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十个人只要一提贺林,无不心生颤栗,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冷言冷语,从不正眼看人,更别提说这么多废话了。
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这人给治坏了,不然,怎么性情如此大变?
“哦,怎么这么咸?”正天马行空乱想着的蒋诗韵,忽然被贺林一声轻呼给打断。
不由蹙眉恼道,“我统共才捏了一撮盐,怎么就咸了呢?”
“不信你尝尝?”贺林不满地瞪她,蒋诗韵果真舀了一勺吃了,哪里咸?分明喷香可口,这人真是刁钻古怪!
愤愤地拿调羹敲了敲碗沿,蒋诗韵开始数落着贺林,“你是不是好东西吃多了?这样的好粥你也嫌不好吃?”
“哪里?我这不是怕你饿着吗?”贺林嘻嘻笑着,如水的目光清辉灼灼,看得蒋诗韵浑身不自在,只得喟叹一声。
“我饿了不会自己吃啊?你这人这么难伺候,过两日赶紧回自己府里吧?”她才懒得伺候这大爷了。
“不行啊,韵儿,我的身家可都交给你了,我回府去喝西北风啊?”贺林委屈地喊起来,让蒋诗韵满嘴的狠话一下子就噎在了嗓子眼儿里。
不得不说,美男的力量是无穷的,一个小眼神,一个小表情,就能成功地让她缴械。
她真的很害怕这种感觉,自己虽不是个冷硬心肠的人,但也不是那种见了美男就挪不动脚的人啊,怎么在他面前,她就这么容易沉沦呢?
不行,自己还是得和这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谁的心先陷进去,谁就越容易吃亏吗?
谁知道他这样的人会不会给她一个圆满的结局呢?
好不容易喂完了一顿饭,蒋诗韵转身就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一个锦匣来,在贺林面前打开了,里头赫然是一叠码得厚厚的银票。
“你的身家我可不敢轻易动,既然见着了你,这就还了你,你也别赖在我这儿不走了。”蒋诗韵说完,把锦匣往贺林身上一推,就去收拾碗勺。
贺林一看这架势急了,这小女人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啊?
“韵儿,好韵儿,这东西你还是收着吧。”他苦苦哀求着,她不收这些东西,他心里没底啊?
收了,他才觉得自己算是赖上人家,从此后两个人就不再是毫无瓜葛的了。
“不收,你的东西我为何要收?”蒋诗韵不为所动,继续收拾东西。
其实贺林也不过是找借口赖在这里而已,他府上又哪里会缺这些银子?
“你不收,等哪一天万一我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他已经没招了,只好使出杀手锏。
一边还不忘了配上极度悲伤难过的表情,让他越发神色悲哀,就跟很快就要赴死一般。
蒋诗韵实在是受不了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做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气得撂下手中的碗勺,伸出一指就气哼哼地戳上他的脑门,“你装什么装?是不是装上瘾了?”
贺林虽然伤重,可毕竟是练家子出身,手相当灵活地一把就攥住了蒋诗韵的两只腕子,往怀里轻轻一带,就轻而易举地把人给揽在了怀里。
蒋诗韵气得要死,拼命挣扎要起身。无奈自己一动弹,那厮就哎呀叫苦连天,害得她以为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处,只能乖乖窝在他的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