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嘴里被塞着臭袜子,像条发了疯的恶犬,皱眉瞪眼朝方亦望过来,一副吃人表情。
陆子宽道:“刚才你本是有机会逃掉的,但不好好把握,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就等着承受我哥的怒火吧,他马上就过来弄死你!”
“依稀记得几年前,有个叫翁子达的傻缺,携阳市洪门一半力量,想把我哥干倒,自己上位门主之职!”
“结果怎样?还不是被拿捏得死死的?一晃几年过去了,元气都还没恢复,苟延残喘地活着!你说你……”
“啪!”一个嘴巴扇在他脸上。
方亦甩甩手,懒散道:“我说你能不能闭嘴?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你不懂的么?”
“老子就在这儿,你行你倒是上啊?No can No bibi!另外,你说话嘴漏风,特难听,自己心中没点逼数么?”
“要不是为了两百万……呸呸,要不是为了维护公平正义,老子都懒得搭理你这种人,你知道么?”
陆子宽捂着嘴巴,没敢继续聒噪,但心中却是一百个不服,想着若不是你打掉我几颗牙,说话能漏风么?
与此同时,郑月在一旁挣扎得厉害,方亦也觉得这样对她有点不厚道,就拽出她嘴里的臭袜子。
袜子刚脱口,她就道:“你想和他哥硬刚,那是你的事,别牵连到我头上,你让他们把我放了,我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恩怨!”
方亦冷哼两声瞅向她,道:“牵连你?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还不是你花钱大手大脚,然后被人家盯上了?”
“他们怎么不绑架我啊?我一顿饭就吃一个馒头,看着就不像有钱人!再看看你,一个月三万生活费是吧?还花十几万搞细胞面注,不劫你劫谁啊?”
“你觉得是谁牵连谁啊?要不是因为你是郑沁洁的妹妹,老子才懒得管,也不会被这么多人围殴!”
陆子宽及小弟们听了这话,摸着身上痛处,心中一阵妈卖批:究竟谁殴谁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郑月道:“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害死了我妈,如果我妈还活着,我没准儿现在还上学呢!”
“回家还有我妈做好吃的饭菜呢,还可以喊一声‘妈’呢!就是因为她,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喊‘妈’了!”
“我恨不得她死,这次子弹穿胸而过,怎么没直接打死她呢?她命真大,这都死不……”
“啪!”她还没说完,就挨了方亦重重一记耳光,打得她一激灵,不可置信地望过来。
“啪!”又是一记反抽耳光,她被彻底打懵了,半天没回过神儿。
方亦道:“你觉得自己很可怜,是吧?你姐郑沁洁呢?你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
“小时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有个疼自己的后妈,却因自己的疏忽阴阳相隔,被亲爸再次赶出家门!”
“为了照顾你,给你更好的生活,她没再读高中考大学,而是去了武术学校!你知道以当前的物价,如果每月给你转三万,她得付出多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