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对面面无表情的顾卫君，还是没有打开短信，而是把手机塞了回去。
“怎么，又是苏沉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听？”
顾卫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顾长霆。
顾长霆不作声，顾卫君冷哼一声：
“难道是没脸听她的电话了？她知道了这件事，不跟你大吵大闹？”
顾长霆抬起头来，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恐怕是你到现在还瞒着她吧，这也难怪，你还是很紧张和在意苏沉的，这点谁都看得出来，你怕她知道，呵呵。”
顾卫君脸色渐渐变得笃定。
顾长霆瞪着顾卫君，半天才开口：
“你是我亲生父亲吗？”
顾卫君攥紧了手中的拐杖，勃然大怒，抬起拐杖就想往顾长霆身上敲去。
顾长霆却没有闪躲，只是那样倔强地和顾卫君对视。
顾卫君终于还是收住了拐杖，只轻轻在顾长霆肩上点了一点：
“你应该是查过亲子鉴定报告书的。”
“当然，如果你不是确定我跟你有血缘关系，当初也不会硬要我回顾家。”
顾长霆冷笑起来。
没待顾卫君说话，他又开口：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个亲生父亲做得出来的。”
顾卫君的拳头爆出了青筋，可面容却依然很轻松：
“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掌管着偌大一个顾氏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氏容不得你的任性。”
“不论我活到什么年纪，都不会牺牲自己的亲人和爱人，当然了，这一点在您老人家身上不适用，否则你当年也不会把我一丢在外就是十八年。”
顾长霆的脸色有些狰狞。
他不是不在意的，只是在意并没有什么用。
对于顾卫君，他早就不抱什么期望了，只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用这种事来要挟自己。
“长霆。”
顾卫君的嘴唇抿得死紧，像一条刻薄的直线。
他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但过了许久，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