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天上的太阳,身上的衣物用不了多久就能晒干,一只手穿过她的颈脖将她扶起,紧接着将她紧紧粘呢着湿衣的右半身朝向太阳,自己则成为她左肩的依靠。
雁无痕低头轻唤:“若梦!”还是没有应声,她这是怎么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待身上干了,便回去。
右肩传来的重量,这是几天来,她在自己面前最安静的时刻了。
这一刻,没有世俗之事、没有喧嚣之闹、没有烦心之绪……只有你和我。
这样的感觉让雁无痕恍了神,如此希望可以一直这般下去。
曾经的自己也幻想过,以后能够和某个心爱的女子坐观四季之景,在太阳夕落时,看落日余晖。
先前对若梦说来可以将那些枯萎的花重新种在这里,意思是告诉她,带你来这里是因为‘公事’。然而,自己知道这不过是自己找的借口。
听到她去了宁国侯的池子的时候,自己就萌生了要带她来有月思亭的地方,宁国侯的东西她碰不得,但是在他这里,可以。
侧过头,望着右肩的若梦:“只有在你没有意识下,我才敢这般将心里的话说出。你知道么,连死都未曾怕过的我,竟然怕冒昧说出这些吓到你,毕竟我们相知相识恐怕只是一场梦。”
静了会儿,语气诚恳:“可是于我却是一眼万年,我,就这般没骨气的一眼便爱上了。即使我未烙在你心上,但是,依旧想许你寄月常在的思恋和一生只需你终于此生的誓言呢!”
说完后的雁无痕如释负重,还未从那种心境跳跃出来,心依旧跳个不停‘砰、砰、砰’。
然而,若梦听后,那眼睛里面却是闪现出来一丝狡黠的光,果然,她还是猜的不错的,雁无痕果真是爱上她了。
是啊,若梦的确是没有猜错,宁国候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也历历在目,在西丘那里,回到流国这些天里,他也一直都在避开着若梦,可是越是避开,就越是想念,就越是想要靠近,就如同此刻。
他趁着宁国候不在的时间里,却是偷偷的把她给带出来,为的,只是想要朝着她表露心迹,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意若梦哪一点,可是……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又能说的上几分缘由呢?
雁无痕也怕,不说,就没时间了。
所以,才会有这一次的疯狂吧,只不过,雁无痕却不知晓,此刻宁国候却早就已经知晓,有些东西,注定不能,那便是不能。
“那你就当做是一场梦吧,我不可能爱上你。”若梦红唇冷淡,却是直接的朝着雁无痕回拒。
利用是利用,但前提有些话还是要转变的清楚,如若不然的话,还是会被雁无痕一眼就看出那个端倪来。
尤其是……这也不妨是个试探。
所以,若梦觉得她不能轻然的应下雁无痕的这些话,必须要小心翼翼,这样的话,才能确保她的性命,要知晓,宁国候就是一个手段卑鄙,极其无耻的人,更别说是跟在他身边的雁无痕了。
这几天冷淡,这会就忽然这般的热情,若梦如何能相信雁无痕的话呢?
她还没有愚蠢到一个男人朝着她表明心迹,她就倒戈相向,飞蛾扑火的那种程度,所以,雁无痕的话,不能贸然的相信。
“我知道。”
雁无痕缓慢的应声,话语之中,却有着点点的沧桑,若梦一听,却是突的皱起了眉头,定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