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驻足在门口,回头冷笑一声:“你准备跟我继续演戏?”
“爷,为什么不信我?”阮斯如大打亲情牌,“我们同处四年,虽然不如姐姐和你亲近,可是,我一直想代替姐姐好好照顾你啊!时至今日,我也没什么可分辨的。”
说着,就闭上眼乖乖赴死,纤丽的双手猛地松开丝帛,随即一股强力蓦地勒住她娇嫩的脖颈。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双足双手立即不停地乱舞。
绿珠惊呆,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喃喃自语:“小姐,我们完了么?”
陆琰当然不想闹出人命,这女人是已故王妃唯一的亲妹妹,岂能死在他的疏忽之下?
如果阮斯如有了什么好歹,百年以后,他有何脸面去见王妃阮斯容?念及王妃与自己昔日的伉俪情深,王爷陆琰的心口顿时一痛。他不再犹豫。
“扑……”一颗石子从陆琰手里****而出,瞬间击穿了丝帛,随后,“刺啦……”一声,丝帛从空中断裂,阮斯如失去力量的支撑,一头栽下,摔了个狗啃泥。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你摔得疼不疼啊?”绿珠飞奔过去,小心翼翼扶起阮斯如。
“爷,我不服!你为什么偏信外人,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这时候,大丢脸面的阮斯如顾不得楚楚可怜的风姿,故作激愤之色,开始指控九王爷。
陆琰见状,有些痛心:“你不知悔改!今晚的事,难道你没有错?你还敢狡辩?”
“我何错之有?你听信楚绿衣的一面之词,竟然不顾我的脸面,让我当众难堪!”阮斯如揉着自己疼痛的脖子,恨不得化身为杜鹃,为心属的情人啼血而死。
“好!说得好!非常漂亮!”意梅园门口,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清脆爽利,既有南国闺秀的优雅,又不乏北地胭脂的爽真。
阮斯如一愣,心口猛地一紧,她急忙循声看向门口,眼神倏忽之间变得阴寒无比,陆琰也看向门口,一时没有察觉阮斯如眼神中的剧变。
一抹青黛,穿过鹅卵石两旁的梅林,在梅枝轻微的颤动中,踏着同样清丽绝俗的月色,如一片闲云悠悠落入陆琰的眼中。
陆琰的眼睛越来越亮,坐在椅子上的阮斯如猛地站起身来,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嫉妒。
“楚大夫,你这么晚来意梅园做什么?你喜欢看别人笑话?你故意当着王府众人的面表现你自己,莫非,就是为了吸引某个人……”阮斯如立即意有所指地看向陆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