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官员,见周瑾也朝着李浔发难,好几人连忙出来跟着声斥。
“睿郡王你无视大渝律法,下官也定要参你一本。”
“睿郡王你怕不是有不轨之心吧,若是任由你如此下去,嘉阳百姓岂不是要因你遭难?”
“弹骇睿郡王的你折子加上下官的名字。”
……
短短时间内,在场可几人,竟是有半数人站在了江玉呈一边。
瞧着这些人上窜下跳的样子,手中有底牌的李浔根本不慌。
嘉阳积病久已,必须要重药来医。
那怕这次是刮骨疗伤,伤及了自身也要势在必行。
他更希望让小丑们全都跳出来,省得他一个个的去清理。
李浔抬手一挥,数名亲卫得令,立马冲入堂中,将江玉呈周瑾为首的九人押了起来。
“睿郡王你这是要准备造反吗?”方才说话还算克制的周瑾,此番也是惊愕不已你质问道。
“睿郡王,当着嘉阳这么多官员,难道你要杀了我们不成?”有官员跟着质问道。
“诸位同僚怕什么?”
“睿郡王插手地方政务,陛下都饶不了他,他要是敢杀了我们,他也决对活不了。”
身为郡尉的江玉呈,主管一郡刑名案件,自然也比在场之人更懂大渝律法。
最开始他那一番话,也不完全是无的放矢。
此番这话,无疑就是警告危胁李浔了。
李浔若是敢恣意妄为,他定也要让其付出代价。
“杀你们又如何,不过在本王一念之间而已。”
李浔冷声一声,抬手向堂下招了招手。
随即手握明黄卷轴的天叔,快步走进了正堂,将手中圣旨举起:“诸位,册封睿郡王为睿王,节制嘉阳一切写军政要务的圣旨在此,可还有人敢反对?”
圣旨?
册封李浔为亲王的圣旨,还节制嘉阳一切军政事务?
这一下将江玉呈等人看蒙了。
这什么时候事,为什么事先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不可能,绝对是他伪造圣旨,假传圣意。
定是如此了。
想到此,江玉呈就算被亲卫控制,也是立马激动不已的道,
“睿郡王你伪造圣旨,下官定要秉明圣上,治你死罪。”
李浔嗤笑一声:“江玉呈,你当真是会诡辩啊,说本王伪造圣旨,是不是也想说本王这枚宝印也是假的?”
江玉呈闻言看向手中的宝印,整个个彻底傻掉了。
不管是皇帝玉玺,还是亲王郡王宝印,抑或是各级官员的印信,朝廷都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
像玉玺和宝印这类印信,用料、做工、样式,皆是匠作局精心雕刻而成。
那怕外界就算有人敢仿冒,明眼人一眼就能从做工上看出假来。
江玉呈不是笨蛋,不仅李浔手的的印宝印无假,就连方才那圣旨也绝对无假。
圣旨用的明黄绸缎,与皇家专用的明黄略有不同,与坊间私制的更是不同,谁能造得了假?
当瞧清这一切,江玉呈心里那个悔啊。
谨慎半生,不想一朝踢在铁板上。
李浔手握圣旨,等若是将自己命攥在了他手上。
他言生,自己便生。
他言死,自己则死。
同样的,在场官员也是被这一幕给震住了。
谁人都没想到李浔还有如此后手。
其实众人早就该想到的。
要是李浔真想造反,当日张千林围杀李浔失败后,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插手嘉阳事务的。
可当时他根本就没有,还提议由江玉呈暂代郡守一职,待朝廷另选选派官员。
这才过了几天啊,他就明目张胆的带来人安排郡守,若是手上没有凭仗,他会给人留下把柄的机会?
早该想到此的。
“参见睿王。”
正在众人愣神之极,方才一直未参和反对的郡丞汪显,当先跪下认可了李浔的身份。
这一跪,其余未参与进的剩下官员,也是立跪了下来,齐声参拜道:“参见睿王!”
李浔瞟眼看了看这些人,只是对着江玉呈说道:“江郡守,现在本王有权干预嘉阳军政了吗?”
江玉呈面如绀红,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李浔见其不说话,又是冷冷一笑,质问道,
“江玉呈,你以为张千林徇私枉法,与土匪勾结,就没有你什么事吗?”
“本王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看你有没有自知之明。”
“可这结果让本王很是失望啊。”
“以前没理由杀你,现在有一千和理由杀你。”
“你说本王奸诈也好,还是其他也罢,今日不先表明身份,就是准备让你这般的蛀虫主动跳出来。”
“这结果嘛,本王很满意。”
这一刻,江玉呈及一众人彻底面如死灰,没曾想如此轻易的就着了道。
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