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妹,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呀?”
江幸幸一个闪身就钻进李解语房里。
“有些话不方便在外面说,我进来聊。”
进来后。
江幸幸:“夜深了,我急着睡觉,所以长话短说。”
如果是熟悉江幸幸的人就会知道,她的长话短说,那是真的短!
李解语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听得江幸幸直截了当问她:“三嫂,你从青楼出来的?”
“六……”李解语当场怔愣住。
眸中惊怒交加。
“六弟妹,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李解语明显有些色厉内荏。
而且她眼神完全不敢跟江幸幸对视,一看就知道,她心虚。
“三嫂,你先别急着遮掩,我过来问你,并没有任何恶意。
已经另外有人知晓了你的过去,并且打算借题发挥,整个定安将军府的名声上泼脏水。
你确定,你还要隐瞒吗?
若是现在告诉我,我好歹还能跟你一起提前想办法。”
李解语眸中闪过一丝挣扎。
“景宝的奶粉快喝完了吧?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坚定不移的相信我,毕竟这一路上我除了帮你,并没有害过你。”
江幸幸一句话直击要害。
对带奶娃娃的母亲来说,对自己孩子好的人,纯天然的要多几分信任。
李解语把心一横:“……是。”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目光中带着恍惚和怀念。
“我确实出自青楼,而且是边疆最末流的窑子,连正儿八经的青楼都算不上。”
窑子接的,是贩夫走卒,绝大多数恩客只给得起铜板,连碎银都拿不出一块。
“我本是鸨母的亲女儿,一开始时并未卖身。直到后来有客人,开出了让我母亲无法拒绝的价钱,她便逼着我接了客。”
“你一定很好奇对不对?就我这样的出身,景归是怎么看上我的……他是世家贵公子,身份高贵的小将军,竟会娶我为妻……”
李解语确实爱极了景归,哪怕只是提起他的名字,眼神里都充斥着爱意。
秘密在心中隐藏太久,她忍不住想分享。
江幸幸给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三嫂,我确实好奇,但是关于你跟景三哥的情路下次再说。
既然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那就得提前布局。
我再多问一句,你肩上,是不是有一朵小梅花?”
李解语瞬间面色凝重:“是有。”
“而且除了景归,我母亲,还有曾经的恩客外,再无其他人知道。”
“六弟妹,你刚才说,有人想利用我曾经的不堪给定安将军府泼脏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又能做些什么?”
她现在心里慌得很。
以前景归将一切都打理好,现在她就像失了主心骨。
如果因为她的肮脏不堪,让定安将军府蒙羞,那她还不如今晚就一头碰死!!
“你能做什么啊……”江幸幸想了想。
嘿,还真没李解语能做的。
景宝还小,晚上连夜奶都没戒,根本不能离人。
李解语只能待在房间里陪奶娃娃……
“有!三嫂,你就负责对着镜子练习表情。”
江幸幸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不用怀疑,这也是她妈投喂的。
毕竟她臭美,时不时就要掏出镜子照一照。
“你要确保,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得一口咬定你是高门贵女,别人说你出身青楼,那都是污蔑。
你表情上不能露出一丝破绽!要坚定不移,比谁都昂首挺胸,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