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听了一时觉得自己没法再去打扰李赟,但是旁边跟来的同事大姐,处于职业的敏感,推了婷婷一把,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婷婷了解一下李赟嘴里的战友。
李赟看到了她的动作,理解她的做法,再说了她们是国家的通讯社,不是那种胡说八道的小报记者。
战友已经牺牲,是怎么也挽救不回来了,自己说说他也好,再说了国家通讯社来,想要了解什么,就是地方政府也要配合他们。
李赟动了下身子,开口说道:“我和他是同一年入伍的,我们老家是一个县的,他离孔祥东家劲,他俩还是同学。
新兵训练完后,我们都分到了不同的单位,但是都互通信息,当时他当战士时在支队,我们在山上的下山后,他那里就是我们的落脚点,晚上挤一个被窝。
有战友探家经过支队,他都要招待,第二年他就考了警校,然后就一直在警校学习,就连寒暑假他都在学校留守值班,没回家,今年他妈还找东子了解他。
他在毕业分配到派出所后,一待就是两年,从来没下过山,到现在连对象还没有。
去年支队调他到的警通中队,有一次我们战友聚会时,他还说准备今年探家的,好几年没回家了,想回家看看。
他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论是对战友还是对老乡,听说他在派出所时,老乡都喜欢找他聊天。
他在单位的事,你们到了地方,可以去找部队的战友了解一下。”
李赟简短的说了一下他的大概情况,没有加自己的看法,也没有去评价他。
在李赟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官,和自己在一起时就是个关系很好的老乡加战友,但是在他扑身去救战士时,李赟知道那是他的本性,如果他不那样做,真就是不是他了。
他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也没作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是在部队时,他是训练尖子,军事训练从来没有服过谁,他为了练习射击,大冬天的他站在操场上,手臂平举,手持一根木棍,木棍上吊一个砖头,练,趁着早起那会练,训练完毕,离熄灯休息还有时间,练。
单杠卷腹上杠不达标,练,让战友帮着拿打包带把自己绑在杠上,练的腹部让单杠磨出了老茧。
刚到派出所去,不会骑马,还是练,骑马开始没有在电视上看的那么萧洒,派出所的马又都是军马,体格高大,在马上摔下来,据对脑震荡。不挨摔了,可以骑着走了,那就需要跑,不用多远,三五里地,腿裆磨破皮,秋裤沾到皮上了。
所以在支队开会时,只要看到走路罗圈腿的,那绝对都是派出所的干部,集体训练时,没法要求他们在立正时,双腿能并拢的插不进一张纸,他们骑马骑的已经变形。
本来刘文正在派出所待了两年,双腿和牧民一样变成罗圈腿了,但是在下山到了警通中队后,每天晚上睡觉都是用背包带把自己的双腿绑紧了,就这样靠的硬绑,又把罗圈腿给绑回来了。
当时在和他一起吃饭,聊起这个事,他开玩笑的说:“咱还找要对象啊,要是罗圈腿,谁家的姑娘能看上!”
其实当时一起吃饭的几个战友知道他实际的原因,是因为他是排长,是带兵干部,是需要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