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侍卫纷纷拔出战刀,护卫住孟如虎。
“大胆邪道,竟敢来皇城内宫之地,可是不知死活!”徐洞天暴喝一声,怒目相向。
那邪道则在殿外停下步子,看也不看徐洞天,只是朝着孟如虎一笑,微微拱拱手道:“草民于儒之见过陛下。”
他嘴巴被缝住,这说话的声音好似从腹中传出一般。
孟如虎皱了皱眉头,朝着周方闲望去,沉声说道:“周卿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人当真是邪道恶徒?”
周方闲微微一拜道:“事前未曾禀明,请陛下恕罪。”
这话无疑是承认了于儒之的身份,徐洞天大怒道:“周大人你竟请来邪道入殿,万一他伤到陛下,你可能担待得起这责任?”
周方闲还未说话,于儒之却是笑了起来,说道:“徐大将军太抬举贫道了,陛下有天命护身,万邪而不伤,就连这皇城之气,也是龙气沸腾,非一般邪道能够肆虐。在这里,危险的并非陛下,而是贫道呢。”
这话倒说得中听,孟如虎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便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于儒之便答道:“贫道乃是乌月教教主。”
吴德举脸色便陡然一变,说道:“陛下,这乌月教听说乃是一个邪道大门派,为祸苍生,其门徒食人血,吞人骨,连婴儿孩童都不放过,正道屡经围剿,也未能将其剿灭。世人谈起此教,无不色变痛恶啊,如此恶徒若不斩杀,岂不有违正义?”
听到这话,孟如虎眉头又不由得一沉,徐洞天也紧握拳头,只待孟如虎一声令下,便要冲去和这邪道博命,他深知这邪徒必定修为高深,但是为保护皇帝安危,却是由不得半点后退。
孟如虎却没有立刻下令,而是朝着周方闲问道:“周卿家,你让这邪徒上殿,究竟意欲何为?”
周方闲依旧神色淡定得很,回道:“禀陛下,臣刚才说过了,要解今次之局,便要做违天理道义之事。陛下见这于教主,便是一切之始,但陛下,唯有于教主,才能够解了我五龙国之困局呀。”
“殿下,身为一国之君,和邪道合作闻所未闻,这邪道手染万千百姓鲜血,若让他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性命要因此受害!”徐洞天大声说道。
于儒之阴彻彻的低笑着,说道:“徐大将军可知,一将功成万骨枯,当年五龙国立国,孟家为皇,沙场之上所死的将士何止百万之众。要成大事,便要不拘于小节。诚然,我乌月教确实杀了不少人,但那也是为求大道而不得已为之,说起来,和成皇之途,成将之路,也是大同小异呀。”
“荒谬,我等一心正义,为国为民,你们这些邪徒残杀无辜,岂能和我辈相比!”徐洞天一股子正气,自然不屑和这于儒之为伍。
于儒之也不生气,低沉的笑着:“徐大将军好大的气势,不过,今日本教主若是走了,只怕诸位又要陷入这两难之地,为这两国使者来临而左右为难,但是,若然陛下肯和我教合作,要解这难题当真不难。”
徐洞天还欲说话,孟如虎却是一摆手,制止他说下去,尔后沉声问道:“你当真能够解朕之难题?”
于儒之邪邪一笑道:“不止是解当前之难题,本教主还可以助陛下完成前几代陛下都未曾立下的宏图大志!”
孟如虎眼睛深处不由闪过一丝光亮,沉声问道:“那你说来听听,你要如何助朕?”
于儒之便笑道:“这十四皇子和慎亲王,若杀之,必定会惹来无穷祸患,若任其在城中,其必也会耍手段笼络群臣,动摇国之根本,更会逼迫陛下进行立场上的抉择,可谓两难。但是,若然这二人反过来,都站在陛下这一边,为陛下所用的话,那事情岂不就好解决了?”
孟如虎听得精神一震,追问道:“你莫非有方法能够左右这二人之思想,让其能够站到朕这一边?”
于儒之邪邪一笑道:“不止是左右其思想,更是将其化为傀儡,听命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