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破败的宫门嘭的一声被人用力地推开。门口,甩着宽大的袍袖威严地走过来一人,头带皇冠,身披皇袍,脚踏金靴,正是当今的皇帝达奚琰。
炎若颤抖着屈膝跪拜,顾佳莹也跟着跪了下去。“参见坠下!”两下齐声喧喊。
炎潆雪如一尊雕像般立在那里,冷漠地看着眼前那个皇帝。
“蔓颜,赶快行礼!”炎若小声说道,见炎潆雪仍旧未动,便又喊了他一声,“蔓颜……”
“父皇,”达奚垂生见状赶忙过来打圆场,“四妹离开皇宫太久,忘了宫里的规矩,您千万别怪罪她。”
“是么?”达奚琰冷冷说道,“我在她的眼里却只看到了两个字——傲慢!”接着转对炎潆雪说道:“你想要傲慢,首先得有傲慢的资本……”
“总比你要有资本!”炎潆雪截过话茬儿说。
达奚琰愠怒道:“你凭什么跟自己的父亲这样说话?”
炎潆雪道:“哦?你还知道自己是一个父亲啊!”
达奚琰道:“看样子,你很想领教一下做父亲的手段!”
炎潆雪道:“我倒真想不出,你能有什么高明的手段。”
“咦,原来他们父女俩这么象啊!”顾佳莹忍不住说道。
“讨厌!”达奚琰和炎潆雪齐声冲她吼道,吓得原本还跪在地上的她身子往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呃,佳莹知罪!”顾佳莹忙道,重新跪好。
“你们都起来吧!”达奚琰说道。炎若和顾佳莹纷纷起身,达奚琰看到炎若的脸微微吃惊。“看来你的伤病全都好了……”
炎若道:“托陛下的福……”
“正是托这位陛下的福,所以您才住在这个破地方!”炎潆雪截过话头道。
达奚琰道:“那是因为她养了一个不中用的女儿。”
炎潆雪剑眉一挑,“哦?你怎么知道她的女儿不中用?”
达奚琰道:“一看便知!”
炎潆雪道:“象你这种根本不知道应该把力量用在哪里的人,哪能分得清中用不中用。”
达奚琰嘴角一撇,冷笑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倒是挺清楚啊!不过,这么多年来你的力量好象一直都用错地方了。”
炎潆雪道:“哦?我的力量用在哪里,你了解多少?”
达奚琰道:“垂生已经把你们相遇的事说了。我看你一定是拜入什么江湖门派,学了一些邪门歪道的武功回来。哼,你以为动作变得灵敏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地位么?幼稚!”
炎潆雪道:“幼稚的是你!对事情毫不了解就枉加揣测……”
室内众人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二人身上,浑没注意到屋里多了几个人。
洛清和洛华分站在炎若和顾佳莹身旁,炎希和炎云也立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四人全神贯注地看着二人争吵,那洛华忍不住说道:“他们父女果真很象!”
“嗯,是啊,刚才我也这么说呢!”顾佳莹说道,寻着声音往旁边看了看,蓦地发现旁边多了一个赤衣女子,不禁惊叫一声:“啊!”
众人齐朝她望去,惊见她身旁站着一个赤衣女郎,手里握着一把赤色长剑,而炎若身旁则立着个黑衣女郎,手里握着一把黑色长剑,“护驾!护驾!”达奚垂生忙喊,冲上来挡在达奚琰和炎潆雪身前。宫门外唰唰地冲进来几个武士,护住达奚琰。
炎潆雪早就知道他们四个到来,只是无暇搭理他们,现在忍不住愠怒问:“谁叫你们来的?”
“听青莲说,你跟一个自称是你二哥的人走了,我就猜想你是到这儿来了。”炎希走过来说道,黑帝剑扛在肩头,“虽说是皇宫,这里可一点也不安全哪!”
“四弟,你认得他们?”达奚垂生问,一颗心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