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排长,军事动作你不达标,你如何带兵,你晃着个罗圈腿,如何要求战士立正时能站一个标准的军姿。
这样的理由,他在都是同年兵战友这里不好意思说,但是大家都是当过兵的人,谁都知道,在部队里,你是要靠过硬的军事素质才服众,特别是带兵干部。
每次和他吃饭,都是急匆匆,说的理由是部队有规定,时间紧,就这样李赟让他到农场来玩,说了多少次,他一次也没来过,都是时间紧。
这些事,很普通,甚至在李赟复员的这些战友中,都认为很正常,应该。
但是现在他的牺牲,让李赟心里无数次的在问自己,换做自己,能做到吗?
他当兵这么多年,没有探过家,当战士时第一年被评为优秀士兵,警校连续两年评为优秀学员,在派出所被评为优秀警官,带的战士军事素质明显提高。
他做好了他的本职工作,但就是这样普通的本职工作,让一般人不可想。
派出所的辖区有两个民族,并且都有自己的语言,他愣是靠着自己和老乡的哑语聊天,到最后能对着耳朵说悄悄话的那种,这样的难度不亚于现在学校的外语那些等级考试。
跟婷婷介绍完后,李赟陷入了对他的追忆,这才发现他做到了很多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知道飞机落地的颠簸,才把李赟从回忆中拉回来。
停机坪上,李伟和老史在等着,李赟上了车,就说了一句“去医院”。
也没去问婷婷她们准备去哪里,不过她们也没说,而是跟着上了后面的车。
一行人坐两辆车,老史把车顶的警灯打开,拉着凌唳的警笛声驶出机场,一路狂奔,直奔疏勒市医院,刘文正他们的遗体就在那里,艾买提在那等着的。
车里的沉寂和警笛声形成鲜明的对比,没有人说话。
可能跟恐怖袭击有关,大街上人很少,为什么称他们是恐怖分子,就是这个原因。
恐怖分子严重的危害了正常的社会秩序,让人们失去了安全感,这是最大的破化。
他们的袭击是不分种族,不分性别,不分男女,不分老幼,通俗的讲就是乱搞。边疆由于靠近靠近周边的几个国家,一直是恐怖主义渗透的前沿地区。
医院门口有武警在站岗,看到李赟的车子想拦下来,艾买提从里面急步出来。
李赟就让老史把车子停下,接受哨兵的检查,这个时期不能有一点马虎,哨兵有哨兵的职责。
值班的哨兵足足得有一个班,检查的速度就快,登记完毕,艾买提上车指着路朝放遗体的地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