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心中暗自惊骇,这股突如其来的攻势,选择在此刻发动,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策略与算计?他目光如炬,穿透混乱与硝烟,试图捕捉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心中暗自思量,这场战斗,或许远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得多。
林雨毫不畏惧那些羽箭,上了城墙,眉头紧锁,道:“《黄石公三略》中有一句话极为有名: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黄石公用兵,善于设置诱饵。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是把我留在这岷洲。可我是谁的鱼饵呢?”
任云汐一脸阴沉地斩断飞来的一支羽箭,道:“雨哥,你能是谁的鱼饵?”
林雨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壁,道:“糟了,围点打援,他们包围我,老程就一定会着急,他们回来不惜一切代价增援我。”
任云汐震惊道:“雨哥,并没有看到吐蕃人大军出动的迹象啊!”
林雨道:“记得咱们来的第一晚的狂风吗?说不定,突厥人,吐谷浑的人已经在兰州一代设伏了。”
任云汐急切道:“那怎么办?”
林雨目光冰冷地看着一万多摇旗呐喊的吐蕃人,道:“罗志瑞,咱们该走了!”
“是,爵爷!”
夜幕深沉,吐蕃铁骑的喧嚣声在城下回荡,却透着几分虚张声势的意味。他们显然洞悉了攻城之难,转而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企图以声东击西,诱使援军踏入陷阱。那不绝于耳的喊杀,更像是夜幕中无形的网,悄然铺展,只为捕捉那未至的援影。
四更天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悄然穿透了寂静的夜色。罗志瑞悄然率领着一队精锐,蹑手蹑脚地摸向后墙。在无声的默契中,锋利的工具精准地落在城墙上,终于,那最后一层厚重的墙皮应声而落,露出一条狭窄而充满希望的通道,刚好能容一人一骑悄然穿梭。
四周,吐蕃的包围圈虽密不透风,但在这一刻,却也显露出疲惫的喘息。火光稀疏,映照出他们暂时休憩的身影,仿佛连夜色都为之松了一口气。
林雨身形一展,寒光乍现,一柄锋利的狗腿弯刀自他腰间悄然滑出,向任云汐投去一抹默契的眼神。任云汐心领神会,同样轻盈地抽出藏于袖中的弯刀,两人身形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以八字步法贴近那些沉睡的守卫。月光下,刀锋划过空气,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银光,随后,守卫们的脖颈悄然断裂,无声地倒在了夜色之中。
余下众人,在林雨与任云汐的掩护下,宛如幽灵般穿梭于敌人布下的重重包围。
吐蕃人或许还在梦中盘算着如何困死这座孤城,却万万没有料到,林雨会采取如此大胆而狡黠的策略——挖墙为径,遁形于无。岷洲城内,空无一人,连周边的村落也仿佛被时间遗忘,只剩下一片死寂。在这样的绝境之中,林雨与众人选择的不是坐以待毙,而是绝地反击,以智取胜。
任云汐与红召共骑一马,宛如两道幽灵般穿梭于夜色之中,身后,众人皆以白布为袍,借夜色掩护,突围而出。
马蹄声急,划破夜的寂静,仅行不过数里之遥,林雨忽而轻拉缰绳,骏马应声而止,动作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任云汐目光微凝,侧首询问,声线中带着几分关切与不解:“雨哥,可是有何变故?”
林雨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他缓缓言道:“回去一趟。”
任云汐等人虽心中疑惑,却也知林雨行事自有其道理,遂不再多言,只默默点头,带着队伍继续向前,白布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不屈的战旗,引领着他们穿越重重危机,向着希望之光奔去。
任云汐一行人,岂是轻易言退之辈?他们犹如山岳般屹立,横刀立马,静待风云变幻。未几,远方天际边,吐蕃人的粮草重地忽现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位爵爷竟是悄然折返,以雷霆之势,将那些贼影偷偷囤积的粮草付之一炬,此举大快人心,令人拍案叫绝。
正当此时,林雨身骑骏马,风驰电掣般奔至,英姿飒爽,引得任云汐笑靥如花:“雨哥,你这招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之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可有何精妙之处,愿闻其详?”
林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过是些微末伎俩,讲究的无非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走位灵动,回马一枪,仅此而已。兄弟们,好戏已开场,咱们这就趁热打铁,继续前行……”
言罢,一行人策马扬鞭,伴随着马蹄声的轰鸣,渐行渐远,只留下那片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风中飘散的淡淡烟尘,见证着这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