夏倾月歪着小脑袋,抓衣服的松开,纪羡想逃,下一刻,他腰部的肉拧成了一圈,钻心刺骨的痛感使他面容扭曲,牙齿绷紧,怒瞪着身前的恶毒女子。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随随便便就可以欺骗?”
白色连衣裙过膝,容貌超凡脱俗,宛若九天仙女的夏倾月露出甜美笑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纪羡面部肌肉抽搐,抬手抓住腰间的魔爪,试图强行扒开,但终究无济于事,相反,夏倾月更用力了。
“骗子,把钱还给我,不然……”
夏倾月笑容收敛,举起小拳头,神情冷漠如霜,恐吓道:“姐姐弄死你。”
纪羡眼睛瞪的更圆了,三观仿佛被刷新,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
这个看起来活波可爱,魅力四射的女人,竟然说出了黑涩会的惯用台词来威胁自己!
老妈说的果然是正确的,越好看的女人越危险。
人不可貌相,太适合用来形容此时的夏倾月了。
“大姐,我们说话要讲理,定人罪要讲证据,平白无故给人扣帽子是犯罪,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纪羡咬字很重,语速缓慢,余光瞥了老腰一眼,欲哭无泪。
明天起床肯定要青一大块,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
苍天啊!你绕过我可行?
夏倾月眉眼如画,似黑宝石的眼中泛起涟漪,掐住纪羡的细长手指松开,重新抓住了衣服。
“你说的好像有那么一丢丢正确。”
她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厘米不到的长度,态度极其认真,容不得马虎。
纪羡一巴掌排在额头上,清脆的响声比鼓掌还响,他是真的对夏倾月无语了。
什么叫一丢丢?老子说的明明是真理。
“大姐,你能先把我放开吗?你看看这是哪儿,男厕,男厕啊!我们两个人堵在这儿,被人看见了有损形象。”
纪羡苦口婆心的劝说,嗓子都快说干了,“毁我形象倒是没啥,关键是你,你女孩子家家,淑女文静才是你该拥有的,而不是跑男厕门口和我嬉闹,放手吧!放手才是爱。”
夏倾月闻言,甩开纪羡的衣服,冷冷道:“我没爱过你,呸,渣男。”
纪羡没有理会,痛心疾首的抚摸满是皱褶的西装,凄惨道:“这可是我花了五百块买的新衣服,第一次穿就变成了这样,唉。”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仿佛马上要哭出来,夏倾月紧眉,嫌弃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女生,不就是一件新衣服吗,至于如此?”
纪羡猛地抬头盯住她,忿忿道:“说的轻巧,有本事你赔我一件。”
他埋怨过后,低头看了眼脚边的烟,轻叹口气,忧郁地从裤包里掏出仅剩一支的利群,自顾自点燃,青烟飘散,带走的还有道不尽的心酸。
夏倾月捂住鼻子,退后两步,厌恶道:“你们男的都喜欢抽烟吗?真难闻,离我远点。”
她很讨厌香烟的味道,从小到大家里人和学校老师就教育她,一定不要抽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她一直深信不疑。
纪羡冷笑,谁会喜欢抽烟?男人的难处,你懂个屁。
你们女的压力大,能够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场,找姐妹闺蜜倾诉,我们男的行吗?
不行!
我们不准怯弱,更不许流泪,哭鼻子这种可笑的事,不允许出现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