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老师,难听死了。”师韵白了舒逸风一眼,不过她话是这么说,脸却带着明显的笑意,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还要顾着仪态,可能早已娇笑起来了。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我还有钟老师。”舒逸风笑吟吟的将目光转向钟乐欣。
“其实说到这方面的事,我也不是太熟悉,你还是拜托朗大哥!他常年在国外,肯定比我们清楚得多。”钟乐欣捂嘴轻笑,又将球踢回给沈朗。
其实钟乐欣自小就接受各种礼仪教育,自然不会如她所说一般,这时如此说,不过是想要给舒逸风和沈朗多一点交流的机会而已。这次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最好的姐妹、还有亲兄长般大哥气氛愉快的用餐,是一直担心三人关系的她所不敢想像的。
“唉!乐欣你这傻女孩……。”深知钟乐欣性情的舒逸风如何不知她的想法,忍不住在心中暗叹,其实看在师韵和她的份,舒逸风都不希望要和沈朗血肉相见,徒让两女伤心难过,然而沈朗和圣殿之间未明的关系,还有沈朗在暗地里所做的小动作,却让他知道这只是美好的想法罢了。
四人谈话间,侍者又送了一瓶红酒,显然这也是沈朗早已预定好的。
“这是法国波尔多拉菲酒庄19年份的红酒,酒味清淡适宜,我想你们会喜欢的。”沈朗示意侍者为四人斟红酒后,首先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又嗅了嗅,才慢慢喝了一口。
看着沈朗优雅的举止,尝试着喝了一口红酒,却只觉得味道像是带点酒精味的糖水,自问不懂欣赏的舒逸风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如果说舒逸风对法国菜是没有吃过猪肉、都见过猪走路,还算是一知半解,那对红酒他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唯一知道的,就是虽然市面超市能买到的红酒比啤酒贵不了多少,但其中真正档次的无不贵得要命,对产地、年份都有严格的划分,既然沈朗特意对此作出介绍,眼前这瓶酒肯定低级极都有限。
还好师韵和钟乐欣表现得也是十分随意,没有沈朗那么多步骤就直接喝了,不然舒逸风都要开始怀疑,沈朗是不是想要借这次出来一起用餐的机会,从侧面让他知道,他和师韵、钟乐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对了,逸风,我听说你不是和小韵、乐欣同校同级,还在读吗?为什么今天你没有学呢?”等舒逸风三人喝过红酒,都将酒杯放下后,沈朗闲话家常般忽然问道。
“终于来了吗……。”从最初开始,双方的对话就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但舒逸风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这时一听到沈朗这样问,心中就响起了警号,不过脸表情还是丝毫不变,“其实因为某些事,我已经退学了。”
“退学?为什么?你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不是就快毕业了吗?”沈朗不解的问道。
“这里面有很多原因……。”舒逸风故作有难言之隐的样子,特意停顿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读不读已经没有意义。”
有些不重要的问题,其实就算舒逸风自己不说,沈朗都能从师韵或者钟乐欣嘴里得知,那还不如由他自己有选择性的说一半、不说一半,让沈朗疑神疑鬼去猜测更好。至于那些敏感的问题,他相信两女懂得轻重,不该说的一定不会让沈朗知道。
“这也是,世从来不只有读一条路,只要有能力,不管干什么事都能成功。比如凯叔、若愚叔和我爸,同样是在半路辍学,结果靠自己的努力,最后获得了眼下的成就,比许多人都成功得多。”沈朗定眼看着舒逸风,意有所指。
“呵呵,你将我和三位伯父比较,实在太抬举我了。真要说起来,其实还是朗大哥你厉害,我曾经在师韵的生日宴会听过你拉奏小提琴,虽然我对音律不在行,但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感染力,我觉得终有一天,你会成为世界最出色的音乐家。”舒逸风这倒不是纯粹的拍马匹,单论音乐的造诣,他还是挺佩服沈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