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应该呀,没确定?”阿飞却听出了语病。
“月宫赌场的吉娜小姐给我打电话,说是垴坎抓了我一个兄弟,就关在月宫赌场,并没有说是谁,但我们这里的兄弟,只有胡三一个人外出,不是他还能是谁?”张晓峰冷静地说。
“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试试。”小毛说着就拔打了胡三的手机。
但是,拔了几次,都接不通,就向看着他的人摇了摇头。
“他们没说要多少赎金吗?”阿飞又问。
“奇怪的就在这里,按理说,他们给我打这个电话,就会提钱的事情,但是什么也不说,只说关在月宫赌场。”张晓峰说。
“也许,这是吉娜悄悄地把消息透露给你呢?”阿飞说道。
“不,吉娜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而且也不做任何解释,只说 两句就挂了,不合常理呀。”张晓峰分析道。
“那你的估摸意思是?”阿飞问。
“这八成是垴坎叫她给我打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去救人,然后设陷阱等着我们去送死……”张晓峰冷静地说。
“那胡三得救呀,他是我们的兄弟,不能见死不救,可是,我们的力量又太小,要不,叫人通知那个阮怀山带人下山,和我们一起围攻垴坎?”阿飞建议。
“如果明着强攻,我们和阮怀山联手,都攻不进月宫赌场,更别说救出胡三了。”张晓峰沉吟道。
“峰爷,那怎么办?”小毛听说没有办法,马上着急起来。
“这件事情不能说完全没有办法,可以采取围魏救赵的方法——垴坎有什么在乎的人?我们可以也去绑了,然后交换人质。”张晓峰说。
“垴坎的情况我向张老板打听过,这个人就是个光杆司令,父母早死了,无儿无女,也不结婚,女人也不固定,很难抓住他的痛点了。”阿飞说。
“看来我得再跑一趟大其力了。”张晓峰皱起了眉。
再说垴坎把胡三关进地下室的私人牢房里以后,一方面增派人手看护,另一方面让人在监控室好好盯着。
监控室能把那个关人的牢房各个进口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有人进来,监控室能随时通报来人的具体人数和位置情况,然后派来围剿,可说是万无一失。
垴坎也在办公室里守了很久,过了三更以后,终于坚持不住了,在手下的劝说下,回了月宫赌场他的休息室去睡觉。
送他回房间的手下问:“老板,今晚上要不要人服务?”
垴坎摇了摇手,他一门心思在那些华夏人的身上,根本就没兴趣享受女人的服务了。
待手下离开后,他脱了鞋,从床头柜上拿了浴巾,走向洗手间,准备洗澡。
不料,洗手间的门一拉开,里面一只手枪就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垴坎,干嘛不要女人来享受呢?你不行的话,还有我呢。”洗手间里,露出一张年轻秀气的脸,嘻笑着。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垴坎心里大惊失色,犹如惊涛骇浪,但表面看不出来,脸上很平静,掩饰得很好。
虽然他是第一次和张晓峰面对面,但从监控视频里看过了很多次,把这个年轻人的面貌已经深深刻入脑海中。
“你不是千万百计地想见我吗?怎么,我来了你好像很惊呀似的,有点叶公好龙的意思。”张晓峰嘲笑道。
“你要是杀了我,枪声一响,你也跑不出月宫赌场……”看着黑乎乎的枪口,垴坎硬气地说。
“靠,你这破地方,我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张晓峰冷笑。
“那你想怎么样?”垴坎目光游离,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三翻五次地想消灭我,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这个金三角的主宰?”张晓峰讥讽道。
“黑石山寨是向我交保护费的,你占了那个地方,我能不去打么?”垴坎强辩。
“可是你忘了,是他们先对我们进行抢劫的,他们没那本事,就要付出代价……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特么的,你不断地为难,难道认为我不敢杀你么?”张晓峰扳开了枪机。
“别……别杀我,你想要什么?金钱,女人,产品都可以……”垴坎的冷汗终于流了下来。
谁也不想死,尤其是位高权重,有钱有势的人。
“打电话,把我的人放了,用快艇送到对岸去,等我确认人安全了,我们再谈别的。”张晓峰命令道。
“是、是、是!我这就打,这就打!”垴坎连连答应。
“等等!”张晓峰叫停了打电话的垴坎,“当初你对我悬赏才一百万泰珠,太他妈特么的不地道了,我才值这么一点钱吗?”
“这……”垴坎不理解他的话,脑筋转不过弯来。
“你把人和一千万泰珠送过去,我就放了你……妈的,你比我值那么多钱,十倍了都,想想我就心里不平衡!”张晓峰一脸失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