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的空气,大觉神清气爽,金黄的阳光梅绛瑛白衣飘飘,迎风而立。风华万千,云海纵然和她相处甚久,也不觉呆了起来。
梅绛瑛笑盈盈的看着他,甜甜的叫道:“相公!”云海一怔,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笑道:“老婆,走咱们去见见其他朋友!”
一语未了,只听一声笑骂:“几日不见,你小子武功见长啊!”云海他眼看去只见一个尖嘴猴腮,个子矮小的汉子走过来,云海大喜,走上去,骂道:“老贼头,怎么丢了大本营,跑到华山来了!”
于老七笑道:“你问梅姑娘吧?”云海哈哈大笑,于老七拉着云海走到一边,疑惑的问道:“你们俩一夜未归,干什么啊!”云海一呆,哈哈大笑道:“你说孤男孤女,荒郊野地,能干什么?”
于老七敲了他的头一下,说道:“你不会真的把她也给弄到手了吧!”云海不悦道:“老贼头,说话客气点,我和你说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是你如假包换的弟妹!”
于老七搔了搔头,脸色惊疑不定,叫道:“哎呀,你小子什么时候把老婆都娶啦?也不请老子喝一杯喜酒。你太不够义气啦!”
云海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说来惭愧,我和你弟妹成亲过于仓促,没有请任何的亲戚朋友,这样吧,等下到山下,我请你喝酒,一来当作赔罪,这二来嘛咱们兄弟好久不见,一定要喝个痛快。”
于老七看向梅绛瑛,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梅仙子把握骗得好苦啊,我一起这么久,你都不漏半点口风。”梅绛瑛向他福了福,说道:“于大哥不要见挂,是小妹错了,请大哥原谅。”
于老七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说道:“如今生米煮成熟饭,我不认你这个弟妹都不行了,不行今晚你得自罚三杯。”梅绛瑛淡雅的笑道:“小妹遵命。”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于老七正色道:“唉,这次华山几乎全派覆灭,多亏了小海来得及时。苍龙、苍清也对你感激不尽,可惜了华山百年基业,就如此烟消云散。”
梅绛瑛说道:“秦风他们还好吧!”于老七叹道:“这次魔教那华山开刀,接下来就是要在武林大会上将正派一网打尽,慕容青霜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本以为有我们在,魔教没那么容易灭华山,不料魔教高手如云,你我几乎丧生在华山上,若非云海及时赶到,我们只怕做了孤魂野鬼。”
梅绛瑛点头道:“于大哥,几位前辈呢?”于老七说道:“他们把华山上的尸体处理一下”说着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以后这华山只怕也没有人赶上来了,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枯骨。”
云海说道:“阿英,我门下山吧?”梅绛瑛笑道:“急什么,先给悟玄大师及华山朋友打个招呼啊?”两人正说着,只见悟玄苍龙苍清等向这边奔过来。秦风看到梅绛瑛,眼睛突的一亮,叫道:“梅姑娘!”云海向秦风看去,只见他长身玉立,国字脸棱角分明,很有男人的阳刚魅力。心中不禁暗赞。梅绛瑛笑道:“秦兄和几位前辈来得正好。我正要和几位前辈商量一件事!”
悟玄说道:“阿弥陀佛,梅姑娘要说的事情老衲心知肚明,不过老衲请姑娘移步说话!”梅绛瑛看了云海一眼,轻轻的道:“我去去就来!”悟玄领着梅绛瑛来到一处山崖边,离众人已远,方道:“梅姑娘,老衲想到一个人或许能解去云施主身上的奇毒。”
梅绛瑛闻言喜出望外,笑道:“大师请明言!”悟玄说道:“江南南宫恋月医卜星相无所不通,或许她能解救云施主。”梅绛瑛恍然大悟,笑道:“不错,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援手!”
悟玄道:“梅姑娘放心,老衲与南宫家颇有渊源,料想南宫恋月不至于拒绝,现在云海尚有百日之命,应该赶得及!”
梅绛瑛一喜说道:“百日之命?不是只能活十天吗?”悟玄笑道:“那都是华山派灵药的功劳。”梅绛瑛笑道:“小女子明白了,多谢大师提点!”云海正等得不耐烦,只见梅绛瑛和悟玄大师联袂过来,云海忙迎上去。梅绛瑛笑道:“走,我们也去洞庭凑凑热闹去!”云海疑惑的看着她,梅绛瑛拉着他的手叫道:“走啊,愣着干什么!”云海笑道:“好就依你!”于老七和悟玄也清因笑了起来,只是苍龙苍华山遭劫,心情沉痛,实在笑不出来,秦风冷若冰霜的目光看向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下六人联袂下山,云海今次与梅绛瑛相聚,夫妻再聚情意绵绵,与前番孤身行走江湖,大为不同,一路上与梅绛瑛谈笑风生,听着梅绛瑛娇嗔嘻笑简直不能以道里计,尤其云海知道梅绛瑛有了他骨肉,对她更是痴缠和感激。
梅绛瑛想到他只有百日之命,也不知道白日之后能不能好,除了担忧之外,对他更是百依百顺,没有半分违逆,就算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了,立即后悔,婉转的赔礼道歉,云海命不久长的事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但是每个人都守口如瓶,丝毫不露口风。
于老七和云海离别最久,这次见到云海,自是欢喜万分对他问长问短,对他极为关心,也不向他谈及苏倩儿香消玉殒之事。一路上只有秦风的眼睛总是不离梅绛瑛,云海看得分明,但是梅绛瑛形如不觉,一颗心都在云海的身上,众人横跨秦岭,跋山涉水,秦岭风光秀丽,仙气缭绕,有仙山之誉,晚上在山头息宿也是乐趣无穷,尤其云海的烤肉神技,足足的让这些江湖前辈过了一把瘾,只是苦了悟玄这个得道高僧,只能看,不能吃。
众人斜斜的南下,只见山峦起伏,有时在山中一走就是好几天,好无人烟,这里是秦岭南段,有时云海真想问梅绛瑛天绝岭在何处,也好去探问琴仙子,想起琴仙子对待自己如兄弟一般的厚意深情,不禁心中大为想念,原本素不相识,可是她却倾囊相授,把自己的绝技相传。
梅绛瑛似乎知道他的心意,笑道:“我也不知道琴仙子的天绝岭,你可别问我。”一句话把云海口中的话全部挡回去了,云海只得苦笑,三人在荒山野岭行走了大约一个月的时光,这日终于在走出荒山,到了湖北的地界。众人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云海想起于老七说的喝酒之事。他本是爽快之人,当晚便叫了十坛女儿红,与于老七要了一张桌子,斗起酒来。
说到斗酒于老七就大大的不如,云海咕噜咕噜的喝下两坛,于老七才喝玩一坛,就有些口齿不清,昏昏欲睡,满脸的红光直到脖子上,云海哈哈大笑。云海笑得正开心,只见秦风走过来,道:“咱们也来比一比,剩下了云兄喝两坛我和五坛如何?”云海斜睨着他笑道:“不成,我四你三。”
梅绛瑛走过来笑道:“这样太麻烦,以我看谁喝的多谁赢,不用分坛数。”云海和秦风都同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云海笑道:“要不你也喝一坛!”梅绛瑛脸上一红,说道:“我不喝酒,我看你们喝!”云海微微的顿了顿,说道:“几位前辈都吃好了吗?”
梅绛瑛点头笑道:“是呀?现在都回去休息了!”云海笑道:“那就好。”他看了秦风一眼,提起酒坛,递在秦风的手里,笑道:“来喝!”云海酒量再好,这般狂饮,这一坛下肚,只觉头晕脑胀,昏昏沉沉的了,于老七忽然间睁开眼睛,哈哈大笑道:“云小子,我一直喝不过你,你看这次你可比我先倒下吧!”说完又提起一坛,呱呱入肚,梅绛瑛嗔道:“于大哥耍诈,不是好人?”于老七哈哈大笑道:“说什么胡话,成王败寇啊。妹子就这么希望你男人赢!”
梅绛瑛脸一红,说道:“大哥为老不尊,我不理你了!”说着扶着云海回房,兀自听到于老七哈哈大笑。回到房里,云海双眼一睁,竟是没醉,梅绛瑛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醉的。”
云海坐到椅子上,提运真气,将酒水逼到右手中指飙射而出,梅绛瑛笑看着他把酒逼出来,伸出衣袖帮他擦脸上的汗,云海忽然间说道:“你说秦风怎么样?”梅绛瑛一呆,笑道:“很好啊!剑法很厉害,不过比不上你。”梅绛瑛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柔声道:“怎么了,相公吃醋啦!”云海笑道:“我是那样的人吗?”说着哈哈一笑,把她拉进怀中,亲了亲她的脸,梅绛瑛正色道:“你为我不知道秦风对我别有所图,他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不过我对却没有那样的心。”
云海笑道:“不用这么快表白,你还真怕我不高兴吗?放心吧!”梅绛瑛忽然脸上一红,轻轻的说道:“我们好久没做那事了,要不今晚咱们好好的亲热亲热!”云海看了看门外,皱眉道:“你不怕被他们听见吗?”梅绛瑛拥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咽喉轻轻的一咬,娇媚的看着他,红着脸说道:“听见就听见,咱们是夫妻,也没人能说咱们的不是?”
云海笑道:“我们的梅仙子春情难禁啦?为夫当然要好好的服侍我的娇妻啦!”云海上下其手,侵犯于她,梅绛瑛使劲挣脱他的怀抱,敏捷的跳开,红着脸看着他,整理自己的衣襟,云海见她衣襟敞开,露出雪白丰满的胸膛,不由意荡神摇,难以自持,不过此时天尚未黑,聊她绝对不肯,只得压下欲火,舒舒服服的躺倒床上去,想起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自己眼睛看不见她都要自己熄灭灯才和自己亲热,不由得暗暗好笑,这云门的仙子大概这个地方与别的女孩子不同吧。
想起他对自己一往情深,对自己在外胡混都不追究,也不好意思对她不尊重,况且他心里爱煞了这妖娆,不想违逆她的心意。梅绛瑛整理好衣襟,又把弄乱的头发梳理好,云海看着她,心道:“女孩子总是爱美的。”见她忙活了半天才弄好,心中微感歉疚。
梅绛瑛弄好后,走到床边把他拉起来,云海死死的躺着说道:“我醉了,起不来了!”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她的胸脯,梅绛瑛又羞又喜,却板着脸说道:“你不起来,我可生气了!”云海一听,像兔子一般跳起,抱着她的腰,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梅绛瑛啊的一声,云海堵上她的嘴唇,静静的一动不懂,梅绛瑛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俱是爱恋痴缠,梅绛瑛本来心中微微的生气,可是见到他眼中温柔动人的情意心软入眠,其早就没了。
忽然敲门声响起,梅绛瑛一惊,挣开他,翻起来,脸上红云片片,瞬即化为冰霜,问道:“是谁?”门口响起秦风的声音,云海露出注意的神色。梅绛瑛看了云海一眼,道:“秦兄啊,有事吗?”只听秦风道:“哦,没事,来看看云兄!”
云海心道:“看我是假,看我老婆才是真”不过口中却道道:“秦兄,请进!”梅绛瑛前去开门,只见器宇轩昂的秦风走了进来,脸上微有醉意。云海心头不爽,走到桌旁,笑问道:“秦兄还没醉吗?”秦风走到桌旁,坐下说道:“云兄不是还没醉吗?”
云海笑道:“对,不知秦兄过来有什么事!”秦风不答,说道:“江湖久传云兄大名,秦某蜗居华山,不知世上风云突变,物换星移,而至失去与云兄结交的机会真是憾事。”云海笑道:“亲兄严重了,云某初出江湖便惹出诺大风波,搅得江湖不宁,不像秦兄明珠暗藏,潜在华山,韬光养晦来得实在!”
秦风笑道:“云兄过誉了,秦某潜心修心,也不及云兄九牛一毛,惭愧。哦,不知云兄此去参加武林大会有什么打算?”云海恍然大悟,华山灭亡,从此与魔教仇深似海,他是想与自己联手一起对付魔教,心道:“无论如何慕容青霜都是自己的娘亲,只要她做得不算过分自己也不用和她为难,世上谁都会伤害你,就是你的母亲不会,做儿子的又怎么能让娘亲难堪呢!”想毕,说道:“云某也是将死之人,不能有什么作为,也不想有什么作为,只要天天樽前美酒,夜夜被底红颜,余愿足矣!”
秦风说道:“秦兄身上之毒,也不是那么难解,若云兄能逃过劫难,就不想干出一番事业,名垂千古吗?”他目光烁烁的盯着云海。云海有些心会意冷的说道:“不满秦兄,小弟这几个月来行走江湖,明白了一个道理?”秦风笑道:“云兄请说,小弟洗耳恭听!”云海笑道:“说来惭愧,以前小弟雄心勃勃,立志誉满江湖,扬名天下。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弹指红颜,刹那芳华。与其一天争名夺利,头破血流,还不如忘却恩仇,抛却非,纵情诗酒,醉卧花丛,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秦风皱眉道:“可是这么一颗小小的愿望只怕别人都不愿意给呢?”云海笑道:“秦兄严重了,只要我不管江湖恩怨,谁又会自讨苦吃,自寻死路,非要做那愚人之举呢!”
秦风笑道:“云兄杀掉魔教那么多人,难道还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吗!”云海笑道:“世上之事原本没有那么复杂,慕容青霜那是天下智者,她也知道我的实力,绝对不会多生事端,与我作对,她要的是天下,她要的是复仇,而我云海要的是及时行乐、笑傲风月。况且正道高手如云人才济济,我云海怎能与之争竞,追求那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呢。”
秦风失望的道:“看来云兄竟然没有半分为江湖正道出力的心,人各有志,秦某也不好相强。”说罢站起身来,道了一声“告辞”就甩手离去。
云海和梅绛瑛对望一眼,心里均有不满之意。梅绛瑛看着云海钦佩的笑道:“想不到你也是一个才子,说出来的话就像别人写好了稿子背出来似的,可是……”
云海笑道:“你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拒绝他?”梅绛瑛从侧面抱着他肩膀,重重的点头。云海看着她,笑道:“江湖上的那些虚名那比得上我的老婆,要是能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着你入睡,就是要我做神仙我都不换。”
梅绛瑛亲了他一口,说道:“你呀,就是最甜,和你在一起,我心里觉得很充实,很满足,我希望有一天你真的累了,咱们就找一个安静优雅的所在厮守一生。”
云海笑道:“会的,你等着我!”梅绛瑛如秋水般的明眸柔情深注的看着他,心中全是幸福甜蜜,平安喜乐,真希望此情此景地久天长,从此以后永不分离。
深夜,云海拥着梅绛瑛的**,轻轻的抚摸着她如缎子一般柔滑细腻的肌肤。梅绛瑛蜷缩在他的怀里,幸福的说道:“相公,你希望我们的孩子是男孩呢还是女孩!”云海一呆,抚摸她的手顿然停下,笑道:“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男孩女孩都一样吧!”梅绛瑛轻轻的道:“我希望是一个男孩儿,长得像你一样。有胆识,天不怕地不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云海笑道:“像我可不好,风流好色,拈花惹草!”梅绛瑛说道:“对,你什么都好,就是拈花惹草不好,唉,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中毒了的!”
云海笑道:“那天晕倒之后,我觉得心头犹如给千虫万蚁咬噬一般苦痛难当,我就有些怀疑,后来见你对我千依百顺,我更是觉得有事,有一天我洗澡时发现我心口的血丝我就知道了。”梅绛瑛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云海笑道“我明白,我又没怪你!”梅绛瑛说道:“我们是夫妻,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的嘛?”云海轻轻笑道:“让我再疼疼善解人意的宝贝。”说着翻身压在梅绛瑛的身上,被浪翻滚,这对年轻夫妻抵死痴缠。
次日,云海梅绛瑛一等继续南下,于老七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次日都还不怎么清醒,梅绛瑛忙给他熬一些醒酒茶给他喝下才好些。跨过了秦岭,来到湖北之后,便很少有高山,城镇人家也多了起来,这日众人来到汉水岸边,云海和梅绛瑛一行便在酒家住了下来。
秦风自那日与云海相约共同对付魔教被拒之后,两人很少说话,梅绛瑛看在眼里,也只是暗叹秦风太过小气。梅绛瑛想起一路走来,弹指一挥之间,花费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光心中暗暗的着急时光也由夏入冬,眼看八月十五也快到了,武林大会即将召开,心中很不是滋味。每天看着云海那种看淡一切的潇洒,又是恋慕,又是着急。
于老七是个妙人,自那日酒醉之后,再也滴酒不沾,而云海却是喝的更是厉害,想起与于老七生死交情,两人均是心中温暖。悟玄担心武林大会整日愁眉,至于华山老朽苍龙苍清想必在筹划着怎么灭了魔教,以报门派覆灭的深仇。云海知道他们的心意,也不去撩拨他们,闲来没事就和梅绛瑛打情骂俏,亲亲热热,如胶似漆。
六人做到酒店之中,云海都不知道该叫什么菜,索性就目光四处飘移,有他们管去,梅绛瑛体贴他,点了两个他平常喜欢吃的小菜,客店客人非常拥挤,一看几乎都是武林人物,想来八月中秋的武林大会在即,大家有许多都是去看热闹的,此次武林大会乃是自魔教覆灭三十年之后的武林之中的盛事,邀请的,门派涵盖了正道的六大门派和武林的四大家族,声势之盛,数十年来罕见。如此机会实为难得,很多浪迹江湖的侠客抑或是富商大贾也都希望一览盛会。
梅绛瑛见他东张西望,嗔道:“看什么看,都是些臭男人,没有你要找的!”云海一呆,笑道:“我要找什么?”并不回头,忽然身躯一震,梅绛瑛吃了一惊,这世上能让云海吃惊的东西可谓少之又少。梅绛瑛顺着他的眼睛看去,只见走进一个面梦黑纱,可是透过黑纱,可以看见她面色铁青,凹凸不平,似乎还流着血脓,恐怖至极。她就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面目狰狞,见到她的目光,只见她眼里青色的光芒闪动,一种死亡的杀气传来,梅绛瑛急忙转过眼睛,不愿在看他,可是云海还盯着她看。
云海心头万分震动,只见这人若非长长的头发铺天盖地般垂下,只怕就连他是男是女都无法确定,只见她一身青灰色的破旧衣衫,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其他人见云海和梅绛瑛脸色有异,纷纷抬头望去,不过立马回头,噤若寒蝉,畏惧之极,云海大感惊异。
只见于老七用手沾了些酒水,在桌上写道:“幽天鬼教!”众人脸色顿变,除了云海都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只听那女子叫道:“小二,一张单独的桌子,一瓶白干,两斤牛肉,三碗白米饭,快!”她的声音冰冷得透着一股寒气,让所有的的心立时凉了下去,这声音不像是来自人间,而是来自无边鬼域,地底黄泉。小二几乎是滚出来的,见到她的脸吓得摔了一个筋斗,鼻中鲜血直流,可是还连忙站起来吩咐菜肴,正此时立即有人胆颤心惊的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远远的退避。
那女子冷冷的在众人的脸上一扫,客店中原本吵杂人声立时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自顾自的吃饭,把敢抬头看他,只有云海不知天高地厚,不时转头打量。梅绛瑛不停的撞他,低声道:“吃菜!”云海点了点头,只见于老七又在桌上写道“幽天鬼母使者”几个大字,云海胆大包天,从来没有听过幽冥鬼帝,心中并无畏惧,心想:“幽天鬼母,听着名字倒是挺吓人的,就不知道这鬼母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让这些名震江湖的大侠客们都如此畏惧。”
忍不住又抬头向那幽天鬼母使者看去,只见她吃饭很快,不片刻就将三碗白米饭,两斤牛肉吃过精光,她提起酒壶喝了个底朝天。云海心中暗赞,心道:“这女人倒是豪气之人!只是生的丑些,模样和打扮都可怕了一些。”如此一想,到有些同情这女的了,像她容貌如此之漏,羞于见人,方才用黑纱掩盖,不仅如此,她这般吓人只怕朋友也没有一个,孤寂得很。
正在想着,只听的砰的一声,她手中的金瓶,顿然碎裂,只见她忽的站起,双手一抖,碎块四面八方散开,梅绛瑛叫道:“小心,拉着云海闪开三块碎屑,转眼一看,只见有许多的食客眉间扎着一块碎屑,有的只见眉间一点猩红,而人却是倒下了一大片,只剩下武功高强的不足十人之数。
于老七叹道:“好狠毒的幽天鬼女,好狠毒的幽冥神功!”云海回过神来只见食客倒下一片,惊怒不已,正欲发作,梅绛瑛死死的拉着他。回头看自己这边避得及时到没有人受伤或死亡,心下稍安。只听幽天鬼女阴冷诡异的声音,说道:“你是谁,竟敢直呼本使的番号!”
于老七心头一寒,额头冒汗,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于老七是也!”只听幽天鬼女咦了一声,阴冷的问道:“你是云海?”云海站起身来,道:“小子正是云海,不知姑娘有何赐教!”
幽天鬼女目中含光一闪,冰冷冷的射在云海的脸上,云海只觉一道恐怖的杀气传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于老七等也感到无形的杀气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中暗暗握紧防身武器,双目紧紧的盯着幽天鬼女。只待她一动,立即动手。
云海心头一阵厌烦,心道:“真是好没来由,这世界上的怪事都给老子遇上了。”幽天鬼女扫了悟玄等一眼,然间她挥动身上的青灰色的如同衣氅,像飞舞的魔神,直向云海卷来,越来越快,后来只见整个大厅都是幽天鬼女舞动的氅袍的影子,情状不仅诡异,而且带着一种魔魅勾魂的吸引力。
于老七叫道:“不要看,这是天魔媚舞,有勾魂摄魄之魔力!”众人想云海看去,只见云海双目直直的看着幽天鬼女的魔舞。正在云海失神的一刹那,幽天鬼女衣氅一挥,一股阴寒之劲向云海身边的人卷来,梅绛瑛暗叫不妙,幽蓝神剑陡然出鞘。
青光出匣,光芒夺目,只见她长剑一挥,一道森寒的青光横劈幽天鬼女,可是只见人影忽然间化为碎片消失在眼前,梅绛瑛心头一阵,这是什么武功,这么诡异。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鬼气森森的人影站在她的身后,梅绛瑛大急,幽蓝剑玄光一闪,横斩而过,只见幽天鬼女又化成片片的碎影,消失在眼前,几招过后,梅绛瑛额头之上隐隐有虚汗流出,心道:“难道真的遇上鬼了,怎么明明她被我的剑光劈中,就是杀不死。
悟玄等其他几人也如见鬼魅,满脸的诧异和恐惧,世上竟有被剑光斫断而好发无损的人,难道幽天鬼女真的是地狱来到人间的恶鬼。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万分惊愕,万分的恐惧。梅绛瑛的幽蓝神剑剑气纵横每一剑都劈在幽天鬼女的身上,可是碎影一闪又出现在面前。
于老七见多识广,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人,悟玄和苍龙苍清也是满脸的迷惑不已,饶是他们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心中几乎要相信眼前的这人真是地狱幽灵了。梅绛瑛纵剑杀敌,可是见对手杀不胜杀,心头越来越恐惧,她本是云门入世修行的女子,心中早就无惧亦无怖,不来今日遇此怪事,世上竟有杀不死的人,如何不让她惊骇莫名。过了许久,梅绛瑛缓缓的停下手中的幽蓝神剑,只见幽天鬼女幽灵一般的身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入地狱中传来的鬼音,冷冷的说道:”你打够了么,该轮到我啦!”梅绛瑛大吃一惊,正欲出剑,只见眼前无数张恐惧的脸嘲笑着她,面目狰狞,脸上坑坑洼洼,流着脓血,恶心恐怖至极,忽觉胸口一痛,一股强大无比的沛然真气硬生生的轰击在她的胸部。将她震得抛了起来。
梅绛瑛强运真气,压下心中翻涌激荡的真气,一个翻身优雅的落到地上,回头一看,只见幽天鬼女如鬼魅一般来无影无踪的影子在云海身边一转,将云海摄入怀着,人影闪动,就要逃离。于老七大叫一声,金光闪闪的金棒砸出,悟玄大师也是将手中的佛珠运劲猛然甩出,苍龙苍清手中的青钢剑双剑纵横,青光四溢,也杀了出去。
秦风呛的一声,无情剑青光夺目而出,人影一闪,挡在了门前,阻挡了幽天鬼女的去路,一时间高手奇出,势要从幽天鬼女手中将云海夺回,梅绛瑛心中一急,顾不得血气动荡,幽蓝剑青光冲天,,灿烂夺目,劲气飞旋,凌空一剑,向灰影劈去,幽天鬼女人影闪动,只见她取出一支针筒,于老七叫道:“小心毒针。”众人立即觉得眼前金星点点,飞射而来,有的挥掌将金针劈飞,有的真气鼓荡,金针无风自落,当然有的避过金针。
梅绛瑛身子一旋,避过金针,又是凌空一剑,剑气飞荡,向青影压下,只听得一阵嘿嘿冷笑,人影闪动,幽天鬼女犹如一股青烟,转眼间消失在镇上。梅绛瑛和于老七冲出客栈,前去追寻,可是只见街道繁闹,人群熙来攘往,可是那里还见幽天鬼女和云海的影子。
梅绛瑛心头一急,眼圈都红了,她展开轻功飞到房顶上,四处张望,可是只见枯黄的树叶飘飘飞落,哪曾看见云海身影。当天群雄把汉水方圆百里之地都翻了个遍,可是就是不见云海,梅绛瑛也只得放弃,只是想着云海危在旦夕,就算不被幽天鬼女给杀了也会毒发身亡,越想越觉得对他不起。
于老七倒是挺乐观的笑道:“我想云海那小子岂是肯轻易吃亏的人,等他明白中敌人之计的时候一定会奋起反击,也云海的武功料不至于吃亏!”只有秦风忧喜参半,如果云海死了那么自己或许有机会得到梅绛瑛,可是云海真的死了,那么梅绛瑛必定心中更是对他倾心,自己要得到他就更加的难了。苍龙苍清在华山承蒙云海相救,逃过劫难,心中对他万分感激,见他被敌所擒,自是万分着急,可是幽天鬼女仗着奇异的武功将云海劫掠去而去,找了半天,兀自不见踪影,也无可奈何。
因为此事,群雄在汉水就多待了一天,梅绛瑛还是不死心,又到处去找,可是云海和幽天鬼女犹如石沉大海,无踪无影,想起当日在云门自己曾说过要好好的保护他,不让他受伤害,可是到头来自己非但不能保他周全,反而处处蒙他相救,又愧又恨。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先去参加武林大会,梅绛瑛心中虽是千般的不愿,可是也找不到云海,只得跟着大伙去了岳阳。
云海糊里糊涂的给幽天鬼女劫走,走了一段路,便清醒过来。自己被幽天鬼女横放在马背上,全身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着。骏马驰骋,尘土飞扬,云海也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只觉得自己的口中鼻中都是灰土,难受之极,云海一番,想要跳下马背,可是幽天鬼女早也发觉,伸手将他提到前面,顺手点了他的几处大穴,云海给他这么横空担在马背上,头晕眼花,一醒过来,只觉一阵晕眩,呕吐起来。
幽天鬼女带着他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然后拎着他的腰带,将之从马背上远远的抛进溪水之中,云海手足被绑,穴道被封,全身难以动弹,给她扔进溪水之中,立时被溪水呛入口中,来不及吐出,就连同回吐秽物一起吞了下去,云海心中狂怒,可是自己穴道被封,手足被绑,实在是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是想低头都没办法。云海正以为这个妖女要将自己活活淹死时,只见一道人影,来到身边将他高高的提起,然后随手一抛,又跑到马背之上,云海刚刚喝进口中的水又给倒了出来。
云海心中怒气勃发,张口边骂,先前还不过是死丫头,妖女,后来只把幽天鬼女的祖宗都骂了一个遍,他骂一句,幽天鬼女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打得他口角鲜血长流,半边脸肿的像一个桃子,那还有一丝风流俊逸的模样。
云海也是一个牛脾气,她越打,云海骂得越狠。他动不了手,只能过过嘴瘾,最后还是云海给幽天鬼女打晕了过去,此次二人之间的战争才算是结束了。云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云海的手足上的绳子已经解去,只有身上的穴道还是被封住,云海心道:“只怕这臭女人每隔一段时间又把老子的穴道封一次,他妈的这妖女实在太可恶了。我得想办法脱身才是!可是自己学到被封,就算逃走也决计逃不远。”心中万分焦急,抬头向四周打量只见此处是一片丛林之中,四周都是草木,这处乃是丛林之中的一片空地,幽天鬼女已经伸起了一堆火,正在火上烤着一只兔子,一半边已经烧焦,浓烈的焦味传到云海的鼻孔中,云海摇头叹道:“暴殄天物,实在是暴殄天物!”幽天鬼女一句话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的向云海的额头砸来,云海低头趋避,可是这妖女竟然用上了武功,石头来势过快,竟然没有避过,石头重重的砸在云海的额头上,鲜血顿时流出,流到他的眼睛里,眼中一片模糊。
云海待要骂,可是转念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的这个神秘幽天鬼教的女弟子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还是不惹为妙。如此一想,心中愤愤不平之意立时减淡了许多,自顾自的将衣衫擦去严重的血,撕下布巾包着伤口,在旁边的树上靠着闭目养神,不再理她,心道:“我不惹你总没事了吧?”
幽天鬼女见他不再大骂大叫,倒觉得有些奇怪了,也许是云海运气好,只见一只兔子跑到云海的身边,云海虽然失去武功,但是伸手依然敏捷,他伸手抓住兔子,剖膛开肚,将兔子的心肝五脏掏干净。找来一根树枝,穿好。又到幽天鬼女处点火另升一堆火,缓缓的烤起来,他不骄不躁,自顾自的将兔肉烤的一片金黄,香气四溢,往怀中一摸,苦笑心道:“自己准备的盐巴和调料都被这妖女给弄到水里丢失了。
不过他烤肉的技巧与幽天鬼女不知高明了多少倍,饶是没有调料,也比幽天鬼女烤的焦肉可口。云海正要放进口中,想起一天给这妖女折磨得死去活来,受苦不少,到现在还没有食物进口,这回可得好好慰劳自己的五脏庙。
不料自己牙齿还没粘到兔肉,旁边横伸出一只劈手,夺过自己手中的兔肉,远远的往林子里扔去。云海看着自己的杰作就此轻而易举被幽天鬼女扔掉,怒不可遏,跳起来伸手向幽天鬼女的脸上打去。幽天鬼女右手一挥,碰的一声打在云海的胸膛,云海给推出三尺开外,胸中一阵气闷,几欲晕去。
云海吃痛,又怒又恨,可是却是毫无办法,只得翻身爬起,远远的爬到一棵树干边,靠着树,冷冷的看着幽天鬼女,眼里似要喷出火来,想云海一生高高在上,何曾受过此等羞辱,若是目光能把人杀死,幽天鬼女只怕已经死了十次八次了。
过了片刻云海只觉腹中又饥又渴,想起自己整整一天没进过一粒粮食,恨极了幽天鬼女。云海看着幽天鬼女,只见她盘坐在地,透过黑纱似乎看见她的眼睛已经闭上,而自己饥渴难耐,看准自己兔肉被扔的地方,轻轻的走过去,云海走了片刻,回头见她一动不动,心下稍宽,现在他就像做贼似的,大概如此畏惧一个人,平生仅此一次。
云海走到兔肉落下的地方,一眼便找到,他实在太饥饿,捡起便往口里放,可是马上他的脸立即便了,因为肉又被幽天鬼女夺过去,这一扔就更远了,云海看着到了嘴边的肉又飞了。心中万分绝望,原本的恨已经消失,想起自己中毒已深,如今又被这个妖女如此折磨,想起自己一身傲骨受此欺凌,忍无可忍,一阵绝望的悲哀,直冲心头,求死之意顿生,他淡淡的看了幽天鬼女一眼,远远的走开,只见远处有一个大石头,他惨笑一声,心道:“原本命若悬丝,不料到了如此地步好要受人凌辱,还不如一死百了。”念头一起,便向大石走过去,搬起大石,高举过顶,猛地向自己的天灵盖砸下来,心中一阵快意。
幽天鬼女大吃一惊,移行换影,一掌将要砸碎云海天灵盖的石头推开,正自快意,不料石头没有砸到头上,心中一凉,他缓缓的转过头,大吼道:“你不许我活,又不准我死,你到底想怎么样?”幽天鬼女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云海仰天哈哈大笑道:“没关系,你想怎么要干什么?都尽管来吧?云海何惧!”
“哈哈!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活活的饿死是吧?无所谓,反正我也快要死了。熬到哪天算哪天,有什么招你都尽管使出来!”他心中悲愤凄凉,只觉人生最惨的事,莫过于此。他越想越觉得凄惨,心中也开始糊里糊涂的了。他云云沉沉的靠到一颗树边,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天空,满脸的淡漠,满脸的平静。
也不知道幽天鬼女要把他带到哪里,就此开始,他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忘了饥饿,也忘记了其他的事,更别说幽天鬼女是从那个方向走的。云海呆呆的横躺在马背上,满脸的灰土,他似乎也感觉不到了。幽天鬼女只是将马匹使劲的往前赶,这样了三天,也不知道到了何处。这几天幽天鬼女倒是是不是的给云海一些吃的。
只是云海精神有些失常,要不是嚼了一口便呸呸的吐掉,然后扔掉,便是拿着她给的干粮在地上涂抹,弄得全是泥土,才笑呵呵的吃个干净,幽天鬼女看着此情景不惊呆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冰冷的目光也变得后悔。
云海躺在马背上,不用困住手足,他也乖乖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初时幽天鬼女还道是他的瞒天过海之计,可是到后来越来越觉得云海有时些失魂落魄,幽天鬼女和他说话,他也不答应,迷糊中叫得最多的就是梅绛瑛。
这样几天下来,云海越来越虚弱,体内被华山派灵丹妙药压住的“痴心蛊毒”开始发作,每次一发作云海身上犹如千虫万蚁所咬,痛得死去活来。每次发作的时候他总是捡起地上的东西便往自己身上砸,疼痛过后,他的身上总是伤痕累累,血丝处处。
后来每次一发作,幽天鬼女便伸手将他打晕,他心口的血丝越来越多,全身的经脉侵蚀得越来越严重,照此下去,要不了三五日云海这条小命,只怕就要送给阎王爷了。这日马匹行到湖北谷城。
云海神志依然清醒,幽天鬼女虽然还封住他的穴道,但是给他单独换来一匹马,只是缰绳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这谷城就在汉水边,西边百余里是谷山是此处最近大山。云海被幽天鬼女挟持进入谷城,谷城乃是汉水上游之大城,处在汉水与粉水的交界,人烟稠密。
进入城中,只见一片繁华热闹的气象,幽天鬼女牵着他的马匹,找了一家客栈,云海向匾额看去,只见上面写“谷城酒店”。原来这谷城酒店乃是谷城最大的酒家,肆卖美酒,四方名酒此处均有得卖,旁边就是客栈。
云海跳下马背,竟向客栈进去,进去又看只见里边有二十多个道士。其中一个是他认识的一心道人,在这里的竟是武当派的人,幽天鬼女一看不禁脸色一变,一心道人见到他,站起身来,吃惊的问道:“请问公子可是姓云?”云海正欲搭话,幽天鬼女冷冷的拦在他的身前,冷冷的盯着一心道人。一心道人心头一寒,不过缓缓的说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和云大侠在一起?”
云海向这群道士看去,只见其中一人须发尽白,曾听于老七谈过天下正道中的高人,这人正是武当派的三大长老之一的虚空,心道:“此乃良机,此时若不能逃脱这妖女的手心,只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可是就在这时耳中响起,幽天鬼女的声音:“你最好不要动,不然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