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如同在心里养了一株植物,等它长成缠绕错综的藤蔓,将你的心死死缠住以后,你就知道,这份爱再也拔不出去了。
在他闯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钟意就知道她将他拔不出去了。
她的眼前一晃而过了许多画面,色彩斑斓的记忆影像,最后都化成了一道白光,像是黑洞般将她吞噬。
她被他压在硬硬的床板上,最初是疼的缩着身子,后来为他绽放开来,浑身酥麻不已,揪着床单咬着嘴唇,唇畔四溢的呻/吟无意识的发出。
陆霆朗满怀都是她的馨香柔软,搓揉之间恨不得将她熔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曾经以为永远不屑一顾的女人,不知何时萦怀抱,不知何时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甚至让他不惜低头去求教如何能哄她开心。
钟意,我不知何时,就这么秘密的爱上了你……
他在她耳边辗转厮磨的时候,身下的怒龙兹兹探入。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们是一体的,是恩爱两不疑的结发夫妻。
窗外雨声渐浅之时,也正是他们彼此十指相扣攀上云端之时。
钟意大胆地攀着他的肩,唇瓣一直在他脸上描摹他的轮廓,直到他将精华都撒给自己,才低喘着放开。
偏偏隔壁此时又传来一声荡漾的吟唱,钟意瞬间脸红的像是滴血。
陆霆朗却是飨足道:“终于吃饱喝足了!饿汉子听着饱汉子大快朵颐,啧啧,可馋死我了!”
钟意抬手揪了揪他短短的头发,俏笑道:“合着我就个给你解饿的?今天晚上这屋里要不是我,换成其他任意一个女人,陆先生也能拿来解饿吧?”
陆霆朗还没抽身出来,听她这么一说又狠狠顶了她一下。
听的她娇呼一声后,才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闷闷的说:“以后不要乱开这种玩笑,我们是军婚,彼此对对方都有责任!”
随后又犹疑着补充了一句:“况且,我这辈子,可就有过你一个女人!”
执子之手,唯卿一人。
钟意惊讶不已,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声音都有些颤抖,满是不可置信的语气:“你说什么?你那次……”
原来两年前,你也是第一次。
原来他们的初绽,他们第一次打开的生涩,都是属于彼此的。
这社会一直不公平。男婚女嫁之时,男人往往爱要求女方是处,而自己却风流在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钟意知道沈洲就是这种男人。因为她一直爱的是这样一个男人,所以几乎没想过自己以后嫁的男人会将第一次给自己。
可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和她契为一体的男人,就是她梦想中的另一半。何其幸运。
她有些喜极而泣,圈紧了他,说道:“我以为你和沈洲他们一样,也是风流公子。”
初见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想的。以为自己的世界和他们这种人很遥远。所以暗恋沈洲那么多年,都始终没有勇气表白。
听到钟意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陆霆朗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冒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