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院子里有一小片菜地,官熙在那里种了很多菜,每天阳光最烈的时候她都要去浇水除草。
傅瑾言坐在很远的一个小板凳上,一手拿着冰可乐,悠哉地看着官熙忙来忙去。
“欸,”傅瑾言灌了口可乐,道,“再不济你也是傅家少奶奶,干这么脏的活丢不丢人?”
“为什么丢人?我很喜欢啊。”官熙摘了一颗新鲜的菜瓜,用旁边水瓶里的水冲了冲,走过去递给傅瑾言傅小少爷,“你尝尝,甜不甜?”
“脏死了。”嘴上那么说,傅瑾言还是接过来,吭哧一口。
脆生生的小瓜,皮薄瓤甜,傅瑾言几口就吃了大半颗。
官熙抿唇笑笑,转身又去劳作。
“喂,官小蛋,你不会一直养着傅时钦吧?就算你爱他爱到骨子里,可那也不及小命重要。”傅瑾言一边咬着菜瓜一边吐字不清地说,“我听说傅林几个唯一支持傅时钦的股东也都被我二叔搞定了,现在家里外头都是他们的人,他们不会留他太久的。”
官熙盯着傅瑾言,没正面回答,问,“那你还总来找我,你不怕他们?”
“切,我当然不怕。”
“小弟弟都不怕,那我怕什么?”官熙理所当然道。
“谁、谁是小弟弟!”傅瑾言蹭的一下站起来,怒发冲冠的样子。
官熙摘了一筐新鲜的菜瓜,对傅瑾言歪头一笑,然后颠颠地回了屋。
“官蠢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傅瑾言在背后叫嚣,官熙连头也没回,他气得把手里的瓜都给扔了。
***
不同于递给傅瑾言那么草率,官熙挑了一颗最大最甜的瓜,洗了三遍才拿去给傅时钦。
傅时钦坐在轮椅上停在窗前,听到门声后转了过来,整个人沐浴在细细碎碎的光下,愈发衬得眉目俊朗,仅穿着白衬衫西裤的男人,姿态清贵从容。
“我刚摘的,傅瑾言尝过,说很甜。”
说这话时,官熙瞳仁闪动的光有些俏皮。要是被傅瑾言知道他只是试验品,估计要气得跳脚。
傅时钦拿在手里,却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