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立衡严肃地告诉她,做生意要讲究诚信,皮肉生意也不例外,说好七次就是七次。
欧阳雨欲哭无泪,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己两耳光,让自己嘴贱。
“下次行不行,我真的很累,我知道了你很厉害,昨晚已经证明过了?”她双手合十,小声讨饶。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跟那个女人很像。
“放过你也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她?”他突然变得严肃。
欧阳雨开始信口胡诌:“谁啊?你旧情人?老相好?”
“楚医生,你这样装不累吗?”昨晚她的表现,神情,与那人如出一辙,她就是不肯承认。
女人态度大变,恢复起桀骜不顺的样子,冷声说道:“我是欧阳雨,不是你的楚医生,还有一次,你要做就做,不做拉倒,一夜五十六万,我们两清了。”
这女人就是变色龙,床上千好万好,下了床翻脸无情,那个女人不也是这样。邵立衡冷哼一声,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兴致全无。
“你不问我叫什么吗?”邵立衡皱着眉头问道。
欧阳雨不屑地说道:“嫖客跟小姐而已,没必要知道。”
邵立衡被她气得够呛,想将附属卡留给她,一狠心换成一张名片,沉声说道:“我的名片,下次缺钱想卖记得找我。”
欧阳雨嘴角抽搐了一下,待邵立衡出门,颓然坐在床上,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摸过名片,冷着脸撕碎,丢进垃圾桶。
身上的现金已经不多了,工作没有一点着落,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多取点现金。卡已经被人家拿走了,后悔也晚了。
没有拿得出手的工作经验,没有职称,在医院找份工作难上加难,办/证的到底给自己弄了个什么破身份。她懊恼的骂了一句。
最后一百块了,欧阳雨有些绝望,她想去兼职,人家觉得她年纪偏大,不太合适。难道真的要沦落到卖肉这一步,她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士可杀不可辱。死也不会去卖身的。
点了一碗面,最普通的阳春面,十块钱一碗,两块钱可以加一颗荷包蛋,七块钱可以加块大排,她想想还是放弃了。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扭头,有点印象,上次会所拦着她的经理。
“干嘛?”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经理谄媚地笑着,邀请她去会所上班,帮着卖卖酒啥的,无论有没有业绩,五百一晚,提成另算。
她有些心动,不为别的,实在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她连活下去都成问题,别说弄清真相了。痛快的答应,没有一丝犹豫,不就是卖卖酒吗?以前又不是没有卖过。
会所一楼是些散客,有身份地位的客人一般都在二楼包房。欧阳雨的工作就是跟客人推销酒水,虽说她年纪比那些小姑娘大了一些,但是身材和皮肤丝毫不比那些小女孩逊色。
散座一个中年男人盯着她看了很久,在她走近时,趁机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她皱了皱眉,忍着没有做声,男人见状胆子更大,索性伸手揽住她的腰,狂吃豆腐。
“你TM有病吧?”她骂了一句,抬手甩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恼羞成怒,骂了句“臭婊子。”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欧阳雨紧张的闭上眼,双手抱头,心中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要被揍了。
男人的拳头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了,她睁开眼,男人已经被打翻在地,邵立衡不解气的踢了男人几脚。男人抱头求饶,邵立衡还不解气,操起一个啤酒瓶对着刚站起身的男人砸下去。
男人痛苦的呻吟,暗红色的液体流下来,糊在脸上,如鬼魅一般,看上去特别吓人。
欧阳雨想上前看看男人的伤势,被邵立衡一把拽住,拖了出去,强行塞进副驾驶。
“你干嘛?有病吧?我在工作。”她叫嚷着,想打开车门下去,车门被锁死。
邵立衡粗暴的给她系上安全带,地吼道:“闭嘴,不然老子现在办了你。”
这句话果然奏效,她乖乖的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坐着。
他知道她家住在哪里,轻车熟路,将她拎回家,从她包里拿出钥匙,开门,将她推进去。打开衣柜选了一套比较顺眼的衣服丢给她。她身上那套兔女郎的衣服实在碍眼,难怪那男人对她有非分之想。
欧阳雨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换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