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道老笑了:“先生还是莫要虚张声势了。其实,你们碎岛王树已经死了,或者说,曾经被拦腰砍断过。不知道老道说得可对?”
此言一出,即便是碎岛使节极力镇定,可离尘道老还是从对方的神情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离尘道老道:“你们碎岛之人乃是树木的果实,而碎岛所有的树木都是碎岛王树的分支。王树出事了,你们碎岛的岛树也不可能安然无恙。贫道说得可对?”
直至此刻,碎岛前王傅终于冷静下来了。
“道长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离尘道老道:“无可奉告。”
碎岛前王傅道:“这是贾县主告诉你们的。贾县主从来没有去过碎岛。他唯一有可能得知碎岛之事的途径,就只有传承之梦!”
离尘道老依旧道:“先生客气了。贫道不过是一个打杂的老道,有些事情,贫道并不清楚。请。”
碎岛正使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老道,就在他的助手以为他要发作的时候,忽然站了起来。
“走。”
这位前王傅转身就走,那位副使连忙跟上,走大门口、爬上马车之后,那位副使终于忍不住了:“太傅,您为何要离开?我们完全可以逼迫他们交人。”
棘岛玄觉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方才道:“你应该知道,自古以来,我棘岛之人灵觉异于常人,因此王树殿长老多出自我棘岛一脉。像我这样被封为玄觉之人。辞官告老之后,毫无疑问,都会进入王树殿成为王树殿长老。”
那位副使道:“这不是事实吗?有什么好说的?”
棘岛玄觉道:“那你可知道,除了王树殿的长老之外,其实,王树的血脉。无论男女,多多少少都会对王树有感应?”
“还有这样的事情?”
棘岛玄觉道:“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然,当初公主就不会成为大祭司了。其实,我们碎岛之人很少做梦,会做梦的人,往往都拥有潜在的祭祀资质。”
碎岛副使有些莫名其妙:“您的意思是,那个人也有可能跟公主一样吗?”
棘岛玄觉道:“如果只是跟公主一样,那还好说。最怕的,……”
“什么?”
“没什么。”
对于棘岛玄觉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跟贾玖见面,而是确认贾玖曾经梦见过什么。棘岛玄觉有这个感觉,贾玖的梦境怕是他一直要找的答案。
棘岛玄觉认为,他有必要再回头好好思考一回。这个留着碎岛血液的女子,这个会做梦的女子,他到底梦见过什么,又对碎岛而言、对王树而言,意味着什么。只有弄清楚这些问题,他才能够决定,为了夺回这个人,他能够承担得起多大的代价。
毕竟,碎岛如今面对的是少一个人是一个人的残酷局面了。
不说这碎岛使节,且说离尘道老那边,等碎岛之人一离开,离尘道老立刻就回禀上头去了。
道令听说之后非常高兴:“原来碎岛已经自我封印多年,外人根本就进不去。如此一来,就不需要让门下弟子们去送死了。”
道魁道:“看起来,彤云流说的**不离十了。当初,碎岛的确出了大变故,也许就是因为那位碎岛之王叛出碎岛,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道令道:“不可懈怠。虽然有碎岛之王叛出碎岛的可能,但是我们并没有真凭实据。因此,小心求证是必须的。彤云流那边如何了?”
燕翩跹答道:“彤云流在武学上的进益很快。哪怕是府尊的玄冰罡气,不过是这几日功夫,彤云流就已经使唤得似模似样了。”
道令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只是如此吗?他体内的煞气呢?”
燕翩跹摇摇头,道:“不见起色。”
道令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罢了,让他去悔过岩罢。”
燕翩跹和道魁都吓了一跳:“道令,彤云流何过之有?为何要他去悔过岩?”
道令道:“没有过错就不能去悔过岩吗?本座又没有要求将他锁功!悔过岩名为悔过,实际上,那里的罡风激烈,正好有助于他修炼玄冰罡气。更重要的是,也只有那里的罡气才有可能解决他体内的煞气。他现在是没有被煞气迷了心智,可你们又如何保证,他以后永远不会被煞气迷了心智?”
道令的决定虽然有些出格,却说中了问题的焦点。
眼下,道门中人还真没有对付贾玖体内煞气的办法。
而地位和资历在那里摆着,没有正当的理由,道魁和燕翩跹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得知这个消息的贾玖倒是非常平静。
他换好了衣裳,穿上金色的道袍,背上天鞘晨曦和倾雪剑,就往悔过岩去了。
远远地看着贾玖身上金色的道袍,道令又是皱了皱眉。
在道门,金色的道袍也不是人人都能够穿的。只不过,贾玖乃是金衣道子一脉眼下唯一一位传人,他又有这个能力独自开阵,而且还成功了。虽然最后出现了偏差,不过成功就是成功。所以,哪怕道令的意见不小,可是玉清山上还是默许了贾玖身披金色道袍的行为。
贾玖会选择这件金色的道袍,完全是因为这件道袍的防御力比较高的缘故。悔过岩那种地方,无时无刻都在刮着罡风。普通的衣裳穿上去了,恐怕没多久就破了。贾玖可不想裸奔。
贾玖当然可以等衣服破损之后,再跟系统兑换一件。不过,因为这种事情就泄露自己的最大的秘密,贾玖还没有这么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