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跪着一青衫女子就是夕颜,看似薄弱却不乏有力的声音回到:“是的,国候,今日他也与那女子一同出去了,且奴婢觉得……”
宁国侯没有忽略那个‘也’字,这就是雁无痕答应过他不和若梦接触?
“觉得什么?讲下去。”暗黑色的身影拿起檀木桌上的茶凑近嘴边,抿了一口,悠然的说到。
“奴婢觉得雁公子对若梦有不一般的情愫,似,爱!”
“爱,呵,这雁无痕对权势不感兴趣,难得对女子上心,可见这样的人爱深了可不是件好事,夕颜,你说呢?”
宁国侯眼里面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
一路上,策马奔腾,终于在一大片空旷的草地上停下来,雁无痕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环过白梓宁的腰肢将她抱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两人异常熟稔。
一眼望去,晴空万里,炙热的阳光洒在茂盛的绿草上,不远处氤氲的流水缓缓的淌过水底大块的水石,水不深,至多没过脚踝,踏过小溪那方便有一座雕花亭子……
“那些百合虽然枯萎了,但是茎叶还是好的,将花重新种在这里,你看如何?”
身旁的女子好似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轻闭上双眼,敞开双臂,深吸一口气,弯翘的睫毛,恰到好处的美丽侧颜。
蓦地,若梦睁开眼,迈开步子,向溪流那处跑去,边跑竟然边将脚上的绣鞋褪去随意丢掷。
这,非礼勿视啊,雁无痕将目光从那光洁的双脚上移开。
前面的若梦赤着双足小跑着,雁无痕弯腰拾起她遗在自己不远处的绣鞋拾起。
雁无痕望着手中的绣鞋,自嘲的一笑,自语中还透着些许无奈:“有些事情好像他做不到了。”
若梦将脚促入水中,本以为,烈日已经将溪水晒暖,可是这水依旧清凉。
刚想弯腰掬起一捧水,忽然,觉着脑袋有些昏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身边没有支撑物,随口道出一句:“雁无痕。”
脚下一滑,倒在了水中,没了意识。
一丝无力的道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传来,在望去的一瞬,那白色的身影只身倒了下去。大惊,一个飞身轻健来到溪水中。
溪水虽浅,侧身躺在水中的若梦,身上的紫纹白锦裙湿了一半,乌黑的青丝随着水流飘动。
怎么会突然这样,雁无痕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若梦已经昏厥过去,毫无反应。
迅速将她抱起,水顿时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走进月思亭,将她轻轻的横放在栏座上。
自己脚上的锦靴已经全数浸湿,衣袖和衣袍下摆在抱起她是粘上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