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里面的书有好多都是外国原装版本,涉及很多外国的文字,那时没有什么事可做,我只好记里面的东西,越多越好,因为教父说,如果我学得好,掌握得快,他就会带我出阁楼。”
这是唯一能和外面的人说话的机会了,所以当时总是那么地,那么地,那么地努力去踮起脚丫,拼命地攀着教父,问东问西。
一位两三岁的幼儿,是多么想有人陪啊。
原来,想跟人说话也是一种侈谈。
“你都看了什么书啊。那你被关了多久,教父才放你出来的?”
“好多。多得我都觉得书不再是枯燥的东西。我记得,我看到过一捆从宋到清,专门讲皇家烹饪的书,书有好多种繁体,我看得好郁闷。”
好郁闷,那是因为,明明肚子饿得咕噜咕嘟地叫,却偏偏要看讲美食的书。这不是在催人命吗?可是当时,也实在是没什么书好翻了。
“呵呵,原来你也看做饭的书啊。”
“是啊,教父叫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书看完了才行。他会考我的,如果我不懂,就不让我出去。”
就因为看了这么多讲美食的书,当时就想以后要做个厨师!
那时,真的就是这么一个理想。
教父问他以后想做什么时?
六岁的孩子,想也不想,就说要当厨师。多好,饿不死自己!民以食为天,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在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