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走到祁松面前,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祁松沉默了一会抓住孟媛的胳膊,他这几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神采此时烟灰烧过一般苍白,“孟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什么事?”孟媛不解。
祁松看着孟媛的眼睛,拿出手中的名片,“我是不是神经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
“啊?”孟媛更加不解,她知道祁松是易怒焦躁,大夫只是怀疑有问题并没有明确的告诉她,“我不知道。”
祁松原本苍白的脸色冷汗直冒,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祁柔的电话,“姐,我是不是有什么病?”
电话那边的祁柔沉默了一会,只说了四个字:“我马上到!”
祁松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孟媛突然害怕祁松安静的样子,在记忆里面,祁松一旦是发怒或者什么事情不满意定是会大吵大闹,这样难得的安静,实属第一次。
祁柔赶到的时候看见一地的狼藉并不吃惊,她将病房的门关上,而后静静的坐在祁松面前,“孟媛,你不是外人,有话我就直说了!”
孟媛点头,她走到祁松面前握住他不断发抖的手,像是在传达一种力量,祁松抬眼看见孟媛那担心焦急的双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姐姐,你说。”
“我拿了你脑神经的扫描图,你现在中枢神经有损伤,这种病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情绪不稳定,易怒,我联系了一家疗养院,一会我们就过去。”
“中枢神经损伤严重是什么意思?”祁松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能因为你长期酗酒,或者吃了某种伤神经的药物!不管怎么说,出院手续我会找人给你办好,我们现在去疗养院!”
孟媛这一刻心里很复杂,虽然对之前祁松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话将信将疑,但是祁柔说了祁松的病情之后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
祁松很安静,他沉默了一分钟之后问祁柔吗“姐,现在就走吗?”
祁柔喊来秘书还有魏明将祁松带到楼下的保姆车上,几个人一起来到郊区的一处的疗养院。
这一路上祁松没有任何的吵闹,他安静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整个人没有任何情绪如同白纸一般,孟媛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的心疼,她小心的握住了祁松的手,祁松却闪电般的收回。
孟媛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最后只好悻悻的收回。
“祁柔小姐,乔医生已经在等我们了!”车子到了地方之后,魏明先拉开车门让祁柔下车,而后去搀扶祁松。
祁松闪躲了一下,绑着纱布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扶着车门,“不要碰我,我还没有残疾!”
孟媛看到这一幕心酸不已,她想起刚刚自己安慰祁松时他的反应,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祁柔见了乔医生之后将祁松带到检查室,乔医生看着陪同的一行人倒是丝毫没有冷酷的架子,对着陪行的几个人说:“家属不要来这么多,我这是疗养院,需要安静。”
“乔医生,求求你一定治好我弟弟!”祁柔看见秘书跟魏明二人走出去之后,激动的握住乔南的手,“拜托了,乔医生。”
乔南尴尬的将手抽回,他将口罩摘下对着祁柔说,“徐峥然都已经交代好了,祁柔小姐放心吧!”
祁柔这才松了一口,她相信徐峥然,从始至终。
乔南进了检查室之后,孟媛看着双眼空洞无神祁柔,焦急的文,“柔姐,祁松到底怎么了?”
祁柔没有回应,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孟媛又问了一遍,祁柔才缓缓开口:“医生说他中枢神经有损伤,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情绪不稳定、易怒、行为偏激、产生幻觉。我这几天问了几个有名的医生,说现在必须治疗,严重的话会全身瘫痪。”
“柔姐,那他现在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