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二少的午餐,米朵要回沈家收拾行李。睍莼璩晓途中接到医院电话,听完,米朵只觉大冷天里还被人一盆凉水从头泼下来。
“怎么回事?我爸他今早还好好的。”赶到医院,父亲正在抢救。
接受不了,米朵质问父亲的专护,双手死死掐在她单薄的肩头。
自己今早出门,第一站就是来探望父亲,还拎了桂姨大清早熬好的粥。可这会儿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专护小姐结结巴巴,好半天才说完整,“我陪米先生做完复健,一切都好好的,先生说有些累,我扶他回病房休息。后来来了两位先生说要探望病人,我告诉他们房号。之……之后我进病房就看见米先生倒在地上了。”
有人探望?
“谁?谁来看过我爸?”准是那两人,一定是他们对爸爸说了过分的话!
护士小姐拧眉想了想,“他们两个其中一人长得很高,很帅,看样子三十左右。另外一个四五十岁,哦对了,他两边鬓角是白的。”
江叔!
听她这么形容,米朵一下想到在唐家服侍几十年的下人。
这么说来——唐敖川!
背后猛地发凉,米朵无力地垂下双手,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似的,不稳地连连后退。绊着椅角,跌坐下去。
自己杀了他孩子,所以他来杀爸爸?
不敢想,无法承受父亲离去的悲痛情绪。眼泪涌上来,迷蒙双眼,含在眼眶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