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你,你怎么还敢听,这个七姑娘简直是个不要命的......难道你也不想要这条小命儿了吗?”谢南风被甄宝人的一番话惊吓之下,只想赶紧离开,一抬头却发现路长生却在小心翼翼地揭最后一片瓦。
屋子里的烛光已然隐约露出,他一伸手按住了路长生的双手,惊慌地说。
“没事儿,南风,你尽管放宽心,听我的没错,这一位七姑娘无论说了惊天动地的话,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儿,都没关系,你只管当做没听到就是了!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看看闷葫芦的媳妇到底什么模样!”路长生甩开南风的手,用极专业的手法揭开最后一片瓦,立刻俯身趴在那缝隙前往屋子里看。
“哇,这屋子怎么这么大呀?还有,这什么炉子这么.....奇怪呀?我还没见过呢......”他忍不住低声惊呼。
谢南风在他身边又急又恨地搓着双手,又不敢上前硬拖着路长生离开,忽然听见路长生的自言自语,又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也凑上去,趴在路长生的肩膀上往屋里探看着。
“喂,你到底看见了没有,哪个是......郝大哥的媳妇啊?好看不好看?哎呦,快让我看一下吧......”谢南风到底是年轻人,见路长生头也不抬,有点儿着急了。
“待会儿,待会儿,屋子里好几个,我找到了让你看......快看,就是那个手里正拿件袄子的,那就是秋芸了,哎呀,我的天!这样的美人王爷怎么赐给了那个闷葫芦,为什么不指给我呀?”看清楚秋芸的俏模样,路长生只差在房顶上捶足顿胸,心里只怪安王偏心,居然把这样一个大美人指给了那个不懂风情的郝青峰。
他哪里知道甄宝人最初的确是想把秋芸说给他的,安王身边的人,她最熟悉的莫过于路长生了。可惜安王出于与路长生之间与众不同的兄弟感情,打算给他指一个身世更好的大家闺秀,这才转给指给了青峰的。
谢南风一听他那么说,哪里还等得了,一伸胳膊将路长生挤到一边,自己趴在瓦洞里朝下看。
第一眼,他自然是去找那个手里拿件袄子的秋芸,秋芸正好就着烛火拆夹袄,特别容易看见;乍一看之下,秋芸的杏眼桃腮在烛光里分外好看,谢南风心中一跳,一张黑脸立刻火烧火燎起来,下意识赶紧挪开目光,却正好看到正坐在榻上的甄宝人。
为了打理方便,也不至于太过于惊世骇俗,甄宝人出于折衷的办法,将一头及腰的长发建成了现代的披肩长发,齐眉的碎刘海下,一张雪白娇俏的鸡心脸,两弯英挺的柳眉,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装的都是快乐,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南风的一颗心立马停跳了一拍,模模糊糊地想,“这就是王爷喜欢的七姑娘吗?她美的就像从画里的人,怪不得王爷如此执着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