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辰带着沈玉莲鬼鬼祟祟地往那边去了,你说,沈玉莲会不会把你的身份告诉龙天辰?”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
“走,去看看。”
两个人沿着回廊找了一会儿,最后,在东面的一个侧室门口看到了沈玉莲的太监小栓子。
小栓子远远地看到花芙蓉,并不向侧室里的人禀报,而是快步迎了上来。
“大公主,皇后娘娘她……啊不,是沈玉莲,她正与龙少主在里面说话,小的正在外面帮您听着呢。”小栓子果然识时务,顺风倒的功夫了得,可见这些年在沈玉莲身边没有白混。
花芙蓉嘴角一扯:“怎么,我的哑丸药力不够,那个沈玉莲还可以说话?”
“不、不是,是龙少主,他还不知道皇后不能言语,一直在与她讲话。”
正说着,屋内传来龙天辰的声音:“来人,笔墨伺候!”
花芙蓉轻哼了一声,显然,龙天辰发现了沈玉莲的情况,他要让她用笔把发生的事情写出来告诉他。
小栓子看向花芙蓉,他需要得到她的允许才敢给龙天辰送笔墨。
“小栓子,你去倒壶茶来。”
“是,大公主。”
小栓子走后,花芙蓉让西陵华曼去找了笔和墨,却单单不拿宣纸。
西陵华曼端着笔墨,跟在花芙蓉背后走进侧室。
沈玉莲抬头看到门外进来的人时,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抖起来。
“龙少主,这是你要的笔墨。”西陵华曼将托盘呈给龙天辰。
龙天辰转身看到花芙蓉,先是一惊,现在又看到她的属下给自己呈上了所需之物,更是很诧异。
“小栓子不是在门外吗?”龙天辰含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我叫小栓子伺候笔墨又没有叫你们。
花芙蓉盯着龙天辰含笑的眸子:“看到我来了,小栓子忙着倒茶去了。”
龙天辰是先来的,小栓子不倒茶,右丞相来了他却去倒茶,奴才的表现最能看出客人的分量。
龙天辰的眸子一转,不怒反笑:“右丞相来得正好,皇后娘娘受了惊吓,口不能言,我正让她将刚才发生的事写与我看,你也来看看,帮我做个见证。”
哼,你右丞相是男是女无所谓,重要的是,我龙天辰要利用你!
“好啊,皇后娘娘亲眼看到事,应该不会有错。”花芙蓉眉毛一挑,两道目光便似利剑一样****沈玉莲的眼底。
沈玉莲慌忙躲避,去桌前拾起笔,蘸着西陵华曼磨好的墨,要落笔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根本就没有纸。
龙天辰逼视花芙蓉:“右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龙少主只说要笔墨,可没说还要纸的呀?”西陵华曼先一步狡辩。
龙天辰黑下脸:“不拿纸,难道让皇后往你脸上写字?”
这时,小栓子端茶进来,龙天辰就吩咐他:“你,去取纸来。”
“不必了。”花芙蓉笑吟吟地走到龙天辰面前,在他的胸襟处顺手一挥,一块雪白的冰蚕丝的手帕便到了她的手上。
那丝帕本是洁白如雪,但在一角处,却绣着一个朱红色的花朵。
“用这个就好。”花芙蓉也不管龙天辰多少个不愿意,就顺手将那丝帕扔给了沈玉莲。
龙天辰按捺住性子,他注意到刚才大家的目光落在那丝帕一角的花朵时的神态。
的确,那是一个女人送与他的定情之物,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个圣少主名义上的龙精受体,他的未婚妻东方绚丽。
西陵华曼看出花芙蓉有心羞辱龙天辰,就适时地跟上一句:“丞相大人,这么好的帕子,染上墨可惜了呢。”
“为了查找真凶,一块帕子对龙少主来说不算什么,龙少主,是不是?”
“……”龙天辰将目光移开投向别处,不想和这个伪男人对话!
“咦,这帕子上还有个鲜活的花朵呢。”西陵华曼继续挑衅。
“可不是嘛,龙少主,如果这块帕子对你有特别的意义,还请说明,我也好找别的东西来代替。”
“没关系,用吧,不就是一块帕子么。像这种帕子,我们天阳宫随处可见。”龙天辰心里清楚,如果他过去取回帕子,就等于是不打自招,在两个女人面前承认自己已经定情。
那样的话,那个右丞相,不知有又多少话说。
他圣少主可是世间公认的纯洁男子,万不能因为一时疏忽,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制造出绯闻。
龙天辰隐忍的表情让花芙蓉很解气,她转向沈玉莲:“皇后娘娘,既然龙少主都发话了,你还犹豫什么,写吧。”
沈玉莲提着笔,要写的东西太多,当着花芙蓉的面儿,有些话实在不好写。
最后,她在那丝帕上写了一个“监”字。那意思是说,有人在旁边监视,不方便。
不想龙天辰看了,蹙眉:“小栓子不是说过了吗,他刚才被吓晕了,什么都没看到。”龙天辰居然把“监”字理解成了太监,噗。
花芙蓉心里佩服栓公公的机智,如果他不说他晕倒了,事情的经过就得由他来交代。
沈玉莲垂眸,想了想,再写:“花芙……”
“咳!咳!”某芙蓉使劲儿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