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只有十一二岁、容貌清秀脱俗的白衣少女,她披着雪色毛绒的斗篷,只见白衣少女面色一沉,本要阻止,但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似得,酸痛酸痛的。
白衣少女轻启朱唇,动容地说:“既是这么无情无义的母亲,你就算跪死,她也不会心疼,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小女孩冷冷地嗔道:“谢谢晴儿姐姐送仙儿来此,可是仙儿就想见见娘亲,就算跪死也不怕。”水灵灵的眼眸闪烁着别样的异彩,冻得通红的小脸却透着果决与坚毅,一副超乎年龄的倔强之色,大有视死忽如归的凛然气势。
“啪”
这个叫晴儿的白衣少女也屈膝而跪,一件温暖的雪白斗篷悄然解下,
渐渐垂落在地上,就像漫天而下的雪花,落地归根,执迷不悔。
“晴儿姐姐,你干嘛啊?”
“是舒晴带你来,舒晴也要与你患难同当,不然旁人会贻笑我连一个小妹妹都不如。”
小女孩心中知道这白衣少女是故意激自己,想让自己打退堂鼓,可是她心中就是不甘心,不愿屈服于任何人。
须臾间,一个娇弱的身躯倒在雪地里,昏迷不醒。
一间静室,躺着一位九岁的小女孩,她小脸通红、额头上搭着一块湿巾,她紧闭双眼,眼皮因眼珠子移动时,亦随之跳动,梦呓地喊着:“娘亲....娘亲....求你不能不要仙儿啊。”
小女孩双手从被子里钻出,浮空虚抓着,像是无助的双手在绝境中想抓住一根藤条,但却扑了个空。
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掌将她的手握住,耳畔响起柔声暖语:“会好的,会好的,都会好的。”
床沿坐着比之年长两岁的秀美少女,冰冷若霜的脸庞却徐徐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泽,轻轻洒在她的身上,被噩梦、高烧折磨心智与娇躯的小女孩在她的安抚中又安详地进入梦乡中。
“晴儿姐姐你的骨头比我还硬,我好喜欢你啊。以后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妹妹,一辈子好吗?”
“好,都是两根硬骨头,绑在一起,谁也不怕。”
“那你以后要常来看我,我们要常联系,拉勾勾,上下五百年都不许骗我。”
“好,拉勾。”
两只葱白玉指勾连在一起,小小的拇指仿佛历史性的碰撞着,这是一个代表承诺的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