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淮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过来,看她皱眉,就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伤口疼?”
叶芜摇头,“没事,不疼。”
“真的不疼?”江御淮仔细看她的脸色,看了一会儿,他才放心的说:“先喝汤,喝了我再给你盛饭,你尝尝味道,看还差什么不。”
叶芜舀了一勺慢慢喝了,抬头时见江御淮还眼巴巴看着,就故作深沉的‘嗯’了一声,“味道么……还不错。”
江御淮松了口气,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你吓我一跳,现在怎么这么皮呢?”
叶芜往后躲,非常不满的说:“你又瞎摸,头要摸秃的。”
“来来来,我给你摸,”江御淮就往她面前凑,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我不怕秃,你说光头好不好看?”
叶芜伸手扒了一下,没注意力道,扯断了他两根头发,她将那两根头发扔了,抓着勺子一下一下的颠,“光头?那度数可就太高了。”
江御淮想了一下:大晚上的,屋子里有个偌大的东西亮锃锃的,晃来晃去……
他甩头,走进厨房端菜端饭,拒绝想那亮眼的场面。
江御淮做的不多,除了炖汤,唯一的菜就是拌酸菜,他把菜放到自己面前,捧着加了汤的饭呼啦呼啦的喝。
叶芜皱眉,“就吃这个?你去舀骨头吃。”
“吃这个可以的,你泡的酸菜好吃,很下饭的,再说我还加了骨头汤,你别管我,快吃快吃!”
酸菜哪里就好吃了?
叶芜伸筷子要夹,江御淮就非常快速的把碗拖开,皱着眉头跟她说:“你伤着呢,瞎夹什么?喝你的汤。”
说完了话,他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那模样急的很,好像生怕有人跟他抢。
*
吃完了饭,大概八点半的时候,魏劲来敲门了,彼时江御淮正在阳台把叶芜换下的衣服扔洗衣机洗,听见门铃声脸色顿时就臭了。
“隔壁的来了?”
他一边嘀咕,一边过去开门。
叶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他不情不愿的,就顺手朝他扔了个手折的花,纸花砸在他肩膀滑到地面上,江御淮转身捡起来,爱惜的摸了摸,然后揣进裤兜里。
“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吗?你不睡别人也不睡吗?”
江御淮开了门,就堵在门口,也不让他进来。
魏劲推了他两下,没推动,就非常生气的说:“你挡道干什么?在医院你不让人看,在家你还挡着?真把自己当根葱。”
“我不仅把自己当根葱,我还把自己当瓣蒜呢,你有眼力见没有?既然知道她受伤了要休息,你还瞎闹腾什么?知道她没事不就得了吗?还半夜扰民干什么?现在,转身回去,要看明天看,今天?甭想。”
江御淮可理直气壮,说完了就要关门,他速度快,力气也大,魏劲竟没拦住,大门‘嘭’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了,魏劲气呼呼的推了下眼镜,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阵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