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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盛大婚礼(1 / 2)

我闭上了眼睛,视线最后落在他吐出的血上。

又回到了医院,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似乎总是和医院有很深的‘缘份’呢。

只是这次,赵正南和我一起住进了医院。

何氏抱着孩子来看我,她眼中的愤怒和仇视毫不遮掩地让我知道。

我装作没有看到,冷冷地看着她和她怀中的孩子。

那个孩子长得和赵正南十分相像,除了下巴以外,那五官似乎就是缩小版的赵正南。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本以为,你跟了他以后,他会得到幸福的。而我本也准备在你生下孩子以后安心帮你带着孩子,将承武完全交给你来照顾。可是他为你做了那么多,而你却是怎么伤害他的?”何氏愤怒的声音吵醒了怀中的孩子。

“哦哦,弘儿乖,不哭,不哭哦。”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心中冷笑,他们果然是一路人,连威胁的话,都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何氏看我面无表情,脸上更加愤怒,“告诉你,别以为他爱你,就就可以将他的感情践踏到泥土里。如果你再敢伤害到他,让他痛苦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从来不知道,那么温柔和气的一个人,生起气来,竟然也会有这么可怕的表情。

她将孩子放在了我的床边,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去看赵正南。

我低头看了这孩子一眼。那肖似的模样,让我心中厌恶,不愿去触碰他。

也许是他被抱着睡觉习惯了,突然将他放下,他不舒服地哭了起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想去抱他,更不愿意去哄他。他让我想起的只能是那日的屈辱和不堪,所以我对他,根本就提不起所谓的爱意。

孩子从不适地哼唧慢慢变为大哭,吵闹的声音让我烦躁不已。

“哇碍…哇碍…哇碍…”

“闭嘴,你给我闭嘴!”我实在厌恶他的吵闹,那种声音简直就是魔音穿耳。

被我呵斥后,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涨红的小脸都有些发紫。这样的他让我感到不安,我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何氏听到孩子似要断气般地哭声后,飞跑了进来,立刻将孩子抱了起来,拉开了他的襁褓。终于,他缓过了气来,逐渐被安抚下来。

何氏将孩子递给了奶娘,走到我的床前,用力给了我一巴掌。

我捂住脸看着她。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何氏撕扯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用力撞向墙壁,“你是要害死他吗?他是承武唯一的骨肉,你是想让他死吗?”

我任由她撕扯,没有还手,没有抵抗。似乎这样,我的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何氏见我不还手,她捶打了一阵也就累了。

跌坐在了离我不远的椅子上,她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明明被打的那个人是我啊!

“赵玉蓉,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

“他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但凡是有一点点心,都能够体会得到!可是你却置若罔闻,仅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他,你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时候他从天津回来,你在路上逃跑了,他急的不行,怕你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立马派了崔副官去找你。当时如果他不是押送军资的话,肯定是要亲自去找你的!”

“看到崔副官发来的电报,说找到了你,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丢开了所有的事情,北上去找你。你知道吗,承文本不是小姨的儿子,而是那个丫鬟的儿子,他们兄弟自小长在一处并没有显现出来,后来承文知道了身世后,多处找他的麻烦,在军中爷排挤打压他,他都忍了下来,本来他将权利移交给承文的时候,手里还留了一些底线。就是因为你,所以父亲将他最后保留的那一些东西都收了回去。”

“你不愿意嫁给他,怕担了那做妾的名声。他却二话不说,说服了老爷子让你成为赵家的三小姐。冒着让他儿子一出生就被人笑话,被人议论的名声,让你过足了当小姐不当小妾的面子。”

“为了让你高兴,让你自由,他从帅府搬了出去,仅带了几十个人护卫在公馆那边,每日里还要来回公馆和帅府。这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何氏的声音悲戚而愤怒,她恨不得将我立刻撕成碎片,可是却又怕赵正南伤心之余又加重病情,为了赵正南对她的不公,为了我对赵正南的不公……

听说,他冷落我的那一个月,是因为北边派来人对他进行暗杀,开始的时候,他是怕我也涉及到危险中,所以才逐渐疏远了我,找到常月香来引开他们的视线。后来他在一次突袭中中了枪,他不想让我知道后担心,所以才没有回公馆住下。而他每天晚上都会回去看看我,只不过那时候是我已经熟睡后的时间,他从没有打扰过我。

听说,在督军生辰的那天晚上,他联合了常月香去跟冯次长谈一笔合作,如果成功的话,那么明年的军费至少会解决了一半。而当天晚上常月香故意激怒了我,让我被他推下台阶后难产,他在我进入手术室后立刻到了常月香的家中,让她中了六枪才死。

听说,我生产完在医院里,他三天三夜守在我的身边没有阖眼,伤势又恶化了起来。而我脑部受创记不得事情,甚至抗拒任何人的接触,让他痛苦后悔不堪,寻遍了脑科的专家为我会诊治疗。

听说,我被从医院带走以后,他发了狂地到处找我,甚至惊动了他的父亲和大哥。他们把他关了起来,但是却因为他的绝食而最终得以妥协将他放出。他们收到了威胁信,如果要换回我,需要拿出很多的军火和大洋交出去。

听说,他为了换回我的消息,带了人前去交易,虽然最后问出了我的下落,但是他也身受重伤。他不顾身上的伤口,硬撑着去接我回家。没有到医院接受治疗,而是在家陪着我,怕我一个人害怕。

现在,他就躺在我的身边,昏迷不醒,但口中依然叫着我的名字,小蓉,小蓉。

何氏没有再来医院,而是把他从隔壁的病房挪到了我这边。

她说,以后安心给我带着孩子,就把赵正南交给我了。

我当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赵正南,有些不知所措。

在听闻了这么多的真相后,我终于体会到了赵正拿那对我已深入骨的爱意。愧疚和自责的感觉让我显得无所适从。

我对何氏保证,从今以后,我会试着去爱他,试着去体谅他,以弥补我以前所做的那些伤害到他的事情。

何氏笑着擦了眼泪,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深深看了赵正南一眼后抱着孩子走出了病房。

赵正南和我恢复得都不错。

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我在喂他喝着水,那一刻,他不可置信地连着眨了好多下眼睛,仿佛眼前出现了幻觉一般。

那模样一下就把我逗笑了,“怎么了?傻啦?刚刚不是嚷嚷着要喝水吗?现在你还喝不喝了?”

我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上,拿了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他。他本是睡着的,有时能吞咽下去,有时候却溢在一边,我还要拿了毛巾给他擦拭。

我只有一只手能活动,另一只手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仅是喂他喝水这项工作,就能把我折腾得够呛。

他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嗓子因为好多天都没有说话,开口的时候异常沙哑,“我在做梦吗?”

听着他那如同破锣般的嗓音,我皱了皱眉头,“是,你在做梦,多梦一会儿吧。”这人,醒来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来,真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谁料他还真的闭上了眼睛,嘟囔了一句:“果然是在做梦,我说她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我气得将勺子丢回了杯中,那勺子轻微撞击到杯壁的声响又立时让他睁开了眼睛。他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看着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差点儿气背过去,“我伤得很重吗?怎么都出现幻觉了?”

我咬了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赵正南。然后温柔地将他的手放在唇边,“正南……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吗?”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又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奸笑着,看了看他的手。先是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又重重咬了上去。

“碍…”一声惨叫回荡在整个医院中。

他哀怨地看着我,“小蓉,你好恨得心呐。”

我哭了起来,将他拥入怀中,放声大哭。

“正南,赵正南,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让人家哭,你为什么要让人家哭?”

他被我的举措弄的不知所以,愣愣地看着我,手轻拍在我的背上,“不哭了,不哭了,好,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来,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打我两下吧。看看,都喘不过气来了,不哭了埃”他像是哄着孩子般,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你,”我打了个泪嗝,“你本来……本来就是坏人。”我哭得太过,停下来的时候,就只能不停地打嗝了。

“看看你都多大了,都是孩子的母亲了,还这么爱哭鼻子,羞不羞啊?”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我躲开他的手,把他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

走到浴室里到了热水自己先擦了一把脸,然后又拧了个毛巾去给他擦刚刚被我糊在他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他无奈而宠溺地笑着,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他笑的这么开心过。

“小蓉,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谢谢你!”他握住我的手,摩挲着我的手背。

听了他的话,我想说什么,却最终无法开口,“好了,一会儿毛巾就凉了。”

他笑着放开我的手,由着我给他擦脸。那笑容,真的和孩子一样,满足而纯真。

“饿了吗?你昏睡这么多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一定饿了吧?”我单手将柜子上的保温桶提了过来,“雯姐让人送过来的,还热着呢。要不要喝点儿?我喂你。”

赵正南看着我单手将保温桶拎过来,心疼地喊着:“别忙活了,一会儿让护士来吧。”

我莞尔一笑,又拿了碗和勺子过来。

从保温桶里盛了半碗粥出来,见他凝视着我的左手,装作有些生气地将碗垛在他床边的矮柜上,“怎么?不愿意我伺候你?嫌弃人家是废人了?”

“不是,我……”他有些不忍,看着我的手腕,“还疼吗?”

我抬起手看了看,哑然失笑,这一刀,也算是我伤害他的证据了吧?

“不疼了。”干笑了一声,我从矮柜里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围上。在碗里舀了一勺粥,试了试温度,才喂到他的嘴边。

他端详着我的脸,张开了嘴,将勺子里的粥咽下。

“赵正南,我……”我顿了顿,又继续喂他喝粥,“以前我竟然不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做了很多伤害到你的事情。”

“小蓉……你别说了,我愿意,那是我愿意的。”他急急打断了我的话,脸色变得难看了很多。似乎不愿意听我说下去。

“赵正南,以前,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强迫我跟着你,是想把我当成你的禁脔,高兴的时候,就哄哄,不高兴的时候,就丢在一边不理。而且那时候,我还是有婚约的人,我认为,是你破坏了我地幸福,是你让我堕入了地狱中……”

赵正南在听了我的话后,神色不安地将我的手捏住,他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你想要说什么?”

他的声音沉冷,“是不是,你又想推开我?是不是你又想从我身边走掉?”他闭目,声音颤抖,语气里竟是自嘲:“刚刚我醒过来的时候,是那么高兴,我以为,你终于接受我了。我像是在做梦一样,好开心,好开心。原来那真的是梦,原来你还是想要离开我,是不是?”

“不,不是的,赵正南,你听我说完。”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想离开我。你刚刚也把你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你一直都认为,是我破坏了你的幸福……”

这男人怎么一直都不闭上嘴巴呢?我的手被他握住,情急之下,我用嘴覆上了他的嘴巴。

终于安静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两人的瞳孔里,都印着对方的影子。

瞬间赵正南便反应了过来,他将我的头压向他,不让我的唇离开他。

突然明白了过来,我刚刚为了让他闭嘴,竟然主动去吻了他,“你这个混蛋。”

骂虽然骂着,可是却不敢真对他生气,毕竟是我先主动去招惹他的。

“你听话都听不完全,在那儿发劳什子的脾气?就你这样的,我还真是怕以后跟你在一起,三言两语不和起来,你是不是要动手打我呢。”

“那你刚刚,刚刚的样子,不就是想说……”

“说你个头!我什么都没有说。”恼羞成怒,我便干脆装作什么都没说过,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让他这么给折腾没了。

“可是,我刚刚听到了一句,‘以后跟我在一起’……”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说你是个混蛋,大混蛋。”这混蛋,别的没有听进去,就把这句话当成鸡毛令箭了!

在我的‘照顾’下,他延迟了一个多星期才出院。

什么原因呢?什么原因!每当他伤口上好不容易才结上了痂,这混蛋就忍不住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无意间,又将伤口挣裂了!

我说了,真的是无意间,我可不是故意要推到他的伤口上的。谁让这混蛋尽使股子的蛮力,我可是按照医生的嘱咐,让他好好卧床休息。他不听,我……我只要反抗了。

手腕子上已经结痂了,大夫说,这一年之内不要手提什么重物,那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不过以后还是要做一些复健的治疗。

现在我的左手还是没什么力气,拿个杯子或者碗之类的,一顿饭下来,都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不过赵正南说没有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要是万一哪一天我的手要真的废了,他就当我的左手好了。

我呸了他一声,你说这乌鸦嘴,怎么就不能说点儿好的呢。

“到了没有啊?”这句话已经是我第七次还是第八次问了。每次问的时候,他都说快了快了,结果快了那么多次,车依旧还是没有要减速停下来的迹象。

我的眼睛被蒙着,压根儿就不知道他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赵正南,到底到了没有?”已经坐了将近有两个小时的车了。

“快了,快了,还有一小会儿。你数到一百,就差不多到了。”

“一、二、三……九七、九八、九九、一百。好了,我数到一百了。”话刚落音,他便将我眼睛上蒙着的布解开。

我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照的晃了一下眼睛,视线逐渐清晰,我眼前看到的不过就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车灯以外,周围连一丝亮光都没有。

“你想干嘛?把我拖到这里来,想要趁着这夜黑风高之时,准备干点儿杀人灭口的勾当?”我拍了拍他的胸口,调笑道。

他叹气,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然后接过司机递来的一把枪,交给我。

我看了这枪,有些不明所以。“你要干嘛?让我杀了你?我可不敢!”

“死丫头,你就不能想点儿好的?”他让我握好了枪,举起手来,想天空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咻’地一声,一道光线直直射向空中,我的视线惊讶地盯着那道划破夜空的光亮。

“好漂亮哦,这是什么?”为什么枪还会变戏法的?

话还没有落音,‘嘭’,又一声‘嘭’,紧接着,很多的焰火几乎被同时点亮。

我看了看赵正南,又仰着头看着这夜空中那些绚烂的火花。“赵正南,你看,好漂亮啊。”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这么多的焰火一次绽放在我的眼前了。兴奋地大叫了起来,“赵正南,你看那边!啊,看,快看这边……”

“喜不喜欢?”他从身后拥住我。

“嗯,喜欢。”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蓉,嫁给我,好不好?”风中传来他的声音,但是很快又被焰火的声音所掩盖祝

“你说什么?”我回头问他。

他深深地看着我,低下头吻着我的额头,将我面对着他转了过来。“小蓉,嫁给我,好不好。我想娶你,我想让你正大光明地站在我的身边。”

这次,我听清了他说的话,可是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看,赵正南,你看那边,好漂亮埃”我愣了片刻,又装作他并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

“小蓉,我已经和雯姐协议离婚了。现在,我可以娶你了。嫁给我,好不好?”

什么?他在说什么?

“雯姐……你们……离婚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过,他是不会和雯姐离婚的啊!

“是的,我们已经离婚了。是雯姐提出来的,她说,她希望你能嫁给我,希望我们都能幸福。与其三个人痛苦,她说她愿意成全我们。”

“那……雯姐以后怎么办?”我知道,雯姐对他的感情,从开始也许仅只有姐弟之谊。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的感情早已起了变化,雯姐对赵正南,绝不再仅仅是姐弟情了,我看得出,她也爱着他。

“雯姐说,她还是会留在帅府里,她说弘儿她会帮我们带的。”

我愣住了。

我明白赵正南这话的意思,雯姐是想将赵弘过到自己的名下抚养。

“小蓉,孩子还是我们的,只不过雯姐想让孩子陪她做做伴儿而已。想孩子的时候,我们一样是可以带他出来玩的啊。甚至小住一段时间,也无不可,你说呢?”

虽然我对那个孩子还没有建立起过多的感情,但是,那也是我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才生下的骨肉埃

我眼里噙着泪,万分地不舍。可是想着雯姐,她对赵弘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比起我这个生养他的人来说,做得更加像一个母亲。

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成全我和赵正南,求的也仅仅是一个老来所依埃即便是她不求了赵弘去,以后来说,赵弘也是要对她有反哺之情的。如今,她甚至先已和赵正南离了婚,才来征询我的想法。我的应否,她求的不过是一个安心。即便我不答应,她估计也不会过于强求的。

看着赵正南,对于她,我是有愧疚的。既她只有这么一个请求,那我便应了就是。

我点了点头,轻声对赵正南说:“好,我答应。”

赵正南似是松了一口气,“小蓉,谢谢你。我替雯姐谢谢你。”

我在应下她的条件后,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欠她的,也让我一点点的还清吧。

复又抬头看着这绚美的夜空,赵正南与我十指交握,将我环在怀里。

我想,这是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呢?

关于我和赵正南的订婚宴,引起了南京城的轰动,各大报社争相刊登了我们的结婚像片,我指着报纸里的像片瞪着他,“你看,让你当时笑着点儿,你偏摆着张臭脸。知道的还好说,显得你严肃稳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着你娶我一样呢。”

他接过我丢去的报纸,看也没看就扔到一边,“那我当时不是紧张嘛。”他过来将我搂住,“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啊,大不了,我再陪你去重新拍了便是。”

“登都已经登出来了,还怎么重新拍?”拍开他不安分地狼爪,我气冲冲地上楼回房。

门还没有关上,他又挤了进来。“小祖宗,你就别计较这些了。当时我真的是很紧张,你都不知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拍结婚像片埃我想着,这可是要留一辈子纪念的,说不定到了老的时候,还会给儿子孙子们看到。”他抱着我坐进沙发里,接着说道:“你想啊,那时候儿子孙子们看见了,就想啊,那时候爷爷怎么笑的跟个傻瓜一样?那你让我怎么去说?所以我就干脆,严肃一些,到时候他们看到爷爷当年这么威风,那可得多崇拜我埃”

感情这混蛋当时脑子里想的竟是这么一些有的无的?

不过细看了看,他穿着大礼服时候的样子,还真的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点子,我勾着他的脖子笑了起来,“亲爱的。”我放柔了声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妩媚一些。

“嗯?”他听到后,我已经感觉到他身子似乎有些僵硬了,果然,在他应我的时候,嗓子都开始发紧。

“亲爱的,”我手指从他的脸颊滑到了他的脖子上,又沿着他的脖子解开了他领口的一颗扣子。“亲爱的……”

我一声比一声娇媚,一声比一声蛊惑。

他倒吸一口气,抱着我的手也收紧了几分,“嗯,说,怎么了?”

我不说话,解开了他的第二颗扣子。

反正屋里烧着壁炉,暖和得很,所以我玩儿起来,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在我解开他第三课扣子的时候,赵正南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他握紧了我的手,声音嘶哑地警告着我,“别动了,你忘记医生说的了吗,现在你还不适合。等你身子好了些再说,好不好?”

他说的是医生告诉他我身体的情况,生下赵弘后,我身子就受了些损。而且后来在监狱里面,条件更加的恶劣。回来后又让自己折腾了那么一回,所以现在我的健康可以说是比原来差了太多了。

医生反复交代,在这个时候,我是不适合再次怀孕的。所以赵正南也就一直没有对我有所行动,每当忍不住诱惑了以后,往往都在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而懊恼不已。看着他嘶吼咒骂着掀开被子,狼狈的去往浴室里的时候,我都是哈哈大笑。

当然,笑过他的后果,也会让自己难受很久。他知道我的痒痒肉在什么地方,所以对我的惩罚就是让我笑的喘不过气来为止。

可是我今天才不是想要逗他呢,这家伙,脑子里怎么都想的是这种东西呢?我只是想看看,他要是穿上我的衣服是什么效果而已。

我瞪着他,“把衣服脱了。”

赵正南为难地看着我,“小蓉,听话,这样对你不好。”

我叉着腰,“你脱不脱?”

他咬着牙,还是狠心说了一句,“不脱!不能脱!”边说着,他竟然还边拢着我刚刚解开的领口,防备地看着我。

那模样一下就把我逗乐了,这整个是一个反版的恶霸与小媳妇嘛!

我笑得左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右手拍着他的肩膀,“赵正南,你真应该把这个动作保持住,然后再走到镜子前面去看看你自己!我怎么就成了‘恶霸’了?还把你这‘小媳妇’逼的还抵死不从的?哈哈哈哈……”

他松开了手,把衣服的扣子扣上,“好了,你这死丫头,是一天不损我,你就一天难受。”

“正好,今天天儿不错,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神秘地一笑,又将我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才将我放了下来。

他让我换上裤装,便亲自开着车带我除了门。

到了人少一些的路段,他下了车。

“过来,”他对我招了招手,又把我推进了驾驶的位置上。“你试试?”

“我?”我连忙摇摇头,“我可不敢!”

“怕什么,这边没有什么人,路也宽敞着。我就坐你旁边,不用怕。”他说着,又转到另一边的位置上坐下。

“你看,这样,它就能点着了。然后,你把脚放在这里,手,手别握这么紧……”就这么一点点的指导着,我也逐渐放大了胆子,在恰逢要撞到什么的时候,他又会帮我扶着方向来调整路线。

“对,就这样,你先保持直线。”他鼓励地让我试着加快了一些速度。

“好玩吗?”

“好玩,好紧张,但是真的很好玩。”现在熟悉了以后,汽车对于我来说,无疑成了一个大型的玩具一样。我能在赵正南的陪同下,开的还不错了。

“那,想不想玩儿更刺激一些的?”他试探着我的胆子。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他再如何,都不会让我身处危险中的。所以也就壮着胆子点了点头,“好啊,什么更刺激的?”

他让我将车开到前面停下,然后我们又交换了位置。赵正南说我现在还不算很熟练,所以今天就先练到这里,以后他还会带着我继续学的。

他开着车回到了帅府,将车停下后又带我走向了护卫营房那边。

我从未去过护卫营房的地盘,所以赵正南带我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些紧张。看着很多熟悉的面孔,我偶尔向他们点头打着招呼。

大家都已经得知我会在元月的时候和赵正南举行婚礼,所以对我的态度也都十分恭敬。

“你们都忙去吧。”赵正南带我来到一片开阔的场地前,让人取了枪和子弹过来。

“少帅,这……”那人看了看我,有些犹豫。

“没事儿,我在呢。”赵正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笑了笑。

那人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把东西放好后就离开了。

赵正南从桌上取了子弹,然后把枪和子弹递给我。“你看着我装一遍。”

我愣愣地接了过来,自从上次偷过他的枪后,我基本上就没有再接触过这东西了。难道他今天是要教我这个?

看他动作流利地将子弹装匣然后把枪组好,他又示意我动手试试。

我有样学样,把十发子弹安了进去,然后又将弹匣装好。他拿过我装好的枪,检查了一遍,又把弹匣取下来,“使点儿劲儿,还没扣严实。”

这枪本身就有些重,我的左手还不能使力,有些为难。

他把弹匣插进枪里,然后用膝盖顶了一下,让我学着照做。

果然,这个办法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行。我说:“下面呢?”

他得意一笑,将枪上了膛,“看着。”

抬起手,向远处的玻璃瓶对准,十声枪响后我再看去,竟一只都不剩下了。

“好厉害埃”我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没想到他枪法这么好。

“你先不用开枪,来,腿站直,分开,嗯,胳膊抬起来,对,就这样……”

这些天来,赵正南教我开车,射击,练习骑马,每天早晨还带着我去跑步。他说,有些东西,我学会了,比什么都不懂的好。

“赵正南,我听雯姐说,督军……”

这天,我在练习场看到有几位军官也在练习射击。他们看了赵正南一眼,竟然连招呼都不打。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雯姐说的话。

赵正南轻笑一声,带着我收拾好东西离开练习场。

会到公馆后,他倒给我一杯水,“他们是我大哥的人。”

“雯姐都告诉你了吧?”

我正在喝水,他突然这么说了一句,我呛得咳嗽。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跟他不是一个娘生的。小的时候我也有所察觉到老爷子的一些偏袒,但是那时候却并没有往这上面去想。”

“有一回他受伤中枪,需要输血。跟我和老头子的血型都不一样,那时候我和他才知道。”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喜欢过宗府里的一个丫头,这事儿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这个在帅府里面也不是秘密。

“老爷子那时候被赶了出来,但是那丫头后来发现怀孕了,也被赶了出来。直到后来老爷子才知道他们母子的情况,那丫头把大哥养到两岁上头就死了,老爷子把大哥接了回来。那时候我娘正怀着我,生下我没多久也去了。”

他轻描淡写地将当年的事情说给我听,但我听得出,他还有很多事情隐瞒了下来。

“他知道这些事情后,就开始针对我。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些想法,我和我娘并没有对不起他,但他表面上装作兄友弟恭的,实际上却是想尽了办法哄住老头子,让他将我手里的权都逐渐移交给了他。”

“他为讲武堂出身,后来老爷子把我和他一同到日本士官学校学习。论资历来说是够了,但他性格……,守成尚可,但要接掌这一省督军的位置,哼……”

话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我知道,赵正南不是一个能任人宰割,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日子过得飞快,每日的安排很充实,所以也就没有功夫闲下来向东想西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临近婚礼,我的心里就愈发的慌乱起来。

我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赵正南这段时间以着养伤为借口,天天陪着我。他甚至都没有回过帅府那边去。我们的婚礼筹备也交给了崔副官他们来安排着。

“你又在想什么呢?怎么又发呆了?”他把牛奶被塞到了我的手里。

自从出院后,每天我喝上两杯牛奶是铁打不动的定律了。每次我忘了的时候,他总是会贴心地将牛奶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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