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贺衍川也知道了。
贺衍川问“那侍女找到了吗?”
薛鑫重摇头,“找不到,李家小子说他只记得那侍女穿的服饰以及梳的发髻是什么样子,但脸长什么模样却是怎么都记不清了。”
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相貌平平无奇,让人即便再看多少眼都记不住。
由此可见,那李家小子确实是被人坑了。
薛鑫重的话还在继续,“后来经查证,服饰和发髻都是那个画舫所属青楼的侍女的统一装扮,当夜在那艘画舫上的人都被叫去衙门让李家小子指认了一遍,但没一个人是李家小子说的侍女,画舫上的其他人也说没有见过他说的那个侍女。”
贺衍川道“当时他和侍女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人看见?”
薛鑫重道“对,就是这么巧合,现在那艘画舫上的人都被扣押了,是黄家的意思,怀疑他们青楼跟着坏人谋害他家儿子。”
贺衍川闻言冷笑了一声,心里直骂活该。
“其实按现在的情况看,他们的确是像被人算计了,但如果不是王爷您的主意,又到底是谁居然有这等本事和手段,能这么彻底地分割同一阵营的李黄两家。”
“若不是跟李黄两家有仇,那就是在故意设局陷害您了,毕竟众所周知,秦党向来不安分,与王爷你也有些龃龉。”
贺衍川倒是不在意后面那种可能,“无论计划这件事的人是谁,无论他有什么目的,但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本王是感激他的,至少他帮本王报了仇,不是吗?”
薛鑫重看着表情愉悦的贺衍川,问道“那还要去查那人的身份吗?”
贺衍川道“当然要查,不过查那人的同时,也查一查李家,当时黄侍郎之子在画舫上说的那些李家的罪证,估计十之八九是真的。”
“臣已经派人去查了。”
如果是证据确凿,别说现在的黄家饶不了李家,律法就不会允许李家还安安稳稳地在官位上坐着。
李家是秦党的重要成员,还是秦太傅的弟子,李家没了,相当于秦太傅废了一个重要棋子。
秦党这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秦太傅估计都要被气死了。
贺衍川笑道“我们且等着看戏吧,黄家不会轻易放过李家,而姓秦的楠封又是他们两人的老师,呵呵,真是精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