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楠正对着凤临渊笑脸相迎,一听这话,径直沉下脸呵斥道:“不许胡说!”
白念铭吓得忙习惯性躲到白筝身后。
凤临渊见此微微一笑,解围道:“当着我的面,你姐姐未必会说实话,不如下一次背着我再问?”
白念铭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凤临渊眨了眨眼睛。
白筝不由失笑,拉起背后的弟弟:“姐姐进去同你慢慢说。”
白念锦也上前,眼里满是见到姐姐的欣喜,但他到底比白念铭年长,性子内敛得多。
将白念铭拉到一旁,便对着白筝笑道:“姐姐快些进去吧,母亲在房里等得该着急了。”
白筝看着眼前这个几日不见,仿佛又成熟了不少的长弟,点了点头,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门。
白奕楠看着白筝进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半晌,才回过头对着凤临渊欣慰地说了一句:“筝儿看来,在侯府过得极好。”
凤临渊含笑,温和地回道:“爹放心就好。”
白奕楠捋着胡子哈哈一笑,将这个越看越喜爱的女婿引进了门。
再回到这个熟悉的家,白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眼前一切分明还是原来的模样,却又好像都不同了。
前世的她尚未来得及嫁人,从来不知道,嫁了人的女儿再回到娘家,心境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白念锦在一旁安静地走着,倒是白念铭一路叽叽喳喳,说着白筝出嫁后府里发生的事情。
“姐姐你是不知道,自你一上花轿,母亲就开始哭,你出嫁那日连晚饭也没吃几口,把我们几个都急坏啦……
第二日爹爹实在没办法,着人去侯府门口打听,知道你过得极好,这才哄得母亲吃了小半碗米粥……”
林氏对自己的疼爱白筝一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出嫁后,已经到了饭都不肯吃的地步。
白筝心疼地道:“怎的不早些同我说?我也好回来看看母亲。”
说着,脚下动作就更快了,恨不得插翅飞到林氏等她的房间。
白念锦暗暗瞪了白念铭一眼。
白念铭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换了个话题道。
“对了,姐姐你可知道,二姐没啦!说是跪了一天后,回了国公府就一病不起,当天晚上人就没了。
据爹爹说,那国公府就摆了个小小的灵堂,去吊唁的人都没几个,稀稀拉拉,完全没有一个堂堂国公府嫡长公子的夫人,将军府二小姐逝世时该有的规制!”
白念铭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声。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不管她生前对自己做过再多不好的事,如今人既死了,所有仇恨也就随风而散了。
白筝垂眸不语。
白笛的死白筝早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作为将军府的孙女,她也派人送去了挽联和唁金。
只是如今的白笛身份早已大不如前,她的死没有给永定城带来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