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夫人刚吃完早饭正在漱口,门帘一动,二姑娘轻盈地闪身而入,一张芙蓉粉面顾盼神飞,笑盈盈地说:“母亲,昨夜睡得还好?今日看上去气色不错哦!”
她今早出门之前,就已经问过秋至,知道昨夜父亲仍是留宿在母亲的院子里,这个月伯爷甄世弘已经连续三天留宿在大夫人的床上。
大夫人这几天的心情当然不错了,她和伯爷甄世弘,除了新婚燕尔那段时间,两人你侬我侬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随着琳姨娘的进府,她就渐渐开始独守空房,伯爷只在每月初一、十五例行的留宿时间,才会来到主院;尤其是最近十年来,这种连续留宿的情况几乎还不曾出现过。
大夫人心里很明白,夫妻两人最近突然重新找到鱼水之欢的趣味,还得感谢自己的女儿。
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儿,二姑娘给大夫人送来一种新的熏香,只说是前几天去舅舅家时,无意中听舅妈身边的老嬷嬷说起,只要舅舅来留宿,小舅妈就用这个香,舅舅十分喜欢,所以特意要了个方子;自己亲手制了些线香,请母亲闲暇时试试看。
二姑娘一提自己的大哥和他新娶的小娇妻,当时大夫人立刻脸皮发烫,她哪能不明白这香的作用?
大夫人的大哥早已年过四旬,结发妻子前年不幸病逝,去年年尾就迫不及待地续娶了个新夫人,据说年刚十六,是个四品官的庶女;但胜在生的体态妖娆,粉面桃腮,漂亮固然是漂亮,却一股子狐媚的气息。
至于大夫人的大哥王大人,不管自己的老娘、亲妹妹如何地看不上这个尴尬的小媳妇,他可是爱不释手,一头扎在这个小娇妻的怀里,每天夜里不要个三五次的水,不肯消停;据说有一天早上当班,玉带都系反了,一时在王府的一众下人里传为笑谈。
大夫人乍一听自己母亲抱怨,还不大相信,自家大哥与伯爷岁数相仿,伯爷和她在一起,别说要三五次水,就是例行的那一次,也是几下就草草了事,哪里会有那般的雄风?原来机巧在这里呀!
不过,自家的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如何能在这上面犯错?大夫人板起脸斥责了二姑娘几句,无外乎一个大家闺秀,哪能听信下人的胡言乱语?尤其是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舅妈,以后离她远点就对了!
二姑娘立刻恭敬地点头应是,临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将香留下了。
其实,甄巧人对自己的娘亲隐瞒了真实情况,这款香料与那个狐媚的小舅妈毫无关系,她不过是巧借了舅舅迷恋小舅妈这个桥段,让大夫人明白这香的作用罢了。
这香主要是针对男人的,任何男人一旦用了这香,不仅自我感觉房事上生龙活虎,能打持久战,一夜还能数度春风。
最奇异的是,这媚香药性一旦发作,就算躺在他身下女子是个丑八怪,在他的眼里,看上去都是风情绝代的佳人,各种魅惑,各种挑逗,现实和迷幻无法区分,于是,一场妖精大战便愈发淋漓尽致,回味无穷。
若是二姑娘真的说出这是一种强力的催情迷香,能让男人**勃发,还有致幻的作用,估计她这个一向以淑女自居的娘亲,会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这“蚀骨媚香”的来历,与甄盼人上辈子和亲后的悲惨经历有关。
甄盼人当时和亲的对象,是西戎独霸一方的蓟梅达亲王,他是后来执掌了西戎王权的蓟英烈的亲叔叔,当时已是年近四旬。
二姑娘一个如花似玉的名门闺秀,刚过15岁,花朵一般,乍一看见这么个打扮像野人一样的老男人,味道刺鼻,恨不得都要吐出来了,怎么还能心甘情愿在他身下,刻意作出媚态,婉转承欢?
那蓟梅达却是个重口味的,就喜欢蹂躏尚未成年的少女,乍一看见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王妃,也是如获至宝,大婚之后连续三天,蓟梅达王爷和新婚的王妃,居然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
据那些喜欢听房的下人们说,王爷雄风不减当年,三天三爷几乎没有下床,刚开始还能听见王妃的呻吟哭喊,后来新王妃的声音一丝儿也听不见了。
那蓟梅达淫棍一个,生活里一日不能没有鲜嫩的女人,足不出户的那三天三夜,几乎除了必要的休息吃饭,几乎就将甄盼人压在身下尽情享用,不管她如何挣扎、祈求甚至呼救。
一个芊芊弱女,初通人事,哪能经得起这番辣手催花?她从开始的撕裂般的疼痛到麻木,渐渐整个人被蹂躏成一个破布做成的人偶,最后终于昏死了过去,鲜血汩汩地从两人紧密的结合处流淌下来,渐渐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新婚的遭遇揭开了甄盼人短暂的一生中,最黑暗一段的生活;不仅她合法的丈夫蓟梅达不顾她身子虚弱,随时随地要与她行鱼水之欢;依着西戎远古沿袭下来的陋习,出于繁衍后代的需要,他们王族之间,依例可以兄弟共妻。
虽然自蓟梅达的兄长蓟敦律即位成了新的汗王之后,大部分王族早已摒弃了这个不伦的传统,但蓟梅达和自己的亲弟弟蓟律鱼,偏偏臭味相投,就喜欢共同享用女人。
可怜的甄盼人尚未从新婚的重创中恢复,就又被自己的小叔蓟律鱼亲王急不可耐地抱上了床,又不眠不休地强占了一日一夜,自此她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蚀骨媚香”从这场噩梦开始,就一直伴随着她;这灭绝人性的兄弟俩,自那以后,经常两人一起和她同床共枕,不眠不休地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