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这是以为黄侍郎之子的死也跟他有关?这可真是冤枉人了。
贺衍川道“本王只做了本王该做的,至于其它,也可能是报应作祟,毕竟人在做,天在看啊。”
秦太傅的脸更冷了几分,他道“是啊,作恶之人,小心天收。”
贺衍川微笑“此话,本王当与太傅共勉。”
秦太傅被贺衍川怼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咬咬牙,拂袖而去。
出了宫门,贺衍川果然看见了薛家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薛鑫重就站在马车边等着他。
看见贺衍川过来,薛鑫重做了请的动作,“王爷,天冷,上马车暖暖身子吧。”
贺衍川嗯了一声,率先走了上去。
两人坐稳以后,马车开始晃晃悠悠地驶出,薛鑫重给贺衍川倒了杯热茶,马车里点着熏笼,确实热乎。
薛鑫重捧着茶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王爷,昨夜李、黄两家的事,是否是您的手笔?”
贺衍川眉梢微挑,“看来你们都觉得这是我搞的鬼?”
薛鑫重有些惊讶,“竟不是?”
贺衍川道“那李黄二人想状告本王包庇未来岳丈,本王迫不得已,只能叫人去毁了他们手里的证据。本王已经如此忙了,哪里会有时间去算计他们的孩子。”
“不过你们都怀疑我,这是为何?”虽然他和秦党是死敌没错,但要怀疑他也得有怀疑的点才行,莫非是黄侍郎嫡子之死,已经查出了什么线索?
果然,贺衍川刚这么想完,薛鑫重就道“听说李家小子之所以突然那么硬气,不仅敢反呛黄侍郎之子,还发疯弄死了他,是因为受人蛊惑。”
京城府衙里有薛家的人,薛鑫重知道这些细节也不奇怪。
“哦?”贺衍川倒是有点感兴趣了。
薛鑫重继续道“这是李家小子在衙门里亲口招的,他说当时被黄侍郎之子激怒以后,他心里气愤又不敢说出来,所以只能找借口出去透气,画舫上的一个侍女借着关心他,怕他被冷风冻到的由头靠近他,引导他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李家小子说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糊里糊涂地跟一个下人吐露了心声,等他说完以后,侍女就宽慰了他几句。再后来,那侍女说了几句调拨的话,他心里忽然激愤难当,然后就跑回了画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