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记着你使劲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回家先到卫生间把衣服脱了才敢进屋,怕林燕看出啥来。”
“呵呵,撒谎吧------你说那时也不知道咋地了,就是想哭,控制都控制不住,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情到深处泪两行,你那是伤心,把我这个好男人弄丢了,没处找去——”
“臭美。”艳华妩媚的白了老谭一眼,说:“我家老邓不比你好?虽然是犯过错误的人,但改邪归正了。”
“对了,老邓是不是又出差了?”老谭问。
“出差了,海城,快回来了,还有一个星期。”艳华说。
“老邓现在对你是真好。”
“还行吧,老夫老妻了------和林燕你俩咋样?还是谁也不管谁?”艳华问。
“嗯,还那样。”老谭叹了口气,掏出烟点上。
“你看我能做点啥?”艳华关心的问。
老谭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艳华,说:“你都帮我做了,雅茹是不是你安排去的?”
艳华微笑着用眼睛说是呀。
“和林燕我俩不会离婚,还有孩子呢------和雅茹也不会发生啥,我你还不知道,有贼心没贼胆,再说四十了,有些事不敢考虑,总觉着时间不够用,想干点啥,心也不在那上。”老谭说。
“这我都理解。”艳华说:“叫雅茹去有让你俩单独相处的意思,主要还是照顾你,她心里有你,比别人心细,我也放心。
跟你说老谭,咱家支把成现在这样全靠你呢,你可别有啥事,你要是有啥事我和燕子就完,撒手无招,你是我俩的主心骨。”
“没那么严重,你俩现在也行了。”老谭说。
“行啥呀,没看燕子,还和小孩似的,就知道玩,不知道愁不知道忧。我也那样,感觉着是比以前强了,主要是有你在,一省思干错了也没事,你能收拾。”艳华说。
“跟你说呀,知道南京有个‘巧厨娘’吧?人家老板就是个女的,做的老好了,成了集团。看报道说人家那连毕业的大学生都去应聘,是个好单位。咱家到现在连个中专生都没有,高中算最高的了。”
“我也看了,她家是挺好,南京市明星餐企,有机会去学习学习。”艳华说。
“咱们也挺长时间没出去学习了,闭门造车不行,得跟上形势。把呼市店和泰山路店开业了,出去走走,充充电。”老谭说。
“我也有这个意思。头两天还和燕子说呢,去北京的总裁班学习学习。”艳华点头道。
老谭冲艳华竖起大拇指,说:“知道不,聪明人投资脖子以上的,蠢人投资脖子以下的。给你点赞。”
“这不是你带的好吗。”艳华笑道。
“人这辈子花三样钱不能心疼,眼睛都不要眨。给父母花钱,给亲姊姐妹兄弟朋友花钱,给脑袋花钱。”
“总结的挺好。”
老谭说:“不是我总结的,但赞同。想挣钱就得知道咋花钱,花出去的钱是自己的,没花出去的钱不一定是谁的。会花钱的人是给自己增长赚钱的本事,不会花钱的人是给别人积攒资金。
这回在呼市,和在甘旗卡认识的大德聊了一会儿,受益匪浅。他是大德,修佛,给人讲佛理事,是修行。咱们开饺子馆也是修行,只不过一个出世一个入世罢了。”
“你啥时候又和修佛的扯到一起了?”艳华好奇地问。
“缘分吧,和佛有缘。没事修修佛也挺好,清心静气,耳聪目明。以前吧,想自己要是有能耐了,能帮助人就帮一把,也算是积德。和大德聊完之后觉着咱们这就是做善事,开一家店,就得雇三十多员工,反过来说就有三十多人对咱们店充满希望,三十多个家庭对咱们充满希望。
咱俩都是苦瓜蛋子,知道打工咋回事。到月底最盼的就是发工资,好养家糊口。咱们只要保证每个月按时给员工发工资,给最好的福利,让大家在这里干活觉着舒服,拿这当能干到老的单位去干,就是福报。”
老谭说到这停了下来,又点上一根烟。
艳华满含热情的看着他,用眼神叫他继续往下说。
“人这辈子得干点啥事。说一个人有能力,能赚钱,把家过的咋好咋好的。是,这是应该的,过日子谁不奔好去?我也这样。但细想想,人这辈子赚多少钱,有多少财富,看的不是多聪明多有能力,看的是用自己的能力和财富关爱了多少人。
什么都讲个因果,这倒不是迷信。只有关爱更多的人,才会被更多的人反关爱,到时候财富自来。这也是人们常说的‘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老谭平静的说。
“你这是得道成仙了。”艳华揶揄笑道。
“呵呵。”老谭嘿笑。
“知道我和燕子咋想的吗?”艳华问。
“咋想的?”
“我俩想的没你这么远,也想不到那些,但感觉差不多。我俩没事也总在一起叨咕,要是没开饺子馆,一天也闲不着,我上班,她打麻将。我使劲挣一个月三四千块钱,她兴许还不挣钱。但一天挺累是保证的,可能是不操心,但没啥意思。
开饭店一天也是一天,但这一天比上班挣钱的一天有意思多了,特充实,觉着有事干,吃饭都香。说不喜欢钱是假的,那是扯儿。但眼睛还真没盯在钱上,觉着有多多花,有少少花,够花就行。只要一天有点事干,并且还是自己的事,心就敞亮。
和你想的差不多,一心把火的把生意好,到月给员工发工资。看员工拿到工资的时候觉着自己特有成就感,非常自豪,有时激动地都想哭------没想到我艳华也有给别人发工资的时候------呵呵。”
此时艳华的眼里已经漫上了一层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