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前辈,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剑术。”宴谷雨先不提附加的条件,先看看远界的态度。
远界指着旁边的卜元武,对她说:“那你找错人了,卜前辈才是剑道高手,他是阴山剑冢的长老,练剑好几百年了,我都在跟他学。”
“我就是阴山剑冢出来的,卜长老说,他的精深造诣,是同弗前辈共同研究出来的。弗前辈在剑术上的开创性,连卜长老也钦佩不已,正是卜长老教导我放弃阴山,来向弗前辈求教的。”
“那就以后一起练吧,不用拜师,也别再称我‘前辈’。”远界初见宴谷雨,态度冷淡、兴致缺缺,说完便回屋去了。
宴谷雨看看卜元武,又看看关闭的房门,心想:“他不愿平白教我本事,是要先看我的‘表现’吗?果然如卜长老所说,是个好色又计较的小人。”
正巧,当晚就见到两个打扮妖艳、言行轻佻的青楼女子进了远界的房间,还早早吹了灯。
“竟然一次两个!”她想起阴山剑冢的掌门还一次三个,便不再纠结于数量,附耳去听屋里的动静,却什么也听不见,异常安静,心中疑惑,“所谓男女之事,看来什么也不用做嘛!那也没什么可害臊的。”
关于远界的人品,她又找阿角和洽饭分别求证。
阿角面色尴尬,不得不对她承认,远界就是这样的人,但除了贪财、好色、脾气倔、经常鲁莽、偶尔愚笨、不会做人、心比天高、攀附权贵等等,其他就没什么缺点了,总体上还是个好人。
她吃惊地问:“这么多缺点还嫌不够多?那他怎么算是好人了?”
阿角说:“对朋友仗义。”
她又去问洽饭,旁敲侧击想知道,远界对洽饭这个朋友动过多少心思和手脚。
她初来乍到,还不知道洽饭是狗妖。
洽饭习惯性地伸出舌头,反复舔自己断掉的手臂伤口,边舔边说:“他第一次见我就拼命追我,一直追到我家,然后打我,后来又摸我,又跟我玩游戏。后来我们一起打别人,后来他帮我解蛊,后来他带我一起住,还允许我睡在他旁边,后来他教我练功。后来我的手断了,他帮我治。”
宴谷雨听了,打定主意,就按卜元武的建议办。
第二天一早,她守在院外,见那两个姑娘出来,便立刻逮住她们,询问吹灯后,三人究竟做了什么,要详详细细地说,否则杀了她们。
那两个噗嗤一笑,“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原来就这个?来,我们与你说得东西。”
宴谷雨一皱眉,“什么东西?”
那两位不为宴谷雨要杀自己而恐惧,反而拉着对方到一间空屋,关起门来,仔仔细细地说,就像是给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上生理和心理辅导课。
才听几句,宴谷雨当场就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发热,两边脸颊可以烫熟鸡蛋。
这才知道,床笫之事,何止害臊,简直不敢想象。
她纯洁天真的花季,在这一刻结束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敞开了,可里面的景象不忍直视。
不一会儿,远界穿戴整齐,从屋外经过,叫上阿角和卜元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