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觉。让仲文别来吵我。”他摸进了房间。
仲文正在房间里玩,看见了他进来,连忙把小手往身后一藏。
“出去找妈妈玩,我要睡觉。”
容翊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若雪也赶着儿子:“出去出去。别在这房间里。”
仲文嘟起了嘴。
“你们老这样赶我,那我要去爷爷家!”
“去,去,去。今晚别回来睡觉了。我马上就送你过去。”若雪知道容翊刚动了手术,身子不舒服着呢,生怕儿子吵到他休息,连忙把仲文拎了起来。
“我要找蕊蕊玩,找希晨玩!”仲文也很开心。
他可在爸妈房间里发现了宝贝呢。
蕊蕊可能不喜欢,但是希晨一定会懂他的心,配合他的!
纳兰宣家里,就像炸开了锅似的。
蕊蕊一直放在他这里,希晨住在楼上,现在,仲文一来,三个小孩吵得天都能塌下来似的。
纳兰宣岁数已经大了,他管不了这些孩子,一过晚上八点,必然要坐着打会瞌睡。
三个小孩,就围在了蕊蕊的小房间里,看着仲文神秘兮兮地从他包里掏出了一盒玩意儿。
“这是什么?”希晨歪着头,棒棒糖含在小嘴里,好奇地看着哥哥。
“这是什么?”蕊蕊虽然比希晨大一点,却一直很听希晨的话,希晨说什么,蕊蕊必然要学的,眼巴巴地,就要跟他玩。
可惜,比起蕊蕊,希晨更喜欢跟着仲文摸上爬下的。
“这是我妈妈房间里藏着的气球。她还没拆,我先拆了。”仲文得意地笑道,“五颜六色的,很好看呢。”
他把包装盒打开,12个拆封的tt就滑落在了蕊蕊的小床上。
果然跟仲文说的一样,有好几种颜色,滑溜溜的,蕊蕊一下就喜欢上了。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希晨嗤之以鼻,“我爸妈房间里也有。”
仲文翘起鼻子:“大人太讨厌了,他们晚上躲起来玩吹气球,也不招呼我们一声!”
希晨拍了拍手:“所以,我也曾经偷出来玩过啊。”他跳了起来,“我还知道,能灌水在里面,变得很大很大呢。我用笔尖戳一下,啪的一声,就破了。吓了我一跳,后来,我怕我妈妈骂我,就又放了回去……”
容若一直以为,是沈婉想要多一个孩子。
沈婉也觉得,应该是容若觉得一个孩子太少。
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其实是希晨这一戳才怀上的。
杯具了。
蕊蕊眼睛一亮:“希晨,我也要玩,爷爷没有这种气球!仲文,给我两个玩好不好?”
希晨嘿嘿一笑:“玩吧。”他朝还舍不得气球的仲文眨眨眼睛,“等会戳破了,水就会全部流掉,又变得瘪瘪的。放回去就好了啊。”他鬼灵精怪的,“不过,我妈妈房间里的没有这么多种颜色,好羡慕喔。”
仲文这才开心了起来。
12个tt,被三个孩子灌了水,又由仲文扎紧了袋口,变成了12个五颜六色的水球。
孩子们玩闹着,互相在对方的球上踩来踩去,累得满身是汗。
玩到尽兴,还有进行最后一个仪式。
他们偷跑到浴缸前,把水球们放进了浴缸里,用笔尖一个一个戳破,听着那噗噗的破裂声,开心地笑成了一团。
仲文把湿哒哒的tt们装回了包装袋里,然后犹豫了。
“那袋口,已经撕了,妈妈一定一下就知道了,”他不开心了起来,“都说不要撕那么多了。”
希晨偷偷地跑到爷爷的工具间,把里面的胶水摸了出来。
“瞧瞧,”他举起手里的502胶。
“我爸爸上回用这个给爷爷粘好了东西,我们也可以用它来沾包装袋!”
仲文年纪大些,他手比较巧,一挤,502胶就吐在了包装袋上。
再轻轻一压,咦,居然袋口封上了。
三个小孩都开心坏了。
他们一边挤,一边欢乐地黏袋子。
黏啊,黏啊,几个小家伙眼睛都睁不开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把胶水涂在了袋口还是tt上了。
纳兰宣进来房间的时候,只看见,满屋子里都是水。
仲文手里捏着不知道一盒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
“这群孩子!”
他把仲文手里的东西放回了包里,把他抱上了床。
三个孩子在梦中还在“玩水球”,纳兰宣却只能认命地清洗着地板。
这些小屁孩,去哪里搞了这么多油汪汪的水渍啊……
容翊休养了三天。
容若没有再打电话给他。
想必,他的身体也应该没有事了。
他松了口气,也开始反思起自己。
他确实花了太多时间在工作上,陪伴若雪的时间太少了。
他也还年轻,不行,以后一定要固定,每天晚上,嘿嘿,压倒若雪一次。
省得她又觉得自己“不行”了。
仲文还在纳兰宣家没有回来。
把握住这个机会,容翊回家的时候,带上了一束喷香的红玫瑰。
若雪接过玫瑰,也羞红了脸。
她显然会意了。
两人怀着鬼胎,吃过了饭,早早就爬上了床。
若雪今天还喷了香水,穿了刚从某宝买的性感睡衣。
一看,就足以让人狂喷鼻血。
容翊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果断地就需要扑上去了。
他在她脖颈之间种了一通草莓,心神荡漾的,就扯下她的肩带。
不知道是不是好几天没有过了,现在,看着若雪,都觉得她身子美得惊人。
他甚至,还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阵阵发胀,简直就要忍不住了。
他嗷呜了一声,分开了她的双腿。
她也揽住了他的脖颈。
半天,意料之中的充满却没有来临。
她睁开了眸子,打量着他:“怎么了?”
容翊的脸涨得通红。
他半天才挤出一个字:“痛……”
“痛?”若雪不明所以,“我刚才咬到你了吗?”
容翊整张脸都皱成了一个灌汤包。
怎么让女人明白,那种要害撕裂般的痛楚?
比起生孩子来说,应该也弱不了多少吧?
他疼得几乎要昏过去,若雪的尖叫声,也响了起来。
“容翊,你流血了!”她又慌又乱地替他勉强穿好衣服,“快点,我送你去医院!”
“天杀的纳兰容若!”容翊咬牙切齿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容若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打了个喷嚏。
看着他在揉鼻子,沈婉关心地道:“最近本港流感很厉害啊。你该不会感冒了吧?”
“不太可能吧?”容若摊手,“没有别的症状啊。估计是谁在骂我吧。”
救护车,把容翊送到了急救室里。
医生察看了伤口,就是一通骂。
“刚做好了缝合手术,这样也禁不了欲?是不是要等到不能用了,才后悔?”
若雪哭了。
容翊又是后怕又是生气:“我做什么缝合了?”他看向了若雪,“你到底跟我大哥说什么了?”
若雪这才吞吐道:“我让他给你结扎松禁……”
容翊眼前一片发黑,差点没昏过去。
“那起码得一个礼拜才能同床!”医生瞪着这个不省心的病人,“你看看,现在好了,伤口都裂了,都出血了!”
“纳兰容若,我要杀了你!”
这回,容翊必须住院了。
而且,住的是泌尿科。
容皓来看他的时候,那眼神都很怪。
“你是家里最年轻的男人啊。”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居然就这样不行了。”
容翊瞪他:“闭嘴!门口在那边!”
容若却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你走的时候,护士没有叮嘱你什么吗?”
“没有,没有!”容翊狂乱着,“都怪你!”
若雪吸吸鼻子:“你不要怪他,是我去拜托容若帮你动这个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