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抬头看了一眼永和宫的方向，四下无声，已经平息了下来。
佟裳朝素熙低了低头道：“冒然将公主拉下水，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还请公主不要见怪，日后，我自会报答公主的。”
素熙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几分淡然，道：“贵妃大势已去，那些事迟早败露的，不是皇贵妃，也迟早会有别人。”
“无论如何，公主的大恩，佟裳记下了。”
素熙笑着道：“皇贵妃别这么说，你曾救过本宫，本宫这次还你，就当是还了你的恩情了。”她顿了顿道：“贵妃的事宜早不宜晚，省得太后娘娘临时反悔，她只求安稳余生，很多时候都犹豫不绝，这些事，还要皇贵妃多盯着些才行。”
“我知道。”
素熙说完正事，换了一副语气道：“你的事说完了，那本宫的事呢？可有好消息了？你问过太后跟周太医了吗？他怎么说？”
她一脸期待看着佟裳，佟裳犹豫着道：“太后娘娘那边焦头烂额，我还没有去问，周太医那边也需要慢慢去办，长公主先回去等消息吧。”
素熙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随即又笑了笑道：“没关系，本宫有耐心，本宫相信你会办好的。”
她上前两步，在佟裳手背上微微拍了拍，“皇贵妃，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啊。”
棉软的手心拍在手上软软的，佟裳却从那手劲里，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好了，本宫先回去了。”
素熙与她道别后，坐上轿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佟裳看着那影子，脸上露出一丝惆怅。
张婆婆从后头跟上来道：“奴婢按娘娘的吩咐，都跟长公主说了。”
佟裳点头道：“我知道，你做得很好。”
张婆婆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迟疑着道：“这么说……周太医不娶长公主都不行了。”
佟裳叹了口气，也有些无耐，心里有一丝对不起裴妃，若说之前佟裳只是想试一试的话，现在她是非办不可了。
佟裳在那里站了很久，才疲惫地坐上轿子，平儿上前给她身上披了条毯子，佟裳摆手道：“我没事。”
佟裳心里想着心事，回到翊坤宫时，天已经快亮了，她又叫来福海问了些永和宫的事，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