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殿之中已经很久。西边的残光从殿格窗栏折射进来,殿内比之前更亮了一层,仙殿空广敞亮,格调复古,无处不透出悠远的古朴浓香。檀木椅子、香木桌案……殿中心的镂空雕刻,独具匠心,精美卓绝。那束折射的光澜,渐渐西沉,渐渐残弱,落在王大石的身上,移到他的脸上,使得那张长满毒疮的脸更加清晰。光澜渐稀,时间渐渐地逝去,王大石依旧跪在地上,两只腿脚早已没有了知觉。
这时候楞菇取出一只盒子,在盒子中拿出一古铜色方形木块,然后把五人的生辰八字刻在了这只木块之上。
楞菇说:“既然你们五人与乡土派结下天定之缘,愿意在乡土派打杂学艺,那就应该以教为家,遵守本教的教规。之后,你们要任我调教!我要你们实现我的一句话,那就是能够吃得苦中之苦,忍受辱中之辱,这样你们才能够在乡土派成才!如果做不到,你们现在还有机会选择离开;如果做不到,你们就在这里混日头,永远做打杂帮手的活!”
说完,楞菇用那双犀利的眼睛巡视几人一番,只有王大石此刻摇了摇头。
“你摇头干嘛,不愿意留下就滚出去!”楞菇伸出右手掌扇在王大石的脸上,指甲间差点划撕他的眼球。
王大石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他常遭父亲王里长的打骂,那也只是皮肉,且顾及轻重,和打骂之后的心疼心酸。他哪里经受过这般无轻无重、无缘无故、劈头盖脸一巴掌?他不明其故地忍受,他狐疑……他坚信学徒就该如此吧。
旁边的四人吓得直接没敢置声。
王大石的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我,我只是不经意间摇了头,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哭,你哭什么哭,你家里头死了人是不,若是再哭,你就给我滚回家奔丧去!”楞菇说着,猛地就踹出一脚。
楞菇毕竟是武功和技艺兼备之人,王大石虽然身强力壮,魁梧高大,哪里受得了她这一脚,只听“噗通”
一声跌在地上。
王大石立刻抹去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
旁边的大福右和大福左看得甚是不服。大福右扯起王大石,对他说道:“你看看你,还真把这座破庙当成皇院了,大不了不学了,真倒劲!”
楞菇哈哈大笑,冲着大福右:“闭上你的狗嘴巴!”然后指着王大石:“哼哼,你若是不学,转身便可走,只要你敢反抗于我,敢说个不字,我就让你死在这座大殿之内!”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东方清落开了话,他嘲笑王大石:“你就转脸走吧,像你这样的笨,早晚还不被打死,你还想学艺,这辈子都别想了,你就适合在家喂喂狗,办些食料喂喂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