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定安将军府的人,收服得服服帖帖。
你们是名义上的一家人,在妈妈找到让你回来的办法之前,我希望在大兆朝你也能有亲人的陪伴。”
江芸是懂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最后竟然开始煽情。
“幸幸,放心,一切有妈给你兜底!”
江幸幸抹了一把脸颊,仿佛有泪水划过。
真是讨厌死了!
突然这么母女情深干什么?!
“将军府抄家的时候,你传过来的那些锅碗瓢盆,刀枪剑戟,外加床,我明天会挑一两样去请文玩方面的专家掌眼。
如果专家那边能鉴定出是古董,那咱们这生意就可以开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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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个带奶孩子的漂亮女子,我听说她肩上有有朵小梅花!】
【听见水声了没?她是不是在洗澡?老樟树,你伸根枝条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好啊~我伸~我伸~不行,窗户关的太紧了,枝条推不开。】
【你咋这么没用?】
【你怎么知道她肩上有朵小梅花?】老樟树疑惑。
跟它长在一起的是棵枇杷,嘚瑟的摇了摇叶子——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她以前其实是个青楼女子哩。而且就在资县,还有她曾经相好的恩客!】
【她是盛京将军府的贵夫人呢,你说她咋嫁进去的啊?】
【在咱资县,最低贱卖苦力的男人都不会娶青楼青女子的。】
江幸幸住的下房窗外就是一棵枇杷树,李解语带着景宝住她隔壁,窗外是棵老樟树。
江幸幸听见外面两棵树“说话”,特意竖起耳朵听了听。
不听不打紧,一听还真是八卦中夹着要命的秘密……
【县衙里种着我同族,它说县令跟师爷不是什么好人,明天打算干件大事!
那个将军府的贵夫人,会有大麻烦喽!
唉,真是搞不懂,人怎么能勾心斗角成这样。】
枇杷树很感慨。
江幸幸悄悄把窗户推开,偷感十足:“要不你再好好说说,他们打算干什么大事?”
【咦,你听得懂我们说话?】
江幸幸趴在窗户上:“嗯呐。”
【告诉你也可以~】枇杷树想了想,【但我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
【我馋童子尿了,现在年成不好,大家连尿都憋回家种地,已经好久没有人在我底下尿了……】
江幸幸:“……”
猥琐!
一棵树怎么能猥琐成这样?!
这枇杷树边说还边意犹未尽,仿佛在回味以前。
一旁的老樟树也摇了摇树叶:【我也有点馋。】
江幸幸感觉自己为了李解语,耳朵牺牲颇多。
但她还是捏着鼻子答应了……
不就是童子尿吗?
景一,景最,景义三个小萝卜头,明天一早全都给她蹲树底下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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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江幸幸偷偷摸摸从房里出来,然后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李解语在得知门外是江幸幸后,才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