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说:“难得三郎由此雅兴,奴家求之不得。”
阎婆惜不会做饭,也干不得粗活,不过汤酒还是会的,没多一会儿就弄好了小酒,两人一起吃饭喝酒,宋江也多喝了几杯,吃过饭和阎婆惜一起睡了。
别看阎婆惜和张文远私通,但是她毕竟是宋江的妾,除非宋江休她,否则和张文远就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宋江呼噜声渐渐打响了,阎婆惜摸了摸宋三郎那个软绵绵的小豆虫,叹了口气,推开宋江的胳膊起身喝口水。
猛然间,阎婆惜发现床边招文袋里有一块五十两的大银子,宋三郎不差钱,身上经常有银子,但是为了行那及时雨之事,很少会弄这么大的银子,一般都是一两的一块的多。阎婆惜爱惜的把玩了一下,发现旁边还有一封信。阎婆惜认识字,本能的拿过来一看,吓的心惊肉跳,原来写信的是清风山土匪头子,一个叫做王英的人,这王英写信感谢宋江上次的帮忙,还说送了五百两银子,还要请宋江没事的时候去清风山玩玩。
看完信阎婆惜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阎婆惜年轻漂亮,本来跟了宋江也是吃喝不愁按理该满足了,可是自从跟了张文远,阎婆惜品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自然不愿意这么跟宋江瞎混下去,她想跟张文远好下去,如此就必须让宋江休了她,另外还得给他一笔银子,足够她跟张文远安身立命的,要知道张文远那点工资虽然还可以,但是根本不够阎婆惜这样的女人的消费。
想到这里,阎婆惜打定主意,把宋江叫了起来,宋江还迷迷糊糊的呢,问:“什么事情啊。”
阎婆惜冷笑:“你做的好事,勾结山贼是个什么罪你比我清楚吧。”
宋江一个激灵,吓的酒醒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宋江问。
阎婆惜把信拿在手中晃了晃,道:“这个在这里。”
“你想怎么样。”宋江问。
阎婆惜说:“你做下这等事情,我可不敢陪着你了。念着你我夫妻一场,我也不告发你,只需依着我两件事情便可。”
宋江吓了一头的冷汗,道:“不要说两件事情,就是十件事情就行。”
“第一就是写下休书,第二就是把五百两银子给我。”阎婆惜说。
宋江道:“好,好,都依你。”
当即找来笔墨写下休书,任由阎婆惜婚嫁,再不相干。宋江说:“休书给你,但是五百两银子不够,且等我天亮回家取来给你。”
这下阎婆惜可恼了,骂道:“黑三郎,你当我傻吗,休书一写咱们便两不相干了,你明明拿了五百两银子为何舍不得给我。”
宋江说:“他们是拿给我五百两银子,但是我只拿五十两,所以没有那么多钱,等明天我回家拿了给你便是了。”
阎婆惜也是爱钱,自然是不肯,说着说着就争执了起来,阎婆惜嚷嚷的挺响,宋江担心走漏消息恨打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抽出了随身的匕首,照着阎婆惜的胸前就是两下,阎婆惜当即倒地不起。
且说这套房子并非只住着阎婆惜和宋江,还有阎婆惜的老娘。刚开始听见楼上那么响阎婆惜老娘还在想,姑爷是不是吃了牛鞭,咋变的这么勇猛了,但是一听声音不对,当即就上来看了。一看之下发现女儿已经倒地身亡,宋江刚刚跑下楼去了。
“宋江杀人了,宋江杀人了。”阎婆惜老娘大声呼喊,早就惊动了街坊邻居。
宋江跑街上,正好遇到唐牛儿了,唐牛儿道:“押司哥哥什么事情。”
宋江道:“阎婆惜和人私通让我杀了。”
唐牛儿说:“杀了就杀了吧,那哥哥赶紧出去躲一下,免得被衙役拿住了。”
宋江也知道情况不好,现在的郓城宋江的地位可不高,自然不敢停留,当即在唐牛儿的掩护下遁入小巷子,没多久就街道上的衙役就跟蚂蝗一样,来来回回的拿着灯笼火把满城的捉拿宋江,都头李云也到了,四下里搜索。
县尉朱仝也到了,带着三十名骑兵帮忙搜索,但是一直忙活到大天亮也没见宋江踪迹。如今的郓城并非以前了,现在人流量非常大,城门关闭不开影响不好,只得四门大开,但是都加了双岗,严密搜索。一天后宣告搜索失败,宋江和雷横始终不见人影,只抓住了协助宋江逃走的唐牛儿。
时文彬大怒,宋江勾结土匪在前,杀人灭口在后,做完这一切居然全身而退,当即行文到济州府,画影图形全大宋抓拿。这下好了,宋江出名了,天字号的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