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以往第一次碰狗崽崽时,反应会过激,嘴里都是:“别碰我……我错了”这些话语。
当时就算没碰到,狗崽崽也会对他下意识的认错。
也说过对他见色起意的人多了去了。
狗崽崽喜欢他那张脸的同时也连带着厌恶。
他当时没去想那么多,现在想来估计也是很久之前造成的。
他的狗崽崽不开窍,一根筋的脑袋瓜,此刻肯定很难受。
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做,会委屈。
哭了怎么办……
想着,沈懿沉的眸色再度阴沉下来,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和戾气瞬间弥漫,理智彻底消失。
他唇线抿紧,却又倏然转身快步离开。
——
昏暗又陌生的房间里,光影昏暗,一道影子倒映在光洁的玻璃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面料摩擦的窸窣声响传来,折磨着脆弱的神经。
凌烬迟蜷缩着趴在床铺上,掌心触目惊心的指甲印,额头细密的汗珠渗出。
饶是平时爱干净的他,此刻忍受不住身体里热意,难堪地拼命擒咬着被褥的一角,试图缓解疼痛。
而后忍住那股难受,又踉踉跄跄的往浴室里走,发洒瞬间打开,一阵凉意袭来似乎缓解了不少。
可过后却也无济于事。愈发难受。
凌烬迟跪跌坐在窗子边,看着手里的消息,他发了消息的,可沈懿沉他都不来找他。
不是安了定位吗?
应该很快就找到了……为什么这么久……
凌烬迟眼尾泛红,把自己抱膝团了起来,嘴里直咬着自己胳膊上肉。
除了沈懿沉,他谁都不想见。
这时,包厢的门又是一阵阵地再次被敲响,这次敲门的力度比刚才更大,显然外面的人有些着急。
忽然,门把锁有轻微的撬开声响。
凌烬迟骤然一顿,眼底有些慌乱的站起来,就站在窗子边前。
手足无措又茫然的愣着。
这间包厢的位置刚好在宴会大厅的三层,是大厅的最佳视野。
整片的单向玻璃足以将整个会场尽收眼底。
而窗外背后衔接的则是一片的泳池,细雨愈发密集地敲打着泳池的水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颈侧,手臂泛着红的痕迹被夜风拂过,炙热的热意似乎已经卷土重来。
瞬间又钻入四肢百骸,烫得凌烬迟连呼吸也乱了一拍。
他捕捉着袭来的凉意站在原地,目光望向窗外连同夜色遮避雨滴声。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指尖轻碰了一下,又快速缩回来。
猛然间,就有点执拗的思想。
“咔嚓”一声,门把手掉落。
沈懿沉在打开门的瞬间瞳孔骤然放大。
他想喊: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