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大婚当日,举国同庆,而身份稍高些的人早就听忆公府的嫡小姐,深得太子宠爱,让皇上赐了这桩婚事。
那位嫡小姐在江湖上,有人提起她若你是不知道,那就会被其他江湖上的人嘲笑一番。放在女眷中,倾城倾国姿色到是没有,有的只是普通女眷没有的大气与豪爽之势,连男人都要逊色几分。
但是这位奇女子,从来不用真面目示人,见到的,只是她的假象,以假面对世人。
为了能看看这位奇女子婚嫁时的风采,大街小巷的百姓啊,官员啊,就连江湖上的人早早的也来了,未到这天的良辰,也就是巳初,便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情景堪比仙人下凡般,热闹得很。
不少人都没有吃早饭,匆匆忙忙赶到这,然后就在这里的小摊上将就一番。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看热闹的人,那心情,搞得好像是自己的婚事一般,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的,还时不时张望着那条迎亲的路。
“巳时到——!大家伙让开一条路,别挡着喜气!”一人见时间到了,敲敲锣,想要散开人群。
就在这时,一曲《帘辞雪》悠悠的从远处传来。
人群里立刻有不少人大喊道:“来了,太子殿下来了!快看!!快快!让路,快快快啊!!”
“诶!你那么急干什么,别吵,不然越乱!”
“诶呦!当初嫁姐姐嫁时你都没有激动!”
“你这是什么话!”
“……”
忆公府里,自然也是忙不开支,但笑声依旧。
今天的忆辞,虽然身装一袭红衣,眉间透出不少魅色,比起平常要美上万分,以前的她如果是英气俊生,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位似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勾人心魂的绝美天色。
血红的霓裳丝纱,唇点一抹殷红,眼里可能是因为这气氛,也含上了几分笑意,与自身青春懵懂酿就了让人过目难忘的美色。
手持一桧扇,面带一红纱。
这副模样,与普通的婚嫁似有些不同。渐渐的,火红似朝霞的队伍映入眼帘,待再靠近之时,让人惊讶的是,虽然这支队伍声势浩大,但是……
太子殿下呢?主人公不在,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悔婚?那也不可能啊!传闻不是太子殿下最宠这位小姐吗?
《帘辞雪》一曲又起,一抹红艳浮于墙沿,也是如血的红色衣袍,称得那人十分妖冶,眸中流连着说不尽的潋滟泽色,高贵让人离不开眼而又让人心生惧意,真真是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众人连惊,这又是哪家偏偏公子,生的好生俊俏,不少女子更是眼中生出爱意。
饶是如此,却没有人想到另一种情况。不敢,也不信。
“吉时!起轿!”太子未来,婚事也不可能不去办完吧,只能继续下去。
“轿中美人,可否让在下一睹芳容?”那人作势拦着轿子前十丈处,截下它。
这这这,这人不要命了吗,拦未来皇后的婚轿,还要一睹芳容,这……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如此大胆吧。
轿中忆辞感觉轿子突然停下,问了一句:“碧空,怎么了?”
“小姐,有人拦轿,还要一睹您的芳容。”碧空一些不悦,“这太子,不来也就算了,还来个人拦轿子,真的是侮辱小姐你!”
“碧空,你跟我去了宫里,就不可以这么直言直行了,到时候免不了带来麻烦。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要想到你自己。”
“小姐,这是什么话,我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不过您可是未来皇后,连这些护卫都不来保护您,真的是!”
她这性子就是直,忆辞叹了口气,无奈。
“一睹芳容?”忆辞还在想怎么办,轿外又是一阵吵闹声。
“大胆!”碧空的声音响起。
“姑娘,传闻您貌美堪比西施,在下也是好奇得很。”
“哦?那只是传闻罢了,区区陋颜,还不足挂齿,请公子莫挂念,小女子已是将婚之人,还请公子自重。”忆辞感觉他又靠近了些,语气也不怎么好。这人怕是太不知礼数了吧。
“既然如此,在下便无礼了~”话音还未落,他一掀帘子,速度极快,碧空都来不及反应,那人已经先一步。
忆辞抓起刚认为麻烦而取下的遮脸纱巾,踏窗飞出,最终在稳稳落在地上时,她便已带上。
众人只觉得一道红色残影闪过,接下来就是一人站在轿前拿着桧扇一脸平静的望着掀帘的人。
她身上的不是传统的拖地长摆群,而是类似于条纹间色走红裙的婚服,但,却又不是那种繁琐的款式,这一件众人可是从未见过的,当真是别具一格。
这衣服便于行事,不像其他的衣服那样笨重冗杂。与忆辞搭起来,就是完美这个词也形容不来的。
“天仙下凡啊!”
“这,简直是……”
虽然看不清全容,但只是露出上半边脸就已是惊煞旁人。
“姑娘,何必呢?”
忆辞折回扇,反折一道,以一种旁人无法看清的速度,闪到那人背后,那扇折后化为刺刀,忆辞便用那刀抵住他的脖子,“何必?我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你是想谋杀亲夫吗?”沥瀚笑笑。
声音不大,但周围靠得近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拜见太子殿下!”众人忙跪下。
忆辞不可置信,沥瀚又笑笑:“你用假容面人,我就不可以用?哦,我的声音之前也是假的。”
“还真是你,这衣服还挺合你身的。”
沥瀚不可置否的挑挑眉,“这是在夸我和你有夫妻相吗?不过,准备好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