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姨娘干脆闭上了眼睛。
香草也不恼,还是笑吟吟的:“不知道姨奶奶可知道,今儿一早上我们太太就去了二夫人那里。”
魏太姨娘还是不理不睬的;香草盯着她的脸:“我们太太当然不是去做耍的,而是因为二夫人要——,生了!”她故意把要字拖了一个长长的音。
魏太姨娘一下子睁开眼睛:“二夫人要生了?”
香草却不答魏太姨娘。轻轻一笑:“姨奶奶不是困倦了嘛?您就多睡一会儿,奴婢在这里伺候着。”
魏太姨娘盯了香草一眼,然后坐了起来:“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二夫人原本就是要生了。”
香草不答话,只是坐在那里一脸笑意的打扇。只给她自己打。
魏太姨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来‘伺候’我,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太的意思?”
香草微笑:“姨奶奶您说呢?”自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魏太姨娘恨恨的瞪了一眼香草:“你个小蹄子得意什么?如果二夫人生了男丁,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香草笑吟吟的道:“姨奶奶错了,那人只会寻姨奶奶的麻烦才对——奴婢只是一个买来的的寻常的奴婢,那人不会直接命令奴婢做事,自然也不会来寻奴婢的麻烦。”
魏太姨娘恨得咬牙却也无法:香草又一次说中了魏太姨娘的心中所想。虽然不能肯定那人不会对香草动手。但至少有七八成的可能性。
香草看魏太姨娘不说话了,她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来,慢腾腾的道:“姨奶奶不提那人,奴婢还真忘了此事;这纸条奴婢前天就取了回来,只是奴婢在太太那里事忙,一时忘了紧着给姨奶奶把纸条送过来。”
魏太姨娘被气得脸色有些发青,可是也同时更加的心焦:她至今也没有办法和那人联络上。香草的事情一日不被那人知道,她便一日要受制于香草!
她冷着一脸伸出了手去想取过那纸条来,可是香草又把手收了回去,看着魏太姨娘道:“奶奶这是生气了?奴婢胆子小,奶奶还是不要吓奴婢的好。”
魏太姨娘的脸色一连转了几次,才终于挂上了几分笑意道:“哪里会生你的气?把纸条给我吧。”香草把玩着纸条却不说话,也不看魏太姨娘。
魏太姨娘的脸色又变了变,忽然躺了下去:“如果你不是来送纸条的,那安也请过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乏了。要睡一会儿。”香草既然把纸条取了出来,早晚就是说给她的,她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她现在所为就是为了让自己生气,自己怎么能如了她的心思?魏太姨娘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理会香草,自顾自的又闭上了双眼。
只是魏太姨娘的心却更乱了:金氏要生了——她会生男还是生女?如果再生个男孩,她的处境可就更难了。她现在恨不能立时能到金氏院子里去。可是香草在眼前,不要说她自己去了,就是使个人去也不能。
香草没有想魏太姨娘居然说不要纸条了,她转了几个眼珠便明白了魏太姨娘的心思,也就不再动心思,把纸条扔到了地上:“奶奶说不要了,那奴婢便丢掉好了。”
魏太姨娘眯着眼睛看到香草真把纸条扔了,她脸上闪过了一丝怒色:香草这是想折辱自己!但她却不得不起身、弯腰把纸条取到手中,因为她一定要知道纸条上的内容。
香草跷起脚丫儿,在魏太姨娘头的下方摇啊摇的,让魏太姨娘捡纸条的手都顿了顿,然后勉强压下怒气起身坐了回去。
看完纸条的内容后,她冷冷的看着香草:“你给那人传了什么消息?”那人居然知道金氏要生了,而且还要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金氏顺利产子。
“能说什么?只是实话实说我们二夫人快要生了。”香草无视魏太姨娘的目光。
魏太姨娘又气又恨道:“你再如此,就不怪我让人杀了你!”她依然没有想到法子出府,那她就无法同那人传递消息,香草岂不是吃定了她?至少眼下是这样的。
魏太姨娘就是再气再恨再着急,可是在她没有想到法子之前,她也只能是生气而已;所以她威胁香草,想让她有些分寸,莫要把事情做得如此绝。
香草完全不在意:“奴婢就等着奶奶来杀好了;”她看着魏太姨娘一笑:“奶奶不杀了香草,就是奶奶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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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到达昆明的第三天,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去了!女人有些想家了,嘻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