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甘遂摇头,“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任何负担,而且我此番前行也不单单是为了你,我恩师的住所,离永州不是很远,我不太放心。”
严甘遂面露忧愁,“自从来京以后,只能通过一些书信联系,恩师也很久没给我回信了,我此番前行,也是想顺路去看望一下恩师。”
严甘遂都提到了老师,端京墨也不方便再多加劝阻了,不过端京墨心中了解,严甘遂此次前行,很大一部分愿意是因为她。
她只能暗暗的将这份情放在心中。
离京事急,要安顿的事情颇多,而且阿姐的事情也一直压在她心上,如果走前她不给阿姐的事情解决,她怕是不得安心了。
端京墨眼眸闪了闪,她本不愿害人,不过这已和她家人的生死挂钩,那倒也别怪她心狠。
......
正逢早市,茶馆面前人群拥挤,听说这里有了新的谈资,那些没事的老少爷们,一早就聚集到这里了。
吃过早茶了,怀里踹了两把瓜子,还没用过餐的,也是心急,端着混沌碗、面碗就坐了过来。
“哎,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一人磕着瓜子冲着身边人打听道。
“谁知道呢,说是有个大消息,这些说书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门口的猫生了个崽子都能说是大事。”那人不屑道。不过人却一直站在这里不肯走开。
“来了来了,诸位静一静。”等了许久,说书人终于拿着醒木姗姗来迟。
也是故意吊着大家胃口,不急不慢的说了两段贯口,引来一阵掌声,才捏了捏胡子,拿起茶盏喝了口茶。
“张郎,别卖关子啊,你之前说听见一件大事,到底所谓何事,咱们都等着呢。”一茶客耐不住性子,坐在下面大声嚷道。
“是啊,是啊。”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人也跟着一同喊起来。
“说是大事,那必不可能诓你们。”说书人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看见大家是真着急了,也不卖关子了。
说道:“昨日永乐巷李婆婆家的雌鸡,”他顿了一下,看着下面寂静的一片,继续说道:“化为雄鸡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张郎,你怕不是在骗人吧。这雄雌是一生下来注定的,怎么还会变?”
“是啊,这可是天生异象啊,如果是真的,那是要发生大事情的。”
“对了,听说湖广那边有水患了,是不是因为......”
本安静的茶馆瞬间议论纷纷,大家众说纷纭。
“安静!安静!”张郎拿着醒木大力的敲了一下,大声说道:
“我说书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李婆婆家的雌鸡,是我亲眼看见的,一起的还有很多人一起,众人看着变为雄鸡的,那么多人证,你们不相信,去问便是了。”
“难道是真的?”
“那这个天,是要变啊,是不是上天,对上面那位不满意?”
“不是说那位身体不好吗?而且这几年一直违背祖训。”
“嘘......这话被锦衣卫听到了,你可是要入大狱的,他们的眼线那么多,说不定就混在这里面。”
议论声又慢慢起来。
“要说这雌鸡变雄之事,之前也不是没有。”突然,一少年大喊道。
待众人目光都放到他身上,他继续说道:“前朝女帝继位时,不是说,也发生过此事的吗?我在书上有看到过,张郎,你即是说书人,你可知此事?”
张郎看众人给目光都投到他身上,也是没有生气,淡然一笑道:“自然是知道的,那今天,我们就讲一讲,那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帝!”
醒目一拍,今日的故事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