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的握住长剑,剑尖指出,一个头发凌乱,嘴角噙着鲜血的青衣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数道狰狞的血口在月光下泛着黑色的光。果然,“无流门”少主,竟是这般厉害的人物,看来是自己太过轻敌了。
“说。”一股刺人的寒气袭来竟冷若冰雪,其中带有不容反抗的霸气。青衣人无奈摇头,露出一个苦笑,看来今日便要是自己的忌日了。
“不愧是‘无流门’少主,今日我即是败在你手上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青衣男子说着,吐出一口鲜血。他自有他的尊严,哪怕是作为一名刺客。
白衣男子蒙着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月色下那张修罗面具却越加狰狞。白衣男子不再多说什么,知道这个人半个字不会说出来,白衣男子忽然手腕轻转,只听得一声剑鸣,便只见青衣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口处那个血如泉涌的窟窿!
天下人都说“无流门”是武林最邪魅的门派,“无流门”的少主更是个少人连眉头都不会皱的人,这般心狠手辣!
“好!好!”青衣男子挣扎着吐出几口血,连叫两声好后断了气,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后来就不再动弹了。
宫南桑瞪大眼睛,感觉连呼吸都越加艰难。
白衣男子利落的收剑入鞘,转身,白衣飞扬,长发比墨,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格格不入,他看似只是身着白衣浅浅微笑的男子。宫南桑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是她,这两辈子来第一次看见有人被杀死,就在离自己十米不到的地方。
银白色的月光被飘过的乌云遮住了光。恍惚间感到有一双冰冷的眸子对上她的眼,宫南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再去看地上的尸体,当务之急是怎么逃生,她总有一种下一秒会被杀死的预感。
宫南桑本能的想跑,仅存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跑,只要她背对着他,他的长剑就会贯穿她的心脏。
宫南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只是她知道她不能逃,不能背对着他!
“你是何人?”毫无温度的声音划破夜色,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冻结一般连呼吸也困难。
宫南桑深深呼出一口气,定住心神。借着微弱的亮度宫南桑看见有一丝红光,她认的这是什么!身体快思维一步一把抓起脚边石头上飘落的“三生绳。”
“我?我就顺着这个来的,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了。”宫南桑抖抖手中的“三生绳”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做出一个“好孩子不说谎”的样子。
白衣男子不说话,银色的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逼人的寒气还在阵阵袭来。
“请问公子也是迷路了么?这夜色太浓我看不见公子在哪,我也是迷了路的。”宫南桑干笑两声,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小心向后推了半步。
银光一闪,不等宫南桑开口,喉咙就被刚才还离自己数尺远的男子钳住了。
“你看到了?”
面前的银色面具倒映这宫南桑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宫南桑张着嘴巴“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来,慌乱的眼中有眼泪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