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望着满城跪在地上拜谢刘平活命的百姓,刘平感到自己和一众永定军儿郎的拼杀都是值得的!
一群饥饿的城内蓬头垢面的饥民跪在道路两旁哀求刘平等人吃食。刘平望着身侧都是一脸菜色的难民对着张孝纯道:“张大人。城内没粮食了?”
“哎!太原存粮本不少,可是架不住被围半年多,粮食就月拉斯越少了,老夫只能限定每个居民的饭食。半年之中,死伤饿死的军民,足足十万之多。哀民生之多艰,呜呼哀哉!”
“张大人,莫要如此,如今太原之围已解。忻州还有不少粮草,我命人送来,以解燃眉之急,之后再从别处征调粮食,让太原军民吃饱穿暖!恢复民力,他日太原仍是云内诸州的头等大府!依旧是我大宋北方屏障之城!”刘平沉声道。身侧众人纷纷称是。
不大的功夫,众人便进了节堂之中。休息了一晚。刘平也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一晚好觉。第二天清晨,刘平起身,杨三多奉上膳食,草草吃着些饭食,正在这时,就见岳飞和韩世忠大步踏入节堂之中,重重敲击了一下胸膛,冲着刘平行了一个永定军的军礼。
“来得正好!吃了没有!来吃一些!”刘平嘴里塞着一个肉饼,对着身边的两位大将道。
“没、没有!”二人道。
“没有那便吃一些!”刘平将盘子里的饼子塞到二人手中。二人也不矫情,厮杀了一夜,二人又要操持军务,确实是没怎么吃东西。眼见着又热腾腾的吃食,便张口吃来。岳飞还算文明些,吃了一个便没好意思再要,韩世忠却是张口大嚼,几口便将饼子吃下,望着刘平嘿嘿道:“侯爷!不够呀!”
“喏!”刘平笑着将一盘子饼子都递了过去。韩世忠风卷残云一般便将一盘子饼子吃下,杨三多在一旁悻悻道:“韩将主,侯爷还没吃饱呢!”
“侯爷,不好意思,厮杀一晚,没怎么吃东西,没忍住,都吃了!”韩世忠嘿嘿道。
“没事、没事!我又不饿!”刘平笑道。
“说罢,都是什么情况!”刘平冲着身侧的两位重将道。
岳飞屈身禀告道:“侯爷,昨夜杨再兴等军将连夜追杀,杀死杀伤金人三万余人,俘获金人俘虏三千人。不过,我军伤亡四千人。能战之军不足三千!”
刘平沉吟片刻,淡淡道:“告诉各部人马,原地休整三天,掩埋牺牲的袍泽!维持太原城内秩序,整饬军纪,胆敢有骚扰民居,抢夺犯科之徒,就地处决!莫要以为咱进了太原,便居功侍宠!老子认得他,可是老子手里的刀却是不认得!”
“属下明白!”岳飞道。
“老韩!你那边呢?”刘平道。
韩世忠费劲的咽下最后一个饼子,艰难道:“侯爷,城内组织了居民重新构建了城防,方圆百里的堡子里的豪强们听说了咱赶跑了金兵,送来了大批粮草,还有不少的军马,还有,各个堡子里的头人堡主知道咱永定军的厉害,纷纷派遣了大批的堡子里的亲族精壮儿郎前来投靠,方才鹏举说咱的人马不多了,这不是巴巴的就有人上赶着送军士来了,俺看的不仔细,不过少说也有四五千人的说,这群堡子的堡主一个个的比猴都精,知道咱永定军立了大功,上赶着贴了上来,娘求的,当日咱来的路上,这群家伙们个个都是紧闭堡子的大门,如今却是热脸上赶着往咱的屁股上贴了上来了。”
刘平笑了笑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群玩意知道咱破了金贼肯定会依附而来,正好,饿了有人送吃食,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不用白不用。想在老子这里要的好处,先把好处给老子送足了再说!”
“吩咐下去,这群精壮全都充成辅军,再稍加拣选一番,能力强,守规矩的,填补到咱军中,若是敢有作奸犯科不听话的,砍了他了的六斤七两便是!”刘平道。“至于剩下的金兵俘虏么!我们不需要俘虏,砍了!在城外,做成京观!祭奠牺牲的将士和百姓!”
“诺!”二人齐声道。
“恩,没事便下去忙吧!有什么事情随时禀报!”刘平道。
“诺!”二人行了礼转身出了节堂。
刘平望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淡淡道:“西北无战事了!”
“三多!”
“侯爷,有什么吩咐!”杨三多道。
“备马,咱们去军营中看看!”刘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