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车厢里,程英看了余娇一眼,点了点头,脸上先前的柔情好似雁过无痕一般消失不见了。
余娇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能从程英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呢。
“其实本公仍旧很好奇。”程英盯着余娇,道:“我让人去长奎查过你,你被卖到余家冲喜之后在余家的日子并不好过,甚至还蠢到想要攀上余家更有出息的儿子……啧,真是有些蠢。”
余娇蓦地一惊,她没想到程英竟然会派人去长奎查她,虽然知道东厂番役就是情报探子,可京城距青州山高路远,她不觉得自己值得程英特意派东厂番子去青屿村跑一趟。ωωw..net
“谁年少的时候没犯过蠢?”余娇心想爬余谨言的床——那是原身做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被程英就这么明说出来,饶是她心理素质稳定,也难免有些尴尬。
不过这一丝丝尴尬根本比不上程英去查她带来的惊慌,她和原身行事完全不同,东厂的探子若是也去孟家村查过,那心思机敏的程英很容易就能看出破绽来。
程英突然凑近余娇,目光在余娇脸上巡视了一圈,“你很慌?”
凑近的吐息令余娇有些不适,程英身上的沉木檀香在下寨的空间里弥漫,余娇强忍着没有拉开距离,佯装镇定的道:“我慌什么?我这是羞恼。”
程英兴味一笑,身子又朝余娇探了几分,定定的看了余娇一瞬:“不怎么像。”
余娇忍无可无,神色平静,声音却冷冷的道:“您要是再继续说下去,我就要恼羞成怒了,毕竟犯蠢的事没谁希望一直被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