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少年扔到包间后秦悠便把将忘在了脑后,两人不过萍水相逢,此事就算是了结了,却不想他居然要见她?
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换好的女装,她皱起秀眉淡漠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花不谢尔雅一笑:“据说是出门忘了带银钱,没钱结账。燔”
“不是交代了这顿记在我账上,不用收他的钱吗?”
“是,前堂管事已经跟他说明了,但是他还是坚持想见你。窠”
秦悠便有些不耐烦了,她从来都不是个能容人的脾气,诸事都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当下便摆摆手道:“就跟他说我已经离开了,暂时不在云客来,让他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你代为转达。”
一面之缘的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两人先前一路上的聊天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像现代人谈论天气一样。
“如此,小主子走好,属下便不送您出门了。”花不谢一拱手,同时对秦悠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意思是往她身边安排人的事,等他做好了布局会提前通知她。
秦悠点点头,领着周宁川以及武王府众人离开了云客来。
回到武王府后秦悠没有直接去宋微君的听风苑,而是选择现在练功房的温泉池中洗个澡,今天出门跑了一天,其中还遇上刺杀,在云客来她没时间仔细打理自己,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又没什么要紧事,便打算好好放松一下。
遣了明锦明惠中的一个回听风苑跟宋微君报备一声,顺便看看有没有送来做好的衣衫,没有外衫里衣也行,里衣样式简单,一天的时间应该赶得出来。
沐浴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秦悠便穿衣服边询问去过听风苑的明锦:“王爷身体如何了?晚上用过晚膳了吗?”
明锦手中动作一滞,下意识望了明惠一眼,然后支支吾吾道:“王爷……还好,奴婢也不知道王爷是否已经用过晚膳,奴婢只是在门外见到了宋侍卫,衣衫也是他吩咐人带着奴婢去拿的。”
意思就是说没见到宋微君?
秦悠挑眉,从穿衣镜中瞥了她一眼,诚然宋微君没必要一定非得见一个丫头,但是明锦的神色着实可疑,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当她来到听风苑外见到那一片黯淡的灯火后便知道了,情况确实不太正常。
“宋侍卫,王爷可在房间内?”秦悠瞅着夜色中的宋天玄,听风苑除了没有亮起灯火外一切与往日无异,就连宋天玄站立的位置与姿势都一成不变,让她心中更加疑惑。
宋天玄见着她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提起自己的小心肝,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道:“王爷在房间内,王妃请。”
“为何听风苑一盏灯都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夜色浓稠,即便只隔着几步的距离秦悠也没能看清宋天玄脸上怪异的神情。
“是王爷吩咐的,”顿了顿宋天玄一手打开门道:“方才属下已将您回府的消息告知王爷,王爷吩咐了您来了便直接进去就好,王妃请。”
见不能提前大探出情况,秦悠也只好抬步走近门,明锦明惠自然被留在了门外。
漆黑的房间宛如一张黑洞洞的兽口,莫名带着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仿佛吞没了一切的光亮与声音,四周一下子寂静的呼吸可闻。
秦悠心底本能的升起一股警觉与不安,身后的门被重新关上,她抬步慢慢摸索着前行,口中轻声问道:“王爷在吗?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间,为何不点灯?”
黑暗中无人回应,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王爷?”秦悠又唤了一声,心中的不安急剧攀升。
她抬手小心翼翼撩开月亮拱门处的纱帘,里间的黑暗更加深浓了,漆黑的犹如掉进了墨潭,伸手不见五指,只惟独床帐流苏上缀着的几颗珠子在黑暗中散发出碧莹莹的光,宛如黑暗中窥视着猎物的魔鬼的眼睛,散发出丝丝危险与幽诡的气息。
秦悠皱了皱眉,摸索着走到桌边,打算用火折子自己点亮灯火,不得不说,宋微君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即使在受伤的时候她依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与存在,如果不是宋天玄明确告诉她宋微君就在这里,她绝对会把这当成一间没有人气的空房间。
就在她拿出火折吹亮的一瞬间,刚冒起的火星瞬间又熄灭了,一道凉风袭来,火折子落地,她整个人被压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王爷?”秦
悠不确定的唤了一声,身上这人幽诡莫测的气息与宋微君截然相反,可房间内除了宋微君还能由谁?
同时心中也暗自凛然,宋微君虽然偷袭,可他也受伤了啊,她居然丝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瞬间就被人压制的死死的,这种武力上的绝对压制让她颇觉无力。
“嗯。”黑暗中宋微君终于应了一声。
“王爷这是怎么了?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桌子很硬。”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意识到宋微君不同寻常的气息,秦悠不敢再强硬,好声好气与他商量。
宋微君嗤笑一声,呼出的气息吹拂着她耳侧的发,幽凉的气息轻声说道:“女人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宠,越是纵容就越无法无天,只有让她们尝过了什么是生不如死,才明白谁才是她们的主人,是么?”
“你……真的是宋微君?”秦悠越发不能确定了,宋微君总是懒洋洋的样子,有着世族勋贵的优雅尊贵,以及一点点睡不醒的慵懒魅惑,绝不会以这样阴冷的语气说出如此近乎羞辱的话。
说起来她嫁给宋微君这么久,这家伙就算暗地里想弄死她,面上也是和和气气的样子,今天的举动实在大大的反常。
“以前我总觉得你是特别的,也猜不透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过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女人果然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宋微君不理会她的疑问,继续轻佻带着一丝轻蔑与侮辱的说道。
秦悠压下心中怒火,将他的话仔细在心中琢磨了一遍,然后深呼吸暗自告诉自己此时受制于人,绝不是翻脸的时候:“王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今天入宫单独见赵咸铭是为了晋王的事,从来没有出卖过你……”
宋微君仿佛没听到一般,一只手以及一条腿牢牢的将她压在桌上,空出的另一只手如阴冷的爬行动物一般在她身上游移:“悠悠,你很需要男人吗?为什么不说呢?说出来我可以满足你啊。”
秦悠心头瞬间腾起一股无以言说的怒气,宋微君会这样认为估计是听说了今天在云客来的事情,她与花不谢不过是玩笑,脑子没病的人都瞧得清楚。
她以为慕氏兄弟以及明锦明惠或者任何一个负责监视她的人,就算他们是宋微君的人,相处这么久了,至少能给她保留一点点私人的空间,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根本没必要一五一十汇报给宋微君。
真不明白传话的这个人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宋微君的。
“王爷觉得我很需要男人吗?”秦悠不冷不热的反问。
生气发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面对一个明显被激怒或者心态出于奇异状态下的男人,着急忙慌的解释也是不可取的。
宋微君一只手已经滑到她的腰间试图解开腰带,口中讥诮道:“不需要还四处勾.引男人?既然你这么需要,我们便把这些天没做的都补上吧,如何?”
虽是询问的语句,手中的动作却强硬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