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雀埋头,这……姑娘没交代啊。
虽然她也很气鸢姑娘的作为,可长房唐氏从不委屈姑娘。
目前……还不到送进黄泉的地步吧?
李晟神色平静,“南鹄,把萧鸢扔进池子里,泡上一刻钟,也让她尝尝吃药的滋味。”
南鹄领命去,在国公府里飞檐走壁,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
她把萧鸢扔进池子里,泡足了时间,才捞起来,随手扔进烧着炭火的里屋。
萧鸢身体已经僵硬了。
南鹄没有半点留恋,赶回画屏院汇报,但李晟已经离开了。
几人轮流守着孟晚岁,还不忘把外界的消息收集起来。
两天后,孟晚岁在蒋安的吵闹中睁开双眼,“水。”
北雀眼眶里都是眼泪,端了温茶到她唇边。
院子外蒋安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现在娶她!愿意娶了!她为什么不出来?孟晚岁!你不就是逼着我娶你吗?现在就去拜堂啊!”
孟晚岁说,“让他进来。”
北雀抹眼泪,“姑娘,这人不值得,从前您无依无靠,奴婢觉得安少爷是个不错的归宿,但现在看来,他根本配不上您!”
孟晚岁安慰她,“你家姑娘没那么傻,我自有主张。”
北雀刚走到门口,外头就传来蒋安杀猪似的惨叫。
南鹄的拳头和警告一起砸蒋安身上,“郡主门前厮闹,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北雀赶忙上前,“南鹄姐姐,别打了,姑娘唤他。”
南鹄松开手,回头教训北雀,“以后要叫郡主娘娘,身份就是用来张扬的,不然别人以为咱们好欺负!”
听懂了言外之意的蒋安愤愤爬起来,“等我成为郡马爷,你们就等着吧!”
南鹄抬手,银色飞镖吓得蒋安缩了脖子,跛脚往院子里跳。
蒋安冲进去,本想骂一句孟晚岁不知好歹,可他抬头,眼睛都看直了。
上座女子乌发半挽,鎏金蝴蝶步摇落在耳畔,粉唇星眸,顾盼生辉,纵然病气缠绕也让人觉得矜贵不可侵犯。
这比容山意好了不少啊……
孟晚岁开口,“见到本郡主,还不跪下请安?”
蒋安回神,大怒,“你让我跪下?”
“你一个庶民,见到本郡主,不下跪准备上吊?”孟晚岁搁下茶盏,气势层层增高。
蒋安腿软,却还在逞强,“我是你未婚夫!”
孟晚岁嗤笑,她刚来就搞定了所谓的婚约,现在这个蠢货还敢说未婚夫。
她都怀疑这不是她亲生的了。
“你这么蠢,你娘没有教你尊卑,就本郡主来教!南鹄,拖出去,杖二十!”
蒋安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印象里只会哭的表妹,竟然这么扎手!
多少年都没有人棍棒伺候他了,上次还是他那个早死的娘。
蒋安被记忆里的恐惧席卷,连声哭喊,“不,不要!我,我和你退婚,我只要钱就行了!”
孟晚岁:“把嘴堵上。”
南鹄:“得令!”
她手速快,塞嘴,扒衣,留了条亵裤,摁上木凳,操起庭中扫帚,对准屁股,啪——
吓得众人瞪直眼睛。
孟晚岁坐在正堂屋,神色平静,看蒋安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木凳流下,汇入泥土中。
她心里的郁结一点点松开。
三年前的两脚,现在用二十杖来还。
那生养之恩,就剔骨削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