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郭图从邺城“脱身”回来报告消息,刚一上堂,方行礼时,袁绍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何止是他?满堂文武都殷切期待着朱广的死讯。
心头不禁有些吃示,我这九死一生,冒着巨大风险走一遭,怎么就没人关心关心?
他就沉默这么片刻,许攸已经不满道:“公则,到底如何,你说话啊!”
郭图是真想冲上去把他两撇八字胡给扯下来,咬了咬牙根,对袁绍道:“主公,确凿无疑,朱广死了。”
死了?真死了!
郭嘉将信将疑:“公则先生,看到朱将军的遗体了么?”
郭图嘴角不太自然地抖了一下:“看到了。”
这本是因为他早上在朱广的遗体面前行了大礼,心里头不畅快,但看在郭嘉眼里却又是另一种猜测:“确实看到了?亲眼看见的?没有什么曲折?过程中可有什么……异常?例如只是远远地望着?又或者中间隔着什么?”
郭图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奉孝如此关心,怎么自己不去?”
郭奉孝头一低:“公则先生莫怪,只是事情确有可疑之处,非是在下……”
“我知道,你不就是一直怀疑朱广诈死么?”郭图道。“主公,诸位,在下是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近距离,亲眼看过了朱广的遗体。”
听他如此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下好了,邺城手到擒来,河北九郡也快了。
袁绍这才想起关切来:“公则这一趟去,邺城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
郭图正想说说各种凶险,许攸却抢在前头道:“这就是主公多虑了,公则是代表主公,邺城那帮人既然想保全,怎敢对他丝毫不敬?”语至此处,扭头谓郭图道“公则,你也不必谢我,我知道自上回的事以后,你心里一直不舒坦,所以我才推荐你去,好叫你一雪前耻。”
郭图索性懒得搭理他了,还他妈一雪前耻呢,差点给我剁成肉酱!朱广临了临了,我还给他跪一回!
“小波折是有,为难还不至于。“
“哦,怎么说?”
“看情形,齐周还有些情绪,而且朱广的一些旧部死党态度还很顽固。”
袁绍顿时又忧虑起来:“哦?这么说来,献城之事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